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境高手”
贺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最糟糕的结果,没想到对付一个普通的五斗米教妖女,其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天府境的大高手
五斗米教这么横的吗,天府境高手都不值钱啦,随随便便在一个小县城都能遇到,贺宁发觉自己是不是运气衰到家了
不过贺宁虽然慌张,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眼下既然对方来了一名天府境,这等实力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毁天灭地般的存在,这个时候硬拼是拼不过的。
幸好现在双方还没有结成什么深仇大恨,还有一些挽回的余地。
“小子贺宁,见过老前辈,不知老前辈什么时候来到的淮县,也好让在下前去欢迎。”
一边说着,贺宁一边偷偷使眼色,让手底下的人放下刀剑,段延庆等人也感受到了老者浑身不同凡响的气势,眼下又见到了贺宁的暗示,识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见此,灰发老翁捋了捋自己的短须,深深看了贺宁一眼,玩味道“你这小子,明明是你先欺负青竹女娃,如今又在这里虚情假意。
老夫可是五斗米教的人,素来与你朝廷之人有着深仇血恨,你在这里与我卖乖,既讨不了好,也会被朝廷所厌恶,何必呢
看在你身为麒麟榜天才的份上,你说吧,想怎么死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一旁的尹青竹美眸得意般的看了眼贺宁,犹如俯视般的目光,令得贺宁十分不舒服,但是贺宁已经无暇注意这些,他正在全力思考怎么救自己的命。
想在一名天府境手底下活命,贺宁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既然打不过对方,那就加入他们,反正贺宁也不忠于朝廷,更没有什么忠诚感,加入五斗米教贺宁也不排斥。
咬了咬牙,贺宁动用狮吼功的传音效果,加上从段延庆那里偷学得来的腹语,虽然不会传音入密,但是在短距离内贺宁也能做到传音入密的效果。
贺宁将话语凝成丝线,传入灰发老翁道“前辈且慢,晚辈虽然是巡捕房的人,但可是一直希望加入五斗米教。
如今恰逢遇到前辈,还请前辈成全”
这么多人在场,贺宁当然不会公然加入五斗米教,于是就这样悄悄的进行。
并且为了掩护刚才的传密语,贺宁还大声说道“前辈,血河神剑崔阳屠崔大人可对在下很欣赏,希望前辈能放过晚辈一马,崔大人的名声想必前辈也听过。
杀了在下,恐怕崔大人一怒之下,前辈也不好受啊。”
前后听到两段话,灰发老翁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贺宁,眼中透露着饶有兴趣的神色。
贺宁注视着对方的眼神,神态越发的恭谦。
想了想,灰发老翁对着贺宁传音入密道“小子,老夫活了几十年,你这点把戏还想在我面前耍,你当老夫是白痴不成,我五斗米教怎么会收你这种人。”
听到对方的回话,虽然是满满的恶意,但是贺宁面色还是一松,既然肯回话,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贺宁脑筋急转,继续凝话成丝对着灰发老翁道“在下岂敢欺骗前辈
在下虽然是朝廷中人,但也只一个小家族的庶子,偶然机会下加入了巡捕房,能走到这一步,全是凭借在下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可是那些宗室世族子弟呢,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整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仅如此,他们还视百姓如草芥,完全不在乎世间的良善。”
说到此处,贺宁越发激愤道“当今天下,世族宗门当道,以万物为刍狗,人人不欲杀之而后快。
我贺宁虽不才,但也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可惜在下自己一人势单力薄,不能改变整个天下,但是却是偶然得知了五斗米教的大名。
相当年那场大起义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却震撼了整个天下,从此世人见识到了底层愚夫的力量。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既然有人要硬生生夺取我们应有的权力,那就要奋力反抗
自从知道了五斗米教的大名后,在下一直想着有机会加入,没想到就遇到了前辈。
如果前辈不答应,就请前辈直接将晚辈杀死,但是死之前,在下想说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到贺宁最后这一句话,灰发老翁的眼睛一亮,嘴中低声喃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啊,这不正是我五斗米教所崇尚的精神吗。”
看到眼前的贺宁,灰发老翁突然觉得杀了有点可惜了。
沉吟片刻,老者好似被血河神剑的威名震慑住,对着贺宁道
“既然你是血河神剑的得意下属,那我就给他个面子,今天我就放过你,我们走”
说完,灰发老翁就提着尹青竹一跃而起,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围人等就只见贺宁搬出了血河神剑崔阳屠的名声,然后灰发老翁在那里思忖了良久,最后放过了贺宁,但是唯有贺宁知道这其中经历了什么,简直就是从鬼门关上走一趟。
还没等贺宁放松神经,一道传音又传入了他的耳朵“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五斗米教的人了,平时我不会打扰你,你就安心潜伏在朝廷,好好当你的总捕头。
一旦等五斗米教有事的时候,你身为五斗米教教徒,就要尽到应尽的职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当然,你如果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老夫名叫烈正阳,记住了”
闻言,贺宁皱了皱眉,对于加入五斗米教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至于后悔,贺宁倒是没有多少。
刚才的情况,加入五斗米教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不加入就只能见阎王了,这个选择一点也不困难。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对方还让贺宁继续在巡捕房内卧底,贺宁暂且也不必担心落草为寇。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贺宁自此就和五斗米教产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庙堂与江湖,贺宁从此开始了脚踏两只船,在也不复从前猥琐发育的淡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