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杨氏冷哼一声,从娇子里出来,将顾倾澜拉在了身旁。
相府的下人见是老夫人,也不敢再上前捉拿顾倾澜。
此番阵仗,倒是吸引了周围过路的百姓。
顾倾澜眸色变得泪眼朦胧起来,紧张的抓着杨氏的胳膊。
“祖母,澜儿是被冤枉的,澜儿现在还是完璧之身,我知母亲不喜我,可是母亲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澜儿冠上这天大的罪名,这是要逼死澜儿呀!”
顾倾澜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起来。
“听说这大小姐是丞相原配夫人余氏的女儿,都说这后娘心思歹毒,没想到是真的。”
“相府大小姐出了名的胆小懦弱,怎么会杀人?我看定是那柳氏陷害的。”
“你看这大小姐穿的衣服,头上的还有伤,这相府是没少折磨人。”
“……”
柳氏一听,脸都绿了,她极重自己的形象,平时也做的滴水不漏,却不想被顾倾澜的一句话,惹得众人对她猜忌起来。
“母亲,倾澜犯下如此大错,是儿媳没教导好,如今证据确凿,媳妇也是秉公处理。”
“老身不相信澜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连个蚂蚁都不敢捏死,你说她杀人?”
柳氏想重新树立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但是杨氏没有给她机会,护着顾倾澜不让下人靠近。
顾倾澜心下一暖,杨氏是真的疼她这个孙女。她轻轻拍了下杨氏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向前走了两步。
“母亲说我杀人,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顾倾澜的问话,让柳氏嘴角一笑。
“在杀人现场,有你遗留的衣物,而且你与旁人私通,你的贴身婢女翡翠,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母亲,那就请让翡翠出来与我当场对峙。”
遗留的衣物可以作假,但关键的人物是翡翠。
那刀疤男是她杀的,可是那杀人的手法,谁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能做到?
柳嫣然微微一怔,忽而觉得眼前这个顾倾澜有些不一样了。
“那好,去把翡翠叫来,也让众人做个见证,看看你这个逆女是如何与旁人私通的。”
柳嫣然一口一个她与旁人私通,让众人有些唏嘘。
不一会,翡翠被带了上来。慌张的爬过来跪在了顾倾澜的跟前。
“小姐,我知道您喜欢那人,可是您也不能与他私通呀,您可是未出阁的女子,奴婢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只能去通知夫人,却不曾想……”
“却不曾想什么?……杀人?畏罪潜逃?”
顾倾澜来到翡翠面前,眸色多了几分凛冽。
“我杀人的时候,你可亲眼所见?”
翡翠微微一怔,摇了下头,又点了一下头。
“奴婢……奴婢亲眼所见!”
翡翠不知怎的,从看到顾倾澜的双眼就心里害怕起来。
“是么,那我是用什么法子杀的人,还请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奴婢……奴婢看到您拿着匕首刺死了那人。”
翡翠只记得那人死了,怎么死的确实不知道,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那人,与他私通却还带着匕首杀了他?”
顾倾澜的话,让众人听出了猫腻。
“若是这相府大小姐喜欢人家,为嘛要杀人?”
“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吧,我看这丫头就是卖主求荣。”
“……”
翡翠心里慌乱,这些事都是别人交代她做的,又没有亲眼看到,听到旁边的议论声,越发的心虚了。
“许是小姐觉得那人穷酸,不想跟他走,所以……”
“所以才用匕首杀了他?”说着,冷眸望向一旁府衙的人。
“既然报了官,府衙的仵作应该已经检查了那具尸体,我想请问下,致死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