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宸挥了下手,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
“孤不会死。”
比起当年他所承受的,这些不过是儿戏。
夙亦宸的背上没有可怕的伤痕,但是打在顾倾澜身上的痛感确是双倍反噬在他的身上。
刚才调息后,已经好多了。
“你先下去吧!”
青鸾:“主上!”
不会死,他当自己是铁打的?
见夙亦宸冷眸里的毋庸置疑,气的跺脚离开了。
男人来到床前,望着床上苍白没有生气的顾倾澜。
“孤来迟了!”
白瓷般却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在了有些温热的脸颊上。
这一刻他的心里才有她活着的感觉。
“孤好想你!”
男人执起纤白的柔夷,放在唇间轻柔的一吻。
他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躺在了女人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了怀里。
闭上双眼,轻轻嗅着顾倾澜身上的味道,凉薄的嘴角轻起一抹好看的弧。
大庸皇宫。
勤政殿外,四下无人。
顾远初跪在大殿门口,迎头被扔出来的奏折砸的瑟缩了一下。
“好你个顾远初,朕给你相位你竟然吃里扒外和摄政王勾结,朕……朕要杀了你!”
勤政殿内,年轻的皇帝夙烨来回逡巡,将手里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朝着门外大吼。
顾远初吓得一哆嗦,不住的在地上磕头。
他不敢接皇帝砸过来的东西,只能任由奏折,花瓶和糕点砸在他的身上。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老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是老臣有二心,就让老臣不得好死!”
说着,顾远初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血溅台前。
“摄政王的聘礼都送到你的相府了,现在满城皆知,你……”
夙烨从勤政殿出来,一身素白盘金龙腾绣的云锦皇袍熠熠生辉。
抬脚将顾远初踹了出去,顾远初被踹的头晕眼花却又慌忙跪好。
“陛下老臣冤枉啊,臣女顾倾澜与人私通杀人的事情您是知道的,老臣在调查此事才得知,与臣女私通的人竟然是摄政王。”
顾远初跪爬上前几步,匍匐在夙烨的脚下,接着哭诉。
“摄政王在相府犯下杀人命案,反在朝堂上弹劾老臣,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顾远初的话并没有安抚夙烨,戾气反而更重了。
“顾远初你纵容女儿跟摄政王私会,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这是夙烨最忌讳的,他从不受宠的皇子,在战家的辅佐下登基为帝。
多少人都在盯着他的皇位,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他甚至把一直掌控他得到战家灭门。
却不曾想他一手扶持的丞相,竟然也有了不臣之心。
顾远初慌忙摇头:“陛下,臣发誓绝没有不臣之心,摄政王武功高强,东厂的人又无孔不入,入我相府如无人之地,他枉顾礼法三番两次将臣女带走,这就是强取豪夺啊!”
“朕养你这废物何用,来人……”
夙烨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地上的顾远初,他是当朝丞相,虽没有实权,但是六部在他的管辖之下已然有了些势力。
若是相府与摄政王联姻,那他身后已经没有第二个战家了。
夙烨正要下旨让人把顾远初拉下去砍了,门口的高德海过来,后面还跟着身着华丽的女人。
“陛下,皇贵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