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伟和刘姗姗走进茶馆,他俩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沈奕伟点了一壶红茶,他一边给刘姗姗倒茶一边问道:“刘玉梅,安欣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吧。”
刘姗姗看了一眼沈奕伟迫切的样子,笑道:“班长,你不要着急嘛,你让我喝口茶,润润嗓子,我再告诉你也不迟呀。”
“对,对,对,你先喝口茶,我不急,我不急。”沈奕伟讪讪地说道。
刘姗姗呡了一口茶,说道:“班长,我们都是老同学,在你的面前我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实话告诉你,安欣出事了,而且事情还比较严重。”
“安欣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听说安欣同她的老公吵架,她的老公打了她,安欣打不过她的老公,就用水果刀将她的老公刺伤了,后来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的老公现在躺在医院里,安欣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沈奕伟大吃一惊,“安欣被警察带走了?”
“是的,我听说安欣是在医院里被警察带走的。”
“难怪我这两天打安欣的手机,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是呀,安欣没有来上班,一开始我也很奇怪,后来我才知道她出事了,而且现在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安欣的老公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打安欣?”沈奕伟问道。
“安欣的老公我也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何宝祥,在市财政局工作,我听同事讲,何宝祥有家暴倾向,他一言不合就打安欣,我听说有一次安欣同何宝祥吵架,何宝祥把安欣的脾脏踢破了,要不是抢救及时,安欣的命就差点没了呢。”
刘姗姗轻飘飘地讲着安欣的事情,她的眼睛在沈奕伟的脸上扫来扫去,当她看到沈奕伟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痛苦时,刘姗姗的心底里冒出一种莫名的快意,这种快意是由她曾经的嫉妒之心转化而来的,原来刘姗姗读大专的时候,就十分嫉妒沈奕伟对安欣的百般宠爱和呵护,今天,当她亲眼看见沈奕伟因为痛苦而抽搐的脸庞时,她的心里顿时舒服极了。
“那个何宝祥为什么总是动手打人?他是心理变态吗?”沈奕伟问道。
“何宝祥是不是心理变态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何宝祥有心理阴影。”
“他有什么心理阴影?”
“我听说......听说......”刘姗姗迟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沈奕伟,“我听说安欣结婚的时候她不是处女,何宝祥就认为安欣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他俩经常吵架,夫妻关系非常不好。”
沈奕伟听了,他悲从中来,“是我......是我对不起安欣,我不知道她的老公这样对待她,我对安欣的关心太少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沈奕伟说完,他双手捂脸,低声抽泣着。
刘姗姗假惺惺地劝道:“班长,你不要难过,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安欣的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说不定安欣过几天就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沈奕伟停止了抽泣,叹道:“唉,但愿如此。”
“班长,你是怎么知道安欣出事了?难道你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
沈奕伟摇摇头,说道:“自从我和安欣分手以后,我和她就断了联系,今年年初,我来澴川参加全省司法工作会议,安欣那天恰巧在会场采访,我们这才联系上,前天中午,安欣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说她自己犯了事,拜托我照顾她的母亲,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我正在监区里陪上级领导检查工作,没有看到安欣的信息,后来,我就不停地给安欣打电话,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找不到安欣,所以我才来澴川打听她的情况。”
“班长,我记得当初分配工作,你被分到沙河农场子弟中学当老师,你怎么会来澴川参加司法工作会议呢?”
“我在沙河农场教了几年的书,后来,我参加了司法系统的考试被录取,成为一名监狱警察,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班长,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不高,副监狱长。”
“喔,班长,你真了不起。”刘姗姗边称赞边竖起了大拇指。
“我有啥了不起的,在安欣的面前,我就是一个罪人。”沈奕伟说完,他低下了头。
“不要这么说嘛,缘分是命中注定的,又不是你的错,话说回来,你和安欣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呢,你们俩兜兜转转二十多年,最终还能碰到一起。”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是我欠安欣的,老天爷让我来还债了。”沈奕伟嘟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