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看来朕当年虽一统天下,但后辈无能,却落得个二世而亡的下场。”嬴政的声音里充满着不甘和感叹。
通过圣杯战争注入的记忆中他得知了自己之后的命运,不由一阵难受。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一个狗太监搞崩了?
自己的子嗣又是如此的不争气,唯一一个能看点的扶苏还被计杀了?
这真他娘的是败家仔啊。
最后还被一个老流氓夺了朕的天下?
艹,这谁顶得住啊?
“尔等召唤吾可是为了那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嬴政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了孟拓三人。
吕洞宾一个求道之人无欲无求,死的时候啥遗憾也没有,帮孟拓等人打架不过是觉得很有意思,并且刚好孟拓等人和他也算有“缘”。
但嬴政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的不甘呀,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圣杯上。
“对,我们想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得到圣杯。”孟拓和哲止对视一眼,齐声坚定的说道。
“好,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就为了圣杯一起努力。”嬴政斗志昂扬的说道。
他可不是吉尔伽美什那种奴隶时代的王,将自己置于苍穹之上,俯视众生。
嬴政可不会说出什么“将圣杯献于朕,朕将给予你们无上的荣耀。”这种空洞无物的屁话。
他算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在赵国的经历就是他的人生中最难忘的印记之一。
据他所知圣杯好像也不是只能许一次愿,所以他也算乐于和孟拓几人分享。
“始皇陛下,现在的局势对我们而言不是很乐观,我们被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判定为了违规者,只要出现,势必会遭到其他从者的围攻。”哲止先说清了当前的形势。
“哼,蛮夷之辈,畏威而不畏德,打就是了,有朕在此,爱卿莫慌。”秦始皇冷哼一声说道,“况且,爱卿们应该也不会毫无准备吧。”
嬴政这直接就开始叫孟拓几人爱卿了。
“是的,介绍一下,这位是纯阳真仙吕祖,是一位得道高人。”哲止手一摊,对着吕洞宾说道。
嬴政在得知了自己的故事后,天生对方士道士之类的就有种厌恶感,不过吕洞宾的气质可和徐福之流天壤之别。
出尘脱俗,仙风道骨的气质立刻折服了他。
“这世界上难不成真的有仙?”嬴政有些感叹的问道。
他老年时求仙都求入魔了,结果啥玩意都没求到,还被几个方士给坑了。
“吕某只是修道之人,颇有小成,薄有名望罢了,离仙人二字相差甚远。不过按时间推算的话,始皇帝您那时应该是有真正的仙人的。”吕洞宾摇摇头说道。
“这样啊,唉,可惜了。”嬴政心中很是惋惜,不过一想到如果能利用圣杯许愿回到当时,一切都还不晚。
自己一定能做的比当初更好,甚至得到真仙的青睐长生不死也不是问题。
一念至此,嬴政心中火热。
“成了,我那边的桃花也摘好了。”孟拓看了会儿手机说道,“我们回到长安,然后拿到圣遗物直接召唤接着立刻回冬木市应该一切还来得及。”
就在孟拓几人踏上归程之际,远坂时臣送走了妻女,并将宝石魔术传承给了自己的女儿远坂凛。
然后找来了言峰绮礼,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了他,上面盖着火漆和远坂家的家徽。
“老师,这是什么?”言峰绮礼接过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的遗书,以防不测,我总得交代一下后事,等我死了你就打开它吧,将这封书信给我的女儿远坂凛。”远坂时臣说道。
“我如果死了,我希望绮礼你能成为凛的监护人,教导她,培养她,她也将是我远坂家的下一代家主。”远坂时臣诚恳的说道,“并且我想让我们远坂家和言峰家的友谊持续下去。”
“这是我的荣幸。”言峰绮礼恭敬的说道,嘴角却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想道:“时臣啊时臣,该说你敏锐呢,还是该说你愚钝?”
远坂时臣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风景,缓缓说道:“我本以为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唾手可得,但事实却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甚至我还连累了英雄王陛下。所以就有了先安排好后事的想法,这也是我背水一战的决心。”
“和葵和凛告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直在为圣杯战争筹备,平日里亏欠他们实在太多,等这次圣杯战争打完,我一定要放下一切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好好陪陪他们。”远坂时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正在此时,一把锋利的短剑却从后面插进了他的身体,又准又狠,位置掐的很准,正正的穿过了他的心脏。
远坂时臣看着穿过身前的剑尖呢喃了一句:“水银剑azoth,为什么,绮礼?”
这句话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说完就无力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生机。
言峰绮礼拔出短剑,从未露出过笑容的脸此时却是一副狂笑的表情,看着这把曾经远坂时臣当初收他为徒时送给他的水银剑,不禁一种令灵魂战栗的愉悦涌上他的心头。
“怎么样?你是否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身侧,看样子应该在这里很久了。
“哼,明白了一点点。”言峰绮礼微微一笑。
“真是无聊的落幕,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杀了,看看这死相有多惨。”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踢了踢远坂时臣尸体的头部,将其难以置信的面部表情展示了出来。
“毕竟安排了灵体化的从者跟随,老师对我可没有任何戒心。”言峰绮礼说道。
“哼,这么快就学会了幽默,真有你的啊,绮礼。”吉尔伽美什听出了言峰绮礼话中的小刺,不过也没在意。
“现在你也应该察觉了自己对圣杯的渴望了吧?”吉尔伽美什问道。
“是的,我从未如此渴望得到一件事物过。”言峰绮礼舔了舔嘴唇说道,不知为何,言峰绮礼有种感觉,自己和圣杯,是如此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