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寒把墨谣抱回蕴阳宫,而不是宁红莲的符字殿,这让她心里舒服多了,要不然,以宁红莲在姬元寒面前的卖弄,姬元寒选择到她的地方,那太打她的脸了。
她趴伏在姬元寒怀里,一动不动,乖顺得很。
她那么乖,好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姬元寒看了很高兴。
“今天这么乖?”一跃到蕴阳宫,他没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不寻常路。
墨谣扯开嘴角笑了下,懒洋洋的:“哥哥,有正门不走,却翻墙入,好像个小贼。”
天底下,只有她敢比喻天下第二尊贵的男子为小贼了。
男子不轻不重在她翘臀上打了下,惹来少女娇俏的一瞪,他顿时才觉得有些解气:“敢说你夫君是贼,胆子不小。”
说着,把她抱进自己的宫殿。
进了无比豪华的房间,暖香瞬间扑鼻而来,一下子让人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还是回到家舒服。”墨谣喟叹一声,表情放松而惬意。
姬元寒觑她一眼,打趣道:“未来太子妃,把这里当家了?”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墨谣忍不住小脸一红,撇撇嘴:“是你要求我把这里当家的,我哪有不从的道理?”把自己说得弱小卑微的模样。
姬元寒失笑,外面的女子巴不得爬也要爬进来蕴阳宫,她倒好,把自己说得惨兮兮的,好像自己压迫她一样。
是自己太惯着她了吧?
别人都说,即使是正妃,也不能太宠着,这女子一旦太过娇宠,就会恃宠而骄,爬到他头上来。
不过,他却不这么认为,即使墨谣高傲到捅破天,那也是他宠的,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墨谣推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姬元寒不舍,手臂勒紧,阻止她的行动,后者不解的看着他。
“你受伤还未痊愈,风尘仆仆,我先抱着你到漱玉池里清洗一番。”
墨谣放松身体,后背靠着他的手臂,懒散地笑:“哥哥,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她像个坏孩子,笑得肆无忌惮。
姬元寒沉迷在她有些邪气又肆意的笑容里,真像个小恶魔,不过,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在我手里宠坏,只有我能养着,别人都不行。”说完,大踏步向着漱玉池走去。
墨谣暗想,真是个霸道的男人呢。
到了漱玉池,四方形的半深池子,池子装修得非常豪华,上面铺着白玉地砖,池子是灵石特制,泡在里面,不仅能解乏清洁,还能增加灵力,真是强身健体清洗两不误。
墨谣终于被他放下来,站在白玉砖上。
墨谣莲足踩踏在上面,声音慵懒惑人:“哥哥,你可以出去,让侍女进来服侍我洗澡了吧?”
她本不洗别人伺候洗澡,更愿意自己自由自在待着,不过只有这么说,才有理由把姬元寒打发走。
看着少女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看他,语气娇媚而不自知,池子散发着温度,水雾蒸腾,这一切都是催化剂,姬元寒身体某处忠诚的有了变化。
他神色不变,甚至更加沉稳清朗,声调也很有说服力,挑挑眉:“身上满是灰尘,我也需要清洗,池子够大,泡两个人不是问题。”
他说得很自然,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墨谣本来认为这样太不妥了,不过他神情和语气都太正常不过,让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说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就显得太大惊小怪了。
“……说得也是,池子那么大,只要穿着浴袍泡,没有问题。”泡个浴而已,就当做泡温泉,问题不大。
当她转过身,去换衣服,背后的男子,眼眸中有火花跳了跳。
不过一瞬,他也转身去换了衣服。
墨谣换好浴袍,发现姬元寒不在,自己先下去,选了个认为比较安全的角落,钻进去,只露脖子以上的部分,泡在水里。
泡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墨谣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睁眼,看清眼前的景象,黑瞳微微放大。
某人光着上身,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到大腿,短短的一截,围着一条几乎没什么作用的白浴巾。
而且,这白浴巾用料太省了吧,几乎让墨谣怀疑,是这厮随便从哪里扯下来的一截白布,走路时若隐若现,几乎遮不住春光。
墨谣惊到了。
下意识后退,可是没退两步,就撞到背后的池壁,她眼神一震,觉得不妙,纤细的玉手搭在池边,正准备上岸。
然而,还没开始动作,某个高大身材勇猛的男子已经先一步走到她身边,俊美到太阳都要羞愧的脸向着她,微笑:“爱妃,你打算去哪?”
墨谣这个角度往上看,刚好看到没有任何遮挡却应该要遮住的某物,她失语了下,瞬间抬手捂住眼——
妈呀,要瞎了!
那黑乎乎那么大的一团是什么,不,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的脸如火烧,下意识在后退。
男子笑着,跃下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和溅起一丝水花。
墨谣以为她已经躲得够远了,耳边却传来低醇如美酒的声音:“爱妃,你要退到哪里?”
墨谣一怔,随即感觉到到一只结实的手臂挽住她的腰,把她拉向他自己。
她如受惊的小兔子,微喘了下,放下手,近在眼前的是,一张英俊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庞,那么具有男人味,如传说中的神邸。
可这没给她半分轻松,相反越加紧张。
“哥、哥,”她有些结巴,眼神有些漂移,不太敢看那张俊到流鼻血的脸,这里太容易形成暧昧的气氛,她压力山大。
“你,还是去那边泡吧,这边位置小,两个人待一起太挤了。”她试图说服他离远一点,要不然在水池里挨挨碰碰的,很容易走火。
可是,男子的眼神幽深下来,越加靠近她,几乎肌肤相贴,比池水还热的热度,传到她身上,她微微一抖,越发觉得这个人危险。
男子如一尾活龙,迅速贴到她背后,没有给她太大压力,语气也变得柔和,和柔和的池水一样,只会使人舒服:“放轻松,我来给你按按肩膀,松弛一下,绷了一天,这里很累了吧?”
尊贵的太子,抬起无比尊贵的双手,首次给别人服侍。
墨谣眼眸放大,好几次惊吓,让她现在非常敏感,不过姬元寒的手法确实好,好到不可思议,她的理智还在警醒,可是,身体的感受却早一步臣服。
也许是这个池子的效果确实好,在姬元寒高超的手艺下,她双手交叠,趴在池边,享受对方的服侍,昏昏欲睡。
“哥哥,你的手法不错,没想到你也会服侍人,在哪学的?”
堂堂太子,竟然也会服侍人的手法,还无条件服侍,说出去,会吓疯一群人吧?
想到这,墨谣吃吃低笑,最后的防备,也放松了。
姬元寒见她彻底放松,不再提防自己,嘴角勾勒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
他微下头,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少女耳边潮湿的发,亦贴着耳骨擦过。
少女愣了下,身体瞬间哄的一下热了起来。
正想挣扎,却已被抱住,男子低沉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一下一下,像低沉的鼓声,连带着她的心跳也变快变热了。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危险,少女在他怀里拱了下,想要钻出包围圈,却不料这样做,两人的接触面更广。
不该碰的全碰到了,手臂、胸膛、更甚至,在下面……
姬元寒低吟一声,墨谣听着声音都颤了,“哥哥,是……不是不不舒服?要不然……”
忽的,她猛地被抱紧,剩下的话,落在喉咙里,出不来,吞不下。
只能睁大眼,心跳碰碰的。
姬元寒磨蹭几下,软软的,让他感到很舒服。
“小谣儿,”他唤她,用的是最天底下最迷人最低醇的嗓音,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真是犯罪,使人头晕眩迷。
“我想抱你。”他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墨谣强自冷静心神,可是围绕她的体温实在太高,她勒令自己冷静,也冷静不下来。
连思考也慢了一拍,“你不是,正在抱么?”
姬元寒的唇不断在她耳边磨蹭,她才忽然意识到,此抱非彼抱,是那个抱……
她的脸,刷的红了。
“你……”话没出口,已经被吻住,一个湿滑之物,闯了进来。
嗯……
天地在眩晕,不,应该是她的思想在眩晕,
这个男人,使她眩晕。
他就是一个漩涡,把她所有思想都搅乱,甚至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
男子不断在池水里品尝她,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仿佛一头饿极的野狼,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他咬着自己的猎物,拖到床上,不顾两人湿漉漉的,墨谣一睁眼,头顶上的影子已经完全笼罩住她……
她已无力挣扎。
混乱又火热的一夜。
墨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别人身上醒的,不过不太算难受,被压着的胸膛,胸肌结实完美,充满弹性,泛着如油般的光泽,手感无比好。
她看了半晌,视感非常满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然后就听到那个该死的男人,身银一声,声音勾人又放狼。
绝对是故意的!
墨谣恨不得掐他一把,让他知道疼,可是临下手,又放弃了。
算了,要是这头狼醒了,吃亏的是她。
昨晚领教过的教训,还不足以她深刻记住么。
她才不会笨到吃眼前亏。
刚要从温热的身上,爬起来,细腰被搂住,慵懒的声音:“去哪?”
男子甚至还没睁开眼睛,他的墨发散开,铺洒在枕上,还有在华丽的被上,敞露的胸膛,黑色的长发,俊美的脸,不得不说,绝佳的男色。
墨谣拄着下巴,观赏送上门的顶级男色,虽然昨晚被欺负得有点狠,不过想想这副好风景,只有她能看到,心里也就没那么不平衡了。
姬元寒,这个顶级尊贵的男子,睁开眼睛,狭长的眼,透露出一丝微光,好像挣出天地间的第一抹朝阳金光。
他静静看着看着他的少女,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们中间围绕。
“吻我。”他突然出声,眼神湿润。
墨谣回过神,窃笑一声,戳他的胸口:“想得美。”
猛然被拉回床上的少女,娇唇被堵住。
辗转间,只有掠夺和被掠夺。
直到晌午,姬元寒才肯放墨谣起来。
一直在房门外等着伺候的下人们,直到太子和未来太子妃出房门,已经羞红了脸。
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真是太恩爱了,而太子实在太宠爱未来太子妃,都晌午了才愿意起来。
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太子是绝对自律的人,以前一个人的他,过得跟苦行僧一样,准时天未亮起来,搞得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起的很早。
现在好了,有了太子妃,太子也学会了偷懒片刻,享受下做为人的福利,而他们,也能跟着起晚一些。
这一切,要托太子妃的福。
不管外人怎么看,他们蕴阳宫的全体下人,很满意这位未来主人公。
“奴婢伺候墨殿主梳洗。”
翡翠红着脸上前,她刚才不小心看到,太子妃脖子那里有一枚未挡住的红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宫里那么久,翡翠懂得那是什么痕迹。
墨谣入宫后,不经常穿纱衣,反倒经常做男子打扮,不过她长相绝美,五官明艳,身材高挑,即使穿男装,也只有更有魅力。
有时候宫里的小丫鬟会不小心看痴迷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袍,外面罩着一层纱,玉色腰带,衬得她像个翩翩少年郎。
姬元寒同样穿白色,不过他的款式男子味更浓一些,也更加具有威仪。
姬元寒牵着她的手,直到下面的奴婢出声,他才放开她的手,声音却是留恋不已:“去吧。”
墨谣早已习惯他如此,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又刷新下面服侍之人三观,殿下也太迷恋太子妃了,连去洗个脸,也要多看几眼才方放行。
梳洗以后,两人食用了一些简单的膳食,便听前面有人来报:“皇后有请太子和墨殿主过去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