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玉落姑娘的影子,你们是在糊弄老子吧!赶紧把你们的妈妈给大爷叫来!”
“爷,你别急呀,妈妈已经去叫玉落姐姐了,你先喝口酒消消气!”小青说着,赶紧把斟满的酒杯递到吴宗永的嘴边。
已经喝了不少,吴宗永早已经失去了耐心,随手一挥,只听得“咣当”一声,酒杯散落在地,瓷杯瞬间摔成碎片,酒水飞溅而出,像一道道音符,在半空中跳动。
“滚开!”怒喝一声,吴宗永伸手便要向着小青打去。
不过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吴宗永突然发怒,让小青和灵儿都吓得不轻,噤若寒蝉,两个人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当吴宗永的巴掌挥向小青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躲开,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机会躲开。
男人粗壮的手臂,在小青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因为害怕,她紧紧阖上了双目,但疼痛却并没有如想象一般向她袭来。
试探着睁开双眼,小青只见吴宗永的手腕被一只纤纤玉手紧紧抓住,而抓住他的正是刚刚赶来的玉落。
“玉落不过是稍微慢了些,这位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若是扫了兴,玉落怕是就不能好好陪你了!”
男人大都喜欢挑战,那些唯唯诺诺的女子,他们总是会觉得无趣,反倒是像玉落这般,不管对方多有权势,都从不低头的女人,会越发的激起男人想要征服的**。
“刚刚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玉落姑娘貌美如花,让我等多久,我都愿意!”
抬眼看见女子的倾世容颜,相比于传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宗永当即转了态度。
见男人呆愣的看着自己,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玉落心中不免嫌弃,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能勉为其难接近他。
邪魅一笑,玉落将吴宗永的手臂放开,清冷的双眸在他怀中那因为刚刚的大动干戈而半露出来的钥匙上流转而过。
“跟我上来吧!”声音妩媚妖娆,话音落下,玉落已经径自转过了身子。
“诶!”轻轻答应了一声,吴宗永整个人好像丢了魂儿,呆愣着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玉落当即斟满了一杯酒,递给吴宗永,虽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眼前的女子,可美人儿亲自倒的酒,吴宗永完全没有办法推拒。
一杯接着一杯,玉落觉得灌的差不多了,这才跟吴宗永一起上了床,一门心思都在身下女人的身上,加上喝的太多,吴宗永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玉落趁他不备,偷拿了他的钥匙,印在了印泥之中,随后又不声不响将钥匙偷偷放了回去。
听得玉落说明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北冥尘恍然,原来她接待那个人是别有目的,并不只是为了赌气。
玉落素来不是冲动的人,北冥尘唇角一勾,轻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就算要跟别人行男女之事,我也一定要找一个比你更加英俊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吴宗永这样的油腻货色,你也太小瞧我了!”秀眉轻扬,玉落不屑道。
若不是为了帮北冥尘,她才不会让吴宗永触碰自己,想想吴宗永那张油腻的脸,玉落便不觉恶心。
“多谢啦!”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不少,北冥尘展现出明媚一笑,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揣进怀中道:“顾世崇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很快便会尽归本王所有了!”
“那吴宗永呢,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本就是个强奸犯,身上犯有命案,狗改不了吃屎,现在有顾世崇给他做后盾,他更是有恃无恐,短短几日,城中已经接连有几位姑娘的清白被他毁了,却无处伸冤!”
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狠,玉落咬牙切齿道,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或许因为吴宗永对自己的触碰,让她对他格外的厌恶。
“已经是个无用之人,自然没有必要留在世上!”明显的看出了玉落的心思,北冥尘接过话道:“但是,他毕竟是顾世崇的手下,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你千万别冲动,这个人交给本王!”
原来那一晚玉落在百香楼交给北冥尘的,正是吴宗永用来储存搜刮来民脂民膏的小金库的钥匙。
暗地里命令秦宇宁找工匠按照印泥的形状把钥匙打造出来,北冥尘这才在夜深人静之时,带人潜入了存放金银的密室,不声不响将数十箱金银珠宝全部运出。
回忆到这里,北冥尘俊眉轻扬道:“所谓大隐隐于市,像顾世崇这般直接把细作明目张胆送到对手身边的做法,着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青楼人多嘴杂,消息很是灵通,而这样的风月场所,又是接头和传递消息的绝好地界。
不需要费尽心思刻意在谁的身边安插什么眼线,玉落就是北冥尘最可靠、也是最万能的线人。
“王爷高明,顾世崇这一次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秦宇宁笑着接过话道。
他知道,别说顾世崇抓不到任何把柄,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指定是北冥尘所为,顾世崇也只能忍着,本就是一笔赃款,他又岂能大张旗鼓的搬出台面。
“顾世崇这只老狐狸,仗着顾家权大势大,为所欲为,这一次,本王就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虽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顾世崇还是对王爷起了疑心,以后行事,怕是会更加困难了!”秦宇宁惋叹道。
“本王一早就料到,他会猜到本王的身上,因为在顾世崇的眼中,本王跟他一样,是一个真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说到这里,北冥尘阴冷的眸子里透出了些许晦涩,不仅仅是顾世崇,他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阴冷无情的小人角色吧!
很快将心绪收起来,北冥尘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过都是表面功夫,顾世崇本就对本王提防的很,倒也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