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
“昨天中午……”
“中午?”杭一帆挑眉,法医认定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中午,“有什么异常?”
“没有,他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叫我们不用担心。”
“有没有问他,当时在哪?”杭一帆英语不错,边问边观察两个男人的神情。
“他说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索尔听到话筒里有音乐声,“听声音他的心情比早上好,而且人在酒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也一直未出房间?”
“打完电话后,我出去见了个朋友,晚上九点多才回来,想去找师父,艾伦告诉我师父不见了,手机打不通……”他们四处找,终于在天台的泳池里发现了尸体。
当时索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吓得面色铁青,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
“两位助理呢?”他看向旁边正在录口供的助理,那二人中文还算不错,全程用中文交流。
“不清楚。”索尔摇头,他一直盯着地面,好像不敢正视人。
“杭队……”站在一旁,始终没作声的单宸勋突然开口示意。
杭一帆走过去,两人低语了一阵,随后分开审问。
单宸勋负责索尔,他们坐在电梯旁边的沙发上。
“霍特先生平常对你们怎么样?”单宸勋英语流利,而且一口存正的英式英语,低沉磁性的嗓音,完美好听。
“对我们很好。”索尔垂着眼,他推了推眼镜,文质彬彬的脸毫无表情。
“详细说说。”
“师父在法医界声望高,他为人和蔼,没架子,对我们如亲人。在工作上,给了我们很多资源,尤其是雷蒙,他是m国人,因为师父的关系,m国那边经常请他去演讲,雷蒙名气越来越大,已经拥有一家研究所!”
索尔慢慢抬起头,“在一众徒弟中,师父对我们俩最好,这次赫国之行就只带了我们两个……”
“听你的意思,霍特先生非常器重雷蒙?”单宸勋扫一眼走廊尽头在录口供的雷蒙,此刻他正回答杭一帆的问题。
相比索尔,雷蒙更加沉稳,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
“对,雷蒙不仅专业能力强,口才又好,演讲最多的就是他,师父欣赏他的演讲才华。”
“这次培训讲座,安排你演讲了吗?”单宸勋审视他的眼。
索尔推了下眼镜,避开他的视线,“有,安排在最后一天。”他敛下眼帘。
“只有一次?”
“是的,我讲的不好……”索尔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撑着腿,手指捏住膝盖。
单宸勋看着她,他这是一种典型的缺乏自信的动作。
“霍特先生对你怎么样?”他加重“你”字。
“我?”索尔先是摇头,随即笑着说,“我算是他徒弟当中最笨的,或许是我比较努力勤奋吧,才获得一席之地。”
单宸勋不语,听得出男人言语中的自嘲、无奈,还有一丝心酸。
“你跟女助理关系如何?”
“瑞贝卡?”他推眼镜,依旧不抬头,“平常我们接触得少,关系一般,不过她与雷蒙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