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院教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下午跟着黎院士下山历练。
风洛璃原本以为,她都要下山历练了,东方战尧应当会来叫她去一趟后山,给她点保命的法宝什么的,想着可能要跟东方战尧见面,她还有些紧张,目前为止,她还不知该怎么面对东方战尧。
可是,他没有!
风洛璃就像个精分一样,既盼着他来,又盼着他别来。
但是直到他们离开,东方战尧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告别。
风洛璃不由得有些生气,她在心里怒骂东方战尧:“哼,渣男,在空间对我酱酱酿酿,撩完就跑,简直不负责任。”
东方战尧是不是渣男尚且不说。
但风洛璃在跟战七告别的时候,还是偷偷交给他一盒丹药跟一封信,让他转交给东方战尧。
战七捧着信去见大姨妈失调的主上,将信放下就跑。
最近他家主上生人勿进,他不敢招惹。
看到桌案上的书信与丹药,东方战尧凉薄的抚琴,并未有所动。
但他的眼神却总是忍不住瞟向那丹药盒子。
虽然战七没说,但东方战尧就是知道,这是风洛璃所赠。
铛!
心不在焉的仙尊弹错了一个音后,面无表情的收手,将手放在膝盖上,纠结良久,方才拿起那丹药盒子。
打开一看,东方战尧就见里面躺着两枚净化丸,隐隐还带着一点血气。
这是他熟悉的味道。
只是当时他满心满脑子都是风洛璃的味道,根本就无瑕去想为何丹药里面有隐隐的血腥味。
他捏住一枚净化丸,反复把玩了一番,将丹药放回匣子后,终于纡尊降贵的拿起风洛璃给他的留书。
风洛璃的语气也相当生硬,信中言道:“喂,这两枚净化丸,可进化你体内魔气,暂时压制不让你入魔,我下山后会去寻药材,争取早日替你炼制洗髓丹,到时候记得拿婆娑果来换。”
就这样,就没了。
看到那个喂的时候,东方战尧便无奈的勾起唇角笑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小东西写信的时候有多不屑,又有多少怨气。
方才还不屑一顾的仙尊,此刻却仔细的将信笺对折,妥帖的收放在心口处,确保妥帖之后,才拿起丹药放在他随身的袖兜之中。
且说风洛璃一行人。
下了云巅,入了城,已然天黑。
黎院士带着他们投宿后,便任由他们各自活动了。
风洛璃一获得自由,立马吆五喝六,叫了林鸦镜天空君武跟容袖几人一起,喊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结账的时候,她顺手从林鸦身上揪了钱袋子下来,给钱的样子比用她自己的还要顺手。
“你请我们吃饭,我给钱?”林鸦白眼翻上天。
风洛璃嘿嘿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
林鸦呲牙,你穷还有理了。
“我有。”镜天空跟君武一同把钱袋子递给风洛璃。
气氛……忽然就变得奇奇怪怪。
风洛璃摸摸鼻子,气恼的跺脚:“我不过就是拿了鸦鸦一点银子,你们俩至于这么心疼么?我要是有家族扶持,至于跟鸦鸦伸手么?哼你们且给我等着,这次下山,我一定赚很多很多钱,羡慕死你们。”
林鸦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翻着白眼走了。
容袖摇摇头笑着走了。
镜天空那个怒,怒从心底起,但又不能打死风洛璃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君武矜持的收起自己的钱袋子,但那手用力到青筋暴涨,显然也是在极力克制,才没有一掌劈死风洛璃这蠢货。
而现行八宝镜前。
东方战尧却一脸惬意的靠在圈椅上,颇为满意的道:“看来,这货迟钝是天生的。我也就放心了。”
众人吃吃喝喝一直到子时之前才散场,而某些人,就在现行八宝镜面前,看某人嗨吃嗨喝,
回屋的时候,蛊离恨等在门口。
显然他是为容袖而来。
三人与蛊离恨相对站着,谁也没说话。
容袖率先要走,却被蛊离恨一把抓住手腕子,风洛璃与林鸦下意识的祭出武器,准备要跟蛊离恨干仗。
“跟我聊聊。”蛊离恨的神情带着恳求。
容袖想拂开他的手来着,但蛊离恨没放手。
容袖不想让风洛璃跟林鸦因为她的事情被罚,就道:“你们回去吧,我们殿下要见我,我得遵命。”
听了她的话,蛊离恨牙齿咬得死紧。
但容袖肯见他最重要,他退开一步,给容袖让了路。
看见他的举动,容袖眸色一黯,心里很不好受。
但凡当初,他表现得在意她哪怕一点,就一点点,她与他之间,也不会走到这穷途末路的境地。
“鸦鸦,蛊离恨那混球是不是想趁我家袖袖醉酒,对我家袖袖行不轨之事?”风洛璃把脑袋搁在林鸦的肩膀上,愤恨的看着离开的两人。
林鸦拿脑袋撞了一下风洛璃:“他不会,但我觉得你会。”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喝醉了可正经了,美人来让爷亲一个。”风洛璃嘟着嘴凑上去要亲林鸦。
被林鸦嫌恶的捏住嘴推开,两人打打闹闹的进屋去了。
现行八宝镜那头的仙尊看见风洛璃把嘴往林鸦身上凑的时候,差点没瞬移过去把人打包带走。
这小东西,这恼人的小东西。
且说蛊离恨跟容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客栈,走到外面的小河边,容袖停下来,屈膝要行礼,蛊离恨却一把托住她,咬牙道:“你够了。”
“殿下寻我何事?”容袖低眉顺目,连眼神都没与蛊离恨交流。
蛊离恨气得狠狠的踢了一脚河边的小石子泄愤。
容袖恭恭敬敬的站着,没吱声。
蛊离恨发泄了一会儿,冷声道:“你离风洛璃远点,沾着她对你没好处。”
“倘若他日她与蛊离有冲突,我自会站在蛊离这边,但眼下她没有,所以殿下应当无权干涉我与谁交往。”容袖不卑不亢的道。
蛊离恨怒了,他往容袖身边迈了一大步,脸几乎与容袖的脸贴在一起。
容袖退让,他怒而掐住容袖的腰,“我是你的殿下,今晚我便是要你侍寝,你也不得反抗,我是不是给你只有太多了,让你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奴才。”
“倘若殿下需要,容袖不敢推迟。”容袖跪在地上,俯首称臣。
她的乖顺,却让蛊离恨恨到了极致,他咬牙说:“与她在一起,你迟早要与她一起死。”
说完,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