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光死了!
尸体就扔在大街上,他的背后有一个明显的弹孔。
当时发现情况的路人及时汇报了警署,而方楠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的尸体。
毫无疑问,他是被人在后面打了黑枪。
青家干的?方楠没多少自信。
虽然这种可能性最大,因为不止是他,方楠也遭遇过几次枪击。而当晚拿走青家那一百万的人里就有江易光,难保青老爷不会一时气愤,杀他来泄气。
但不考虑这些可能性,只是普通人的话真的能这么简单杀掉一个超凡者吗?
尽管江易光不是什么擅长战斗的职业,但他身上必然带着几件灵性物品,而在已知有人对他不利的情况下,还会这么毫无防备的被人在背后杀死。
当然,不排除在这个世界,青家隐藏了实力,然后趁机杀死了江易光。
只是,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实力,第一个应该动手解决的是方楠才对。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没有返回的可能性,方楠再一次在游戏中失去了他的队友。
“把他安葬在这里吧!”
他没什么语气波动的下了命令。
葬礼并不复杂,沙漠之民的葬礼和一般地方不同,基本采取的是沙葬。但方楠考虑到江易光应该不希望让自己的身体被埋在沙子底下,于是他废了些气力,寻找到一块没什么人的土地,替他做了一座小坟。
之后方楠不顾众人反对,将警署的事情丢给蓝芝,带着燕宽离开了灵蛇镇。
因为燕宽“驯兽师”的能力,方楠即便骑在马上也不用担心会遭遇不测。
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位警署的队长已经离开了镇子。
利用超凡能力让跟在后面的几匹马摔倒之后,方楠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界内。
而于此同时,沙漠百里开外的一处颇为巍峨的沙漠城堡里,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壮硕的男人甩了甩他的胳膊,将一个已经死去之人的尸体丢了出去。
他的背后,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座椅,而周围的墙壁上也有火焰烧灼的痕迹,不难看出这里经历了一场战斗。
地上的石板被掀开,露出里面层层的沙石,而那尸体身上不断往外流出鲜血,渗透到沙石里。
黝黑男人有些厌恶的甩甩手,自言自语道:“第三个,这个月第三个敢行刺的人了。这西部近郊怎么多出了这么多能力者,难道是从大漠里面来的。”
“是谁想杀我?!”
作为西部近郊的主宰,沙漠之狐独孤缮的仇家绝对不少,但实力却都不强。
只有曾经进入过那片沙漠的人才知道哪里是真正的危险。所以独孤缮从来不给自己竖立那种难以击败的敌人,他只是一点一点积聚着实力,渴望让自己的野心在某一刻得到实现。
在这片沙漠里,具有超凡能力的人当然存在,可他们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像是近郊这种地方,在那些真正的大势力面前却是和乡村野地差不多,没谁会特定在这里投入太多视线,这也是独孤缮选择在这里称王的目的。
他要暂时避开那些可怕的存在。只是,
“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来人。”
独孤缮大喊一声,接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长着狐狸脸的家伙推开了门。
“老二,你吩咐下去,仔细查查这近郊最近发生了哪些怪事,我这些天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等到那狐狸脸军师走后,独孤缮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他挥了挥手,那处暴露的沙土开始下陷,接着便完全吞没了尸体,而沙土周围的地板也开始恢复原状。
不是了解情况之人绝想不到,这处普通的沙土底下,早已埋葬着无数的枯骨冤魂。
而独孤缮依然站在那里,目光穿越了外面的滚滚沙尘。
……
方楠是在半个月之后回归的,而他回归之时,灵蛇镇恰好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远远的,他看到几百身穿各种衣服的沙匪拿着枪朝镇子方向射击。而在镇子方向的一处沙坡后面,也同样传来了枪击声。
这处战场刚好挡住了方楠回归的路,他扶了扶燕宽的肩膀,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
一只羽毛上长着嫣红的鸟从天上盘旋而起,俯视着下方的战场,不久它便落了下来,双脚稳稳站在燕宽的胳膊上。
“看明白了,这些人是和我们的人在打,数量差不多三百。”
三百人,这个人数不少,但问题不大。
方楠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道:“那就打吧,刚好试试我们辛苦了半个月的成效。”
燕宽点点头,一抖胳膊,架在身上的那只鸟再次飞跃起来。
方楠挥了挥缰绳,让胯下的马匹跑到一个适合的地方。随后他从马腹下抽出了步枪,回手一淘打开了保险。单腿站立马上,膝盖支撑着步枪,两眼瞄准着准心,神态极为专注。
这几个月的时间,方楠可一点没有白费。除了试验增加契合度的办法,他把很多功夫都用在了提高枪法上。
准心之间,枪口对准了一个沙匪的脑袋,方楠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开枪。
双方的距离不远,又有狱卒牌强化了眼力,方楠很清晰的看到那沙匪的脑袋后面开了一个洞,然后他的身体颓然倒下。而他的身边,其他人在一开始的慌乱之后,纷纷反应过来,朝着方楠的方向看去。
在沙漠里待久了,也亲自下令处决过那些沙匪。方楠虽然还不足以说可以到漠视生命的地步,但在这样的战争里,他不会对任何人有心慈手软的想法。
一颗颗子弹发射出去,带走一个个沙匪的生命,而他们回敬的子弹,则大多被一面无形墙壁挡在前方。
“凄凄……”
身后的天空上传来一声声鸟鸣,沙匪们抬起头看去,只见百十只羽毛上点缀着嫣红的怪鸟在领头一只的带领下朝众人飞来。
一个沙匪举起手遮住射来的阳光,他的视野里那些鸟的身影在逐渐增大,最后完全覆盖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