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魏风提着摄像机,安欣拿着采访话筒,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视台的大门,他俩钻进一辆面包车,就下乡采访去了。
冬天的乡村,空旷冷清,安欣身穿白色中长羽绒服,手拿话筒站在沟渠河堤上做现场报道,远远望去,安欣清新脱俗的身影,犹如绽放在风中的一支百合花,摇曳生姿,引人注目。
魏风扛着摄像机全神贯注地拍摄,他总想找到最好的角度把安欣最美的样子拍下来。魏风和安欣顶着凛冽的寒风,每到一处都认真地做现场报道,两个人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多钟才收工。
在回市区的路上,魏风和安欣一起坐在后排车座,魏风看着安欣被寒风吹红的脸,忍不住责备道:“安欣,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怕吃苦的女孩子,你的责任心很强,但是,你应该知道,女孩子的身体没有男孩子强壮,以后像今天这样的采访你就不要自告奋勇了,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安欣听了,朝着魏风嫣然一笑:“我知道做记者更适合你们男孩子,我今天跟着你下乡采访,是想做一回出镜记者,我想锻炼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
“安欣,其实我觉得你做后期编辑更合适,你可以向郑头提提要求,以后还是尽量少采访,你们女孩子的身体娇贵,记者工作真的不适合你们。”
“我也没有想到做记者这么辛苦,不过,我现在趁着年轻,可以出来多跑跑,等以后我老了,跑不动了,我再做编辑也不迟。”
“你呀,就应该学着自私一点,要不然的话,你将来吃苦受累的日子长着呢。”魏风见安欣不听他的劝说,心中有些不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个人真不知道怎样学会自私。”
安欣同魏风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安欣的头随着车子的颠簸左右摇晃,魏风为了让安欣舒服一点,他轻轻地将安欣搂过来,让安欣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魏风看着安欣疲惫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冬天的傍晚太阳下山早,车子进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魏风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家歌舞厅的门前停下,他叫醒安欣,安欣下车一看,不解地问:“怎么不回电视台?到这里来做什么?”
魏风笑而不答,他提着摄像机,拽着安欣往里走,安欣急了:“魏风,你在搞什么名堂?如果你想来这里玩,我们要先把摄像机送回台里才行呀。”
“要开场了,已经来不及了。”魏风简单地回答。
魏风拽着安欣走进歌舞厅,歌舞厅里灯光幽暗,只有屋顶上的彩灯在不停地闪烁,包厢里坐满了人,他们边聊天边喝茶,耐心等待着舞会开场。
魏风把安欣安顿在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包厢里坐下,他端来一杯热橙汁和两块蛋糕,歉疚地说:“安欣,今天的晚饭你先将就一下,舞会完了,我请你吃夜宵。”魏风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后台,安欣看着魏风的背影,心里嘀咕着:“这个魏风,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突然,一阵激烈的音乐声响起,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地变换,而后,舒缓的电乐器声传来,一个嘹亮的歌声倾注在安欣的耳朵里,安欣抬头看去,她顿时目瞪口呆。
“当我伫立在窗前,你越走越远,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见?”台上,魏风身穿牛仔服,怀抱着电吉他,正深情款款地唱着歌,一束亮光射在魏风的身上,他牛仔服上的亮片金光闪闪。
安欣呆呆地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魏风,她的思维仿佛凝固,安欣不知道这个帅气的男孩子他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扮演多少个角色?银行职员,播音员,歌手,还有呢?还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呢?最让安欣费解的是,怎么他每一次的装扮都会带给自己这么惊喜的感觉?都会让自己怦然心动?
魏风在台上一边弹唱,一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台下隐藏在忽明忽暗灯光里的安欣,“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魏风声情并茂的歌声深深地打动了安欣,她的心里升起一种情愫,是喜欢?是感动?还是依恋?安欣自己也分辨不清。
中场休息的时候,魏风换下牛仔服走到安欣的身旁:“我们现在回台里吧。”
“下半场你不唱了?”安欣问道。
“找了一个朋友来顶替一下,要不然让你在这里等得太久,会影响你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