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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来笼罩我的太阳
    玄羽抱着雪,将手中发亮的玉石收了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那摊在地上,脑门上献血泅泅的人,左眼中的红,一丝丝被抽离,进而慢慢地减淡。



    金白色的火焰,自他脚下蔓延而开,仅仅刹那间,就形成了一团恢宏的奔腾火海。



    这栋楼,在随之短短的几秒内,被火海包裹了。



    然后,玄羽带她,掠出了金白之色,踏向了瑶瑶苍穹。



    火势愈演愈烈,地甲门右侧的一片楼宇,竟全然被那炽烈的金白火海,所吞没。



    无数门人全力施为,会水的家伙门命都要拼出来了,然而这火岂是寻常水能浇灭的,一时间烟尘滚滚,众声呼号,场面乱到了极处。



    夺风冲到天上,望着下面接天连壁的金白色,脸色臭得可怕,他旋即两手抬起,重重挥落,猛得打出夹杂狂暴刀意的飓风,大力席卷,将火舌疯狂地扑杀。



    见一个人慌里慌张地奔过来,他压抑着眉目中的暴躁,喝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深深明白谕羽不会抽风了把这地给烧掉,一定,绝对,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做了得罪他或是刺激他的蠢事。



    “门,门门门门……”



    “有屁快放!别结结巴巴!”夺风巨喝一声,恍若雷霆霹雳,吓得那人浑身一颤。



    “……门主,副,副门主……”



    “怎么得了?难道还能死了不成?”夺风气冲冲地怼着,却看到那报信人仓皇地点了点头。



    他的眉头一下子锁起来,眼中同时闪过了实实在在的惊愕。



    这份惊愕很快收敛,他的目光幽深起来。



    别人不晓得,这副门主他是知根知底得很,那小子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吧。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



    夺风看着下方弱了少许的金白火焰,长呼了口气,“怎么样,还有全尸吗?”他问。



    “……”



    “禀,禀门主,我过来,是因为副门主的玉石灭了,尸体,没找到。”



    点头,夺风道:“大概是成灰了吧,也算是火化了。”



    音落,他便转过身,不再去看跳动的火焰。



    本以为拉拢个强者交了个朋友,结果,就这么地把人给气跑了。



    地甲门,估摸着不久后,就要经历一些风浪了。



    ………



    苍茫宇宙,玄羽横抱着昏睡的雪,飞快掠行,他脸色紧绷,漆黑的眸中,荡漾着不知何意的光泽。



    饮天道人在后头悄咪咪地跟着,天金通地鼠趴在他腿上,也悄咪咪地观望。



    他们都觉得,现在的玄羽,好像非常低落,又好像非常愤怒,更好像非常诡异。



    总之,心情非常不好就对了。



    很快,雪醒了。



    她兀自睁着两颗水韵琉璃般的晶莹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玄羽。



    倒是分外可爱,分外惹人怜惜。



    然而,被望着的某人,好像化作了钢筋水泥,完全没有感应到一般,只是一直飞一直飞,可以说做到了目不斜视。



    终于,在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雪有些憋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无视我?”



    玄羽没聋,这话确乎清清楚楚进了耳朵,他当即身子一僵,滞在了宇宙空间。



    饮天赶紧停住,不然他们两个老家伙因为惯性撞上去,怕是得尬出全宇宙了。



    “没有无视你。”



    玄羽有些生硬乃至机械地吐出五个字,便继续往前飞。



    雪听得,分明对他的回答万分不满意,便尽力地挣脱,怎奈玄羽箍得很紧,她的精神又不能说完全恢复,因此就像是“蚍蜉撼大树”了。



    须臾,她安静下来。



    “我不怪你。”突兀的,她吐出四字。



    玄羽的行进再度一止,后面的老头又险些尬出全宇宙了。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怪你自己呢。”



    “你不知道,你带着那根箭来的时候,将自己的光芒照了多少给我。”



    “你真的就像冲过来,笼罩了我的太阳。”



    她的声音很轻,羽毛般落进玄羽的心糊,点出一圈不断扩散的荡漾的清波。



    他开口,言语间有些发涩:“我不过是想静静。”



    她笑了,这一回顺利地挣脱出他的怀抱,立在他面前,似一躲迎风开放的绝世之花。



    “想静静?”



    她一瞬间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这朵花从仙乍然成了魔,带上了星星点点惊人的媚与艳。



    “静静是不是你那一年多里遇见的小狐狸精?”



    玄羽:“……”



    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任何其他人是小狐狸精?!



    他霎时握住那凝了霜雪般的纤手,微微发力,就将她拽到了身前,并顺便捏住了那柔软的双靥。



    饮天和金鼠当即齐刷刷捂住眼睛,我的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可不想,长针眼啊!



    气息忽然消失,两人当下把手拿下来,看得前方的空荡后,地鼠老头一脸奇异,“他俩能在我俩眼皮子底下消失?!”



    闻言,饮天道人皮笑肉不笑,他赌五个铜板,这两人绝对是跑到小世界里去了。



    他不敢进去打扰,只是在思量,约摸要多久,他们能再出来。



    两个时辰?还是五个时辰?还是十个时辰?



    不对不对,想来想去,玄羽应该不具有这么长时间的能力。(玄羽:我星星你个星星)



    毕竟,看样子,他并没有过这方面经历。



    据说,不例外的话,这样是会有些快的。(玄羽:给我滚!我就是那个例外!还有,你个混老头不是出家人吗?!)



    不对,到底有没有过经历,其实他也不太能确定啊……



    我们的师父摸着胡须长吁短叹着,哪料得玄羽和雪忽地就冒了出来。



    饮天:“………”



    “师父?”玄羽望着他,惊道。



    他不是和地鼠老头“携手同游”(呕)去了吗。



    没用的小子,饮天瞧着那整齐的衣服,心下直接骂开了,这样的话,他的徒子徒孙,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着落了。



    “你们刚刚在小世界里做了什么?”饮天道人的视线在两人间瞟了两下,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然而一问,他就稍稍有些后悔了。



    玄羽听此一愣,瞧了雪一眼。



    少女的脸颊仿佛天边的烟霞,饮天呆了好几秒。



    ……应该,也许,大概,不会吧?



    随即,他沉痛地拍了拍玄羽的肩膀。



    “徒儿,放心,为师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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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