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大气不敢喘,先是顾倾妤出丑,相府成为京城的笑话。
而后是那喇嘛处理的不干净,不但让摄政王换了人,还让他们也无处栽赃。
最让人恼恨的是,作为当家主母,竟然把嫡出的大小姐安置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住,所有去过揽月轩的人,都当众打顾远初的脸。
在外人的眼里,就是相府在故意刁难母亲早死的顾家大小姐。
这名声传出去,顾远初的脸算丢的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这寒酸的顾家大小姐现在还成了大庸的郡主,摄政王未来的王妃。
“老爷,妾身也是为了相府,此番多次谋划,都被那顾倾澜破了局,这也说明,她确实不是咱们之前的澜儿了。”
顾远初微怔,眸色深沉。
可是这巫蛊之术的罪名,险些就让他乌纱不保。
“澜儿的事,我们需从长计议,陛下定是有所怀疑了,我们且暗中观望。”
柳嫣然捂着脸点了下头,眸色闪过一丝狠厉。
顾倾澜,这账早晚她要还回去。
“滚回去好好反省!”顾远初怒道。
方要走,却不想被春嬷嬷拦下了。
“老爷,夫人,老夫人请二位去揽月轩。”
顾远初微怔,与柳嫣然对望一眼。
“老爷,定是那顾倾澜又跟母亲告状了。”
顾远初嫌恶的望了一眼柳嫣然,她的所作所为还需要别人告状?
二人跟着春嬷嬷去了揽月轩。
揽月轩外依然守卫着东厂的人。
顾远初微怔:“摄政王还没走?”
春嬷嬷点了下头,二人见此,越发紧张了起来。
顾远初和柳嫣然进来,当即跪了下来。
“见过摄政王!”
夙亦宸没有回话,但见杨氏起身,手里拿着拐子,直接砸在了顾远初身上。
“听闻柳氏竟然招来苗疆人行巫蛊之术,我儿糊涂,这是要将相府置于万劫不复啊!”
顾远初不曾想过此事又被母亲提了出来,当即吓得不敢出声。
柳氏也害怕,但是她咬死了,苗疆人不是她叫来的。
“母亲,我请的是喇嘛,专门为老爷和母亲祈福的,不曾想这喇嘛被人暗害,换成了苗疆人,母亲明察啊!”
杨氏哪里会信:“柳氏你处处与澜儿过不去,你当老身瞎么!”
柳嫣然哑然,她终于明白为何此时顾倾澜才开始说此事。
陛下和贵妃都回宫了,柳氏父子也离开了。
她现在无依无靠,正是和她算账的时候。
柳氏知道狡辩无用,接着道:“老爷,母亲,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相府,绝没有害澜儿和相府之意,若不然,我便撞死在这门柱上。”
眼见她要撞门柱,一旁伺候的桂嬷嬷慌忙拉住了。
“老夫人,老爷,夫人为了这次寿宴殚精竭虑,但是那贼人狡诈,才让夫人为难,还请老夫人老爷明察啊!”
柳嫣然当即大哭了出来,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的城儿啊,母亲对不起你,母亲被奸人所害,你可为母亲严查此事啊!”
柳嫣然先是示弱,她知道单是示弱没用,于是将贵妃搬了出来。
毕竟她是贵妃的生母,柳家父子又得陛下的重用,杨氏也不好重罚。
“既然知错,就要受罚。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顾远初擦了额头,当即道:“母亲说的事,柳氏犯下大错理应重重惩罚,来啊,将夫人压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回怜月阁自省。”
柳嫣然一听,脸色当即白了。
“老爷,妾身自知酿下大错,理应受罚,只是这相府不能无人打理,就交给……”
“那便交给澜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