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
这天上午,安欣和往常一样仔细地审阅了所有的稿件,把当天的新闻精心地做了编排,下午,安欣坐在办公桌前随意地翻看着报纸,她耐心地等待着茹薏出像后,她好做新闻串编的工作。
安欣看了一会报纸有些困倦,她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霏霏细雨默默地发呆,安欣心想:北京今天下雨了没有?那里的雨也是这般柔柔绵绵、润物无声的吗?
安欣有些百无聊奈,她走到魏风的办公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的茹薏认真地化妆。
“茹薏姐,人为什么都要结婚?”安欣忽然问。
茹薏一走神,她手中的眼线笔蓦地一抖,眼线画歪了,茹薏拿出一根棉签,一边轻轻地擦拭一边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了?是想魏风了吗?”
安欣摇摇头:“不是,只是我不明白,钱钟书老先生说婚姻是围城,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是这样的吗?”
茹薏笑道:“别人是怎样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进了这座围城就不想出来,一辈子都不想出来。”
“你就这么肯定?你能保证你们俩一辈子都不会相互生厌?”
茹薏略略思考了一会,语气坚定地说:“不会,绝对不会,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相信我们会更加地相亲相爱,有人还说,婚姻好比穿鞋,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一双合适的鞋子,以后肯定是越穿越合脚。”安欣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哎哟!”茹薏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茹薏姐?”安欣连忙问。
“我的肚子好痛呀,”茹薏放下手中的眼线笔,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腹部,“怎么突然这么痛?我有点受不了了。”
“是不是痛经?”安欣关切地问。
茹薏痛苦地摇摇头:“不是,我从来都没有痛经。”
“那是怎么回事呀?”安欣看着茹薏被疼痛折磨而扭曲的脸,她的心里紧张极了,“茹薏姐,你先忍一忍,我去编辑室找我师父。”
安欣立刻跑出去把郑文楷找来,郑文楷被茹薏十分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茹薏,不要害怕,我去办公室叫车,马上送你去医院。”郑文楷说完就往外跑,正好和采访回来的陈浩然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陈浩然问。
“老陈,你回来得正好,茹薏生病了,我和你马上送她去医院,你先去照看她一下,我去叫车。”
郑文楷急切的声音惊动了其他部室的人,大家都纷纷地跑过来询问,当他们知道情况后都要求送茹薏去医院,郑文楷代表新闻部谢谢了大家的好意,郑文楷觉得还是自己亲自送茹薏去医院比较合适,否则的话,他不会放心。
郑文楷和陈浩然搀着茹薏往外走,安欣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郑文楷要求安欣留下来值守,安欣只好待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茹薏的消息。
一个多小时之后,郑文楷从医院回来,安欣急切地问:“茹薏姐到底是怎么了?”
“是宫外孕,幸亏我们及时把她送到医院,要不然的话性命难保,真是好险啊。”
“啊?这么严重?”安欣叫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陈记者呢?”
“茹薏还在做手术,我让老陈在医院守着,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我已经给茹薏的爱人打了电话,估计她爱人现在正往这边赶呢,唉,他们夫妻两个不在一个地方,这样跑来跑去的,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