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隐瞒身份的不满。
“所以,左护法是这个意思是么?”东方战尧冷冷的看着风北寒:“你兴师动众不请自来,就是为了证明云巅之上行为不端?”
“仙尊,属下没这个意思,还请仙尊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虽然风水韵去信几次说明,现在的风洛璃牙尖嘴利十分不好对付,但风北寒一直都觉得,她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但现在看来,风洛璃确实与以前大不一样。
那个武痴,哪里来的这么活络的心思?
难道丹师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个丹师,他势必要弄到手才行。
东方战尧没说话,他只淡淡的睨着风北寒。
在他的注视下,风北寒不由方寸大乱,东方战尧的威严,真不是他能轻易挑战的。
可现在怎么办?
风北寒知道,他们上云巅开始寻衅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路可退,若这一次再不将事情办成,那他回去之后,遭受的折磨,将无法想象。
可东方战尧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要保风洛璃,要护风洛璃,他在仙尊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只有先撤退,再谋后计。
这么想着,风北寒挺了挺脊背,躬身道:“仙尊,风洛璃如何中毒,我与风家堡确实不知,倘若仙尊喜欢风洛璃,要将她留在身边,那我风家堡也无话可说,今日是我等唐突了,还请仙尊恕罪。”
“为什么要恕罪?”朱颜站出来,冷冷的看着风北寒;“先是云庭皇帝,再是你风家堡,下次还不知会不会是蛊离,如此下去,云巅之上岂不成了各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集?”
“上次云庭皇帝前来寻衅,尚且自愿如雷泽受罚,到了风家堡,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伤了云庭的心,所以各位既然来了,就该接受惩罚,再行离开。”陆院教道。
风北寒:“是,一切但凭仙尊做主。”
他的任务,完成了一半。
至少,他见到了东方战尧。
至于其他,等他禀告了情况后,再定。
“风北寒。”风洛璃叫住他,淡声道:“千里迢迢跑来云巅受罚,看来自己做过什么缺德事,你心里还是有数的。”
哼!
风北寒一拂袖,甩手领着众人便要去受罚。
“不要。”随着一声凄厉的大喊,风水韵与众多世家子弟一起出现,她笔直的跪在东方战尧面前,恭敬的道:“仙尊,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怪罪我父亲,他不过是担心我受委屈,这才冲动行事,还请仙尊开恩,不要怪罪他。”
东方战尧连看都没看风水韵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风洛璃身上,他想知道,这样的处置结果,风洛璃是不是真的满意?
见东方战尧不言,朱颜冷声道:“你这又是来搅合什么?”
“朱颜院士,我不是来搅合的,请不要责罚我父亲好么?”风水韵哭得梨花带雨,身上香风阵阵,就算在哭,眼睛也一刻不停的在东方战尧身上打转。
风洛璃:“……”
“风洛璃,你别忘了,你幼年丧父丧母,是风家堡将你养大,将你培养成人,若非你走了弯路,风家堡也不会将你逐出家门,我父亲也对你有教养之恩,你尚未报答,现在却要致我父亲于死地么?”风水韵凄凄惨惨的数落风洛璃。
风洛璃被气笑了,她道:“风水韵,我幼年丧父丧母,我父母是怎么没的,你不知道?”
“知道。”风水韵现在完全就是弱者的姿态,风洛璃说什么,她都老实回答,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既然知道,那风家堡将我养大难道不应该?还有风家堡培养了所有人,这些年我也没少给风家堡争气,甚至我曾想过,此生都要守护风家堡,可风家堡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来跟我谈恩情?还有风北寒,是不是要让我将一切公之于众,大家一起死?”风洛璃冷冷的看了风北寒一眼,又看了风水韵一眼。
他们从她眼里同时读到了一个信息,若是他们再苦苦相逼,那她不在乎鱼死网破。
风水韵倒是巴不得风洛璃鱼死网破,但风北寒不敢啊。
风家堡不允许泄露风洛璃有丹师的事情,他们还在做着努力,想将丹师据为己有,倘若现在让风洛璃坦白一切,云巅之上当真要查,那他风北寒首当其冲。
于是,他冷声呵斥风水韵:“这没你的事,退下。”
“不,我不能看着父亲去死啊?”风水韵哭着说。
哈哈!
风洛璃笑了,她走到风水韵面前,抬起她那张凄惶无助的脸,邪肆的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爹会死呢?他不过是去受罚而已,搞得是去受刑一样,若是你爹在雷泽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未卜先知的能力。”
经风洛璃这样一提点,便是风北寒,也忍不住牙齿打颤。
“韵儿,你这是何意?”他问。
分明是她爹问她话,可风水韵却对着东方战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害怕父亲承受不住雷击之刑,我心里担心,一时之间说错话而已,还请仙尊体谅。”
东方战尧一点体谅的意思都没有,他的眼神还是落在风洛璃身上。
风洛璃教训人的样子,又飒又坏,勾得仙尊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他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风水韵?
“你能承受,风洛璃能承受,蛊离恨能承受,九公主也能承受,云庭皇帝也能承受,为什么就偏你父亲不能?”朱颜品出味道来了,是以咄咄逼人的追问风水韵。
风水韵被逼的实在没了办法,捂着脸道:“我就是担心我爹爹吃苦,你们何必这样逼我?”
啧啧!
风洛璃坏笑着围着风水韵转圈圈,时不时的,她还拿手摸了一下风水韵的脖子,搞得风水韵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惧意,因为她不知道风洛璃什么时候就会给她玩阴招。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孝顺的人要咒自己的老爹死,你可真是让我开眼了。”风洛璃嫌弃的拿了一张罗帕,轻轻的擦拭摸过风水韵的手指。
风水韵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只凄惶无助的看向东方战尧:“仙尊,我真没那么意思。您一定要相信我。”
东方战尧却从未将眼神落在她身上半分,他道:“既然风北寒受罚,有可能死在云巅,那这刑法便还是由风家堡自行完成去。”
就在风家堡众人喜不自胜的时候,东方战尧说了一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