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傅容冷冷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宁安王上官德。
他很想冲上前将此人暴打一顿,奈何这些也只是想想。
一则,他的家风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二则,此时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与他作对。
“在下乃是这位小姐的表哥,舍妹无意冲撞尊驾,还望尊驾勿怪”
上官德看着这个对自己莫名敌意的男人。
他阅人无数,眼前此人气度非凡,绝非等闲,只他这突如其来的敌意
上官德看了看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女子,了然一笑。
“无碍,是本,某的马夫疏忽,小姐若是需要大夫,某可”
“多谢尊驾好意,在下会带表妹去看伤,既然误会一场,那便不耽误尊驾赶路了。”
傅容抢过话头,直接将话题终结。
上官德看了看傅容,又看了看被他护住的女子,笑了笑不再说话。
女子多的是,只这么像柳莺莺的
可惜了
于是不再留恋,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一直缩在傅容身后的吕烟心情十分复杂。
今天她本就是故意前来搭讪,好给上官德留一个好印象。
不想傅容突然闯了出来,搅黄了所有事,她心底是有一份惋惜气恼的。
前世,在自己出嫁前,因瞧不上傅容一介书生,家境一般,对这个表哥不曾和颜悦色半分。
可后世,唯一愿意帮助她的人却是他。
她对这个表哥有爱意,更多却是愧疚,以及自卑。
像自己这样卑劣的人,又如何配得上这样如清莲一般的傅容呢
“表妹,你可还能行走,我们先回府,找大夫看一下。”
傅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前的她,活泼,灵动,根本不似眼前这般柔弱。
即使她装的再像那个人,也不是她。
她究竟为了什么要嫁给宁安王,是因为权势还是爱
“不,不用了”
此刻的傅容对她来说,就像罂粟一般。
让人不断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越陷越深
可她大仇未报,她又如何甘心
若是前世的傅容被这样婉拒,怕是早已要失落许久,随之便是放手。
可他是重活一世的人,他不会再像前世那般懦弱。
他一把抱起还在尝试行走的吕烟,在吕烟的惊呼声中抱起她。
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吕府走去
“恭喜宿主,男女主好感度10”
叶卿正色眯眯欣赏着柳莺莺美人出浴,不想脑海里突然传出这样一条消息
什么叫躺赢,这就是啊
男女主之前的好感度就有30的基础,这算是非常高的了。
如今又涨了10点
啧啧啧,她还没出什么力呢
而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就寝的柳莺莺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城郊,某处。
叶卿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以及那些黑衣人。
她待在柳莺莺身体内不敢轻举妄动,柳莺莺被这些人迷晕,直接带了出来。
她本来可以逃走,可她发现这些黑衣人不同寻常,他们竟然是修士,而非凡人。
她不知这些人究竟有何打算,身后是否还有高手,于是准备静观其变。
她有系统加载地图,自然知晓她此刻正身处天元城一处偏远的义庄之内。
这里摆满了棺材,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极重。
“师兄,人我们已经带来”
其中一黑衣人,年约十七八岁,浓眉大眼,模样还算周正,只他眉眼之间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他将怀中的女子扔到一旁的棺材盖之上。
叶卿见他如此粗鲁,不由心疼地看了一眼柳莺莺那娇嫩的肌肤。
“邪罗,你怎么如此粗鲁,这是我等要进献与灵尊的礼物,若是将她碰坏了,如何是好”
被那邪罗称为师兄的人,年约30,五官还算可以。
虽然白面干净,隐隐有刮剃胡须的痕迹,一副十分心疼女人的模样。
叶卿瞧着他眼神里的欲色一闪而过,便知,这厮也觊觎柳莺莺。
只这两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看来修为尚浅。
只这两人口中的灵尊又是何人
“师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等修士,还在乎皮相凡人之命,也不过数十载,眨眼间便灰飞烟灭,没什么特别的”
那邪罗却是满不在乎。
叶卿瞧他虽然唤眼前这男人师兄,可周身气息似乎比他要浓郁的多。
“你这个痴儿,与你多说无益,你且先去迎接灵尊。”
那中年男子瞧了眼昏迷的柳莺莺目露y邪。
叶卿瞧得皱眉,这个人还真是猥琐,既然是献给上级的女人,居然还想染指。
“哈哈哈”
就在叶卿打算出手阻止之时,金币的房门外突然想起一阵凄戾的笑声。
叶卿一听这声音,就不由汗毛竖起。
她下意识地抱起手臂,只这时,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她还未穿蔽仙蕴缕衣
这是多大的失误,趁着这个空档,她赶紧披上。
那笑声由远及近,越发逼近这间房,房中两人似是人的这阵笑声,不由皱了皱眉。
“哐”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中。
叶卿一见那口红木棺材,就不由一惊,这不是那闭月山的搬山道人臧奎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见过灵尊”
房中两人自那臧奎出现,就一直战战兢兢,此刻行礼十分规矩。
“哈哈哈,老夫感应到附近有门人活动,不想竟是你们两个”
臧奎终是将口红木棺材放于地上,他自己则坐于一旁。
那两人见了那口红木棺材都不由咽了咽口水,恭敬道。
“不知灵尊降临,有失远迎,还望灵尊恕罪”
“无妨,你们又是在此作甚”
臧奎随意地打量着房中,一下就瞥到了那横卧于棺材盖上的女人。
“我,”那少年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中年人截下话头。
“回灵尊,我等正在等待灵尊商议要事。”
“哦不知什么要事”
臧奎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打探他们要做什么,只不知绛红错出现在此又有什么要事。
“这”
那中年男子却面露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有什么是老夫不能知道的”
臧奎面露不悦,三角眼中的眸色一凝。
空气中似有一道无形压力直接逼向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仿佛膝盖中箭一番,直接跪了下去。
倒是站在他身侧的邪罗,身子颤抖,额角隐隐冒汗,一副顽强抵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