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后院内,不用想,破门而入的正是三江会张半江等人。
此时门前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黑衣捕头,足有两三百号人。
“呀,小子,你的麻烦来啦。”康老鬼指着冲进来的人,玩味的笑道。
“是来了个小麻烦。”贺宁同样呵呵一笑。
而对面气势汹汹过来的三江会等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丫的抢了我们的税银不说,还如此小瞧我们。
“张兄,这就是你说的冒犯我们三江会的贺宁,果然年轻气盛啊。”这时,站在张半江旁边的人阴阳怪气道。
这人身材肥胖,一身黑衣捕头制衣将其衬托的格外圆满,肥头大耳,长得一副白净模样,正是三江会的‘三’——朱初三。
要说武者一般都是比较精瘦强壮的,像朱初三这样肥胖的确实少见,不过这和朱初三修炼的功法有关系。
据说,少年时朱初三就很聪明,经常和别人打赌,常常是十赌九赢。甚至有一次在他当捕快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个魔道中人抓去。
谁知道朱初三不仅没事,回来时还功夫大增,原来他和那个魔道之人打了一个赌,并且还赌赢了。那个魔道中人也是个性情中人,不仅愿赌服输放过了朱初三,还送了他一套功法。
这套功法名叫《囫囵功》,顾名思义,就是以单纯的吃来修炼,吃的越多,吸收食物的精气越多,内力越高深。
所以日积月累之下,朱初三便吃成了一个大胖子。
“三哥,这小子就是贺宁。”一旁的张半江望着贺宁,恶狠狠的说道。
朱初三这时望向贺宁,并没有多大怒火,而是好奇的说道:“贺小兄弟,没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啊,刚来到捕辅就做了老大,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小捕快呢。”
一边说,朱初三还一边感叹着,彷佛就像平常叙旧,他笑道:“年轻人火气大我理解,可是也不能太过不知天高地厚。
这样吧,今天我做主,只要你将税银还回来,我代表三江会既往不咎怎么样。”
“三哥,不能轻易放过他……”张半江急忙说道。
不过朱初三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而是笑眯眯的看着贺宁,他相信贺宁是个聪明人,比对双方的实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一旦贺宁选择归还税银,那么他在捕辅群体树立的威信将瞬间荡然无存,以后将没有人在心服于他,这可比教训他一顿还要狠。
选择不交,看看他身后那群捕辅胆战心惊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了。
这可比简单粗暴上来就开打舒服多了,那样只能让对方凝成一股绳,杀人诛心,这就是同样的道理。
朱初三就这样盯着贺宁,他最喜欢看别人做艰难的选择了,略微变态般的咽了咽口水,一脸期待的等着贺宁选择。
底下的一众捕辅们也紧紧盯着贺宁,他们既担心贺宁交出税银,又担心贺宁会激怒三江会,表情很是纠结。
这时贺宁转过身对着捕辅们道:“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吧,伤残二百两,断命五百两。”
众人迷惑不解的看着贺宁,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贺宁看着他们,话音一转道:“这样子的待遇,已经够好了吧,关键时候谁还要贪生怕死的话,就不要在跟着我混,我贺宁款待不了。”
“今天,三江会的人砸了我们的大门,要抢走我们的银子,你们说,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这样看着!
这样你们回家该如何面见自己的妻子儿女,你们的孩子会不会嘲笑你的懦弱。”
贺宁的话如同一根柴火迅速点燃了众人心中的草原,既然后路老大都准备好了,那么自己还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一样,回家说出去都丢人,不如拼一把,干他丫的。
果然,不一会就有几个人站了出来,一脸悲愤。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红着眼睛说道:“老大,税银不能交,这些都是兄弟们应得的血汗钱啊!
还望老大记得刚才说的话,万一等会我死了,家中两个儿子还望老大多多照顾,让他们长大以后还跟着老大你。
话不多说,既然三江会欺人太甚,那我们就和他拼了!”
“你叫什么名字?”贺宁对着高大汉子问道。
“小人赵守。”那高大汉子连忙说道。
“你放心,你要是不在了,你家的两个儿子定让他们平安长大。”
贺宁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是拿钱让别人卖命,但也不会让他们如同草芥一般毫无价值的死去。
其它的捕辅们看到高大汉子这副样子,同时也被贺宁的承诺所折服,眼眶顿时也红了起来,纷纷叫道:
“和三江会拼了,……”
“不能交出税银,……”
“艹,干tm的,……”
就连一向沉稳的莫波也叫喊起来,至于胡伤早已被气氛所渲染,康老鬼则是惊奇的看着贺宁的表现,如此年纪,把握人心却是如此了得。
“看到了吧,这就是兄弟们的选择,同时也是我的选择。”贺宁对着朱初三,大声道。
前世一位大帝说过: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羊可以打败一头羊带领的一群狮子。而他贺宁今日终于将一群绵羊变成了狮子。
朱初三则面色阴沉的看着贺宁,他好久没有这样被人不按常理出牌了,顿时有一种被戏耍的愤怒。
“三哥,上吧,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张半江看到此等情形,迫不及待地叫嚣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朱初三脸上的赘肉达拉下来,一副阴森的模样,沉声道:“把银子抢回来,其余的人通通废掉一条腿,对了,刀剑无眼,要是死了也就死了,不用留情。
至于贺宁,看在他老爹的份上,不用废掉一条腿,就买一赠一,直接两条腿直接废了吧。”
这话一出,就连三江会自己人都感受到一股狠毒,对于武者来说,废了比直接杀了还要痛苦,更别说两条腿一起废,那么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产生心怀怜悯之意,而是更加冷漠的看着贺宁。
“谁敢伤害我家少爷!”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正是一直默默站在贺宁身后的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