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昙生拎着阵灵进入农场,收拾好作物后,一道光华闪过,等级升至二十级。
这时,他脑中突然响起电子音
“叮宿主已满二十级,开启定时任务行程。”
定时任务行程啥意思
一长篇虚拟字幕缕缕出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条款。
昙生不及细看,那字幕便消失了。
但已经让他看清大概。
意思说,一年内最低做满一次随机任务,才能有一次自主选择任务空间的机会,
昙生心里一咯噔。
难道自己以后不能随便去魔神世界了那君意怎么办自己定的枪支和装备怎么拿回来
他倒不用担心如花姑娘,毕竟她是那里的本土人氏,即便从此不能回来也无妨,但君意不一样,他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年之内取回装备就是。
但其中一个条款让他一颗心悬起来。
条款上说,如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将关闭农场一个月,并降级农田药田和商店,以及清空仓库。
连续三年没有按时完成指定任务量,将关闭农场,直至完全剥离宿主。
这
果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太安逸,甚至没有考虑过近在咫尺的敌冦危机,更没有想过去做中高级任务。
转眼报应就来了。
条款还说,若完不成任务,将永远留在任务空间,或直接终结生命。
这一条颇具威慑,将他唬得一愣一愣。
昙生顿了会儿,忧心忡忡地去任务门瞧了瞧。
果然,初级任务窗黯淡无光,显然不能再进入了,只有那中高级任务还亮着。
昙生转身出农场下楼,进入地下室。
将今日打制的两大匣子金首饰和一匣子金砖放在地下室的一处暗阁里。
又拿出一匣子晶石放在另一处,各种药品也拿出一匣子。
这地方平时用于存放值钱的物品,只有三丫和晚玉知道。
当然,大哥也是知道的。
出了地下室,又在家里的储藏室堆满米面和罐头,把今日买的钟表和自行车放在客厅和书房,这才回卧室睡下。
一夜忐忑,脑中设想进入高级任务可能发生的无数种未知危险。
但自己如今已经是三级力量,自保应该没问题,可做一次初级任务都要历时两三个月,那么,初高级任务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万一要经历个几年
第二日一早,三丫吃过早饭骑上一辆自行车去上学,昙生也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包子铺。
离着老远,就见铺子门口一大群人在吵吵嚷嚷。
一名打着赤膊的精瘦男子正扯着舅舅衣领,狠劲捶他的脑袋。
而另几名面目不善的男人正在冲砸铺子,和老爹他们缠斗在一处。
锅碗瓢盆碎了一地,热腾腾的粥撒的到处都是,包子也滚落到街边,被路人捡起来放进手腕挂着的篮子里。
昙生将自行车朝铺子旁一扔,揪过赤膊汉子摔到一旁,又冲进铺子,将几名男子提着后领扔出铺子。
“杀千刀的把俺家弄啥样了”
柳桂花披头散发,指着缩在人群后的弟媳骂道“张翠俺哪点对不住你了你找人来害俺”
柳安脸上也挂了彩,脑门破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直冲自家婆娘奔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老子宠你惯你,你竟带娘家人来打俺”
张翠尖叫一声,逃跑不及,头发已经被暴怒的丈夫扯住,一顿暴风骤雨拳头落下。
昙生环顾店铺,只见黎小娥战战兢兢地扶起铺子里的桌子。
铺子外面那四五名男子衣衫破旧,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抄起凳子和木棒扁担,口中骂骂咧咧朝昙生挥舞过来。
老爹王大贵见状,大喝一声,端起炉子上的热水就泼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昙生一脚踹倒两名汉子,若不是收了力道,估计这俩人的肠子都被他踹出来了。
夺过一人手里的木棍横扫过去,另三人跌倒在地哀嚎不已,小腿已经折了。
他扔了木棍,就见一群治安队跑了过来。
“咋回事敢在闹市区行凶你们胆子肥了”
昙生抬眼一瞧,来人竟是那位抛弃难产老婆的白二队长。
白二一脸横肉,瞧向昙生时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又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将这人抓起来”
昙生拍拍手中灰土,慢慢走过来,淡淡道“白队长,你就是这么执法的有人在我家铺子打砸闹事,还打了人,你开口抓苦主算是什么意思”
白二警觉地退后几步,从腰间拔出一把盒子枪,指向昙生“老子怀疑你私通和党”
眼前一花,手里的枪已经不见了。
他身后几名队员没瞧见怎么回事,就见白二队长已经扑通一声跪在青布长衫的年轻人面前。
“白二队长这是做什么你就是感谢我上次救了你老婆孩子,也无需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昙生微笑着轻轻扶在白二的肩膀处。
咔嚓一声,白二的肩胛骨断了,但他一声也没叫出,只是面部痛苦地扭曲着,眼泪流了下来。
昙生后退一步,朝几名队员道“你们白队长不肯起来呢。”
几名队员连忙过来搀扶,但白二一声不吭地歪在一旁,竟晕了过去。
队员面面相觑,连忙摇晃他“白队长怎么了”
有队友狐疑地瞧了瞧晕倒的白二,又瞧瞧赤手空拳的昙生,问“你怎么他了”
昙生笑“我能怎么他”
队员打量一回面前的文弱年轻人,迟疑片刻,赶紧叫上几人抬着白二往医院走去。
昙生冷眼瞅着他们走远,骑上自行车驶向治安队。
治安队在县衙旁边。
门口有俩石狮子,还站着两名背着枪的队员。
“劳驾我找崔队长。”
门口俩队员见他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锦盒,倒也好说话,连忙跑进去禀报。
没一会儿,那人出来,打量着他道“俺们队长让你进去哩。”
昙生跟在队员身后进了治安队大门。
来到一个木棱雕花的青砖瓦房里,只见屋内地面铺着青砖,一名中年男人坐在案桌后面,抬眼瞧向昙生。
“崔队长,您不认识我啦”
昙生笑眯眯地将锦盒放在案桌上,“上次多谢崔队长关照,我特来谢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