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笠羽自得了自由,一直未曾说话,眼神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简师兄,你没事吧”
沐雪芝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明白她究竟有何意图。
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她也唯有依仗简笠羽,与之联手或许还有机会。
此刻,她担忧地看向简笠羽,见其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大碍,方安下心来。
其实沐雪芝很想问扶夷的下落,但是又怕因此泄露了扶夷的行踪,只能作罢。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那就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绛红错看着眼前这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容,面具后的面容染上的却是偏执变态的笑容。
“你们俩也有份哦”
她指了指一直默不作声的桃儿与李家公子。
李家公子先前见沐雪芝被恶人欺负,还挺身而出,但自从被阴罗一掌击晕后醒来,他便不敢再贸然出声。
他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原本想要默默旁观,当个隐形人,突然被点名,立时惊骇。
“仙姑,还望仙姑放了我,我爹爹是李有财,只要仙姑放了我,我爹必定重金酬谢”
他并不想玩什么只有一个人活下来的游戏,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活下来
“呵呵,有钱啊”
绛红错看着跪地求饶的男子,眼角闪过一抹兴趣盎然,就在男子觉得有希望时,却见对方直接一脚将他踹飞。
“唔,忘了告诉你,吾最讨厌有钱人”
“姑爷”
桃儿见李家公子猛地吐出一口血,心下大惊,赶紧飞奔到他身旁,说起来,这丫鬟倒是个衷仆。
可她这一声姑爷出口,一直跪伏在地的阴罗,顿觉不妙,身子不由跟着瑟缩了一下。
果然,绛红错原本玩味的神情立时变的戾气阴鸷,却在下一秒,又变得趣味横生。
只因此时,邪罗扛着一位青衣女子进来。
“参加灵尊”
邪罗将肩上的女子扔到地上,立刻给绛红错行礼。
“邪罗”
“灵尊,这是那位逃跑的新娘子,邪罗给重新抓回来了。”
邪罗一板一眼地汇报完任务,随即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师兄,眉间带着一抹疑惑,却也未出声。
“呵呵,做的不错,你且退下。”
绛红错并未为难邪罗,对于这种做实事话还少的人,她最是赞赏。
她缓缓踱步上前,抬起脚,轻轻抬起那被秀发遮住瑟瑟发抖的新娘子,看着对方眼底的恐惧,邪魅轻笑。
“倒是头一回,有人能从本灵尊手里逃脱,呵呵”
“小姐”
桃儿本在照顾李家公子,却突然看见梅婷兰被抓了过来,惊讶出声。
她心底害怕,不敢靠近,绛红错这一脚可不是凡人能受了,可怜的姑爷接二连三受挫,又晕了过去。
此刻,桃儿早已不知该依靠谁,只是很无助地依偎地李家公子身边。
梅婷兰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再见自己的未来夫君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惨白的脸色又添了一层青灰。
“呵呵,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游戏便开始了,记住哦,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众人还未明白她这话的深意,就见眼前场景忽变,叶卿特意跟在简笠羽他们身边,此刻正一同看着眼前这已变化的场景。
只是,此刻,那三人不知去向,叶卿独自一人,眼前的场景也十分陌生。
她自知怕是陷入了幻境,却不害怕,毕竟她有莲华目,这世上根本没有她破不了的幻术。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另外几人。
其实,她更想做的便是袖手旁观
她很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是陷入了怎样的幻境,如何只能活下来一人
毕竟,在不涉及性命的情况,她并不想直接唤醒他们。
下山历练本就是要有所收获,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们陷入危险时帮扶一把。
这样才有意思
“姐姐,你快来啊,这里,快来这里”
叶卿正在思索如何在这幻境里去寻找简笠羽他们,突然听见人声。
她循声看去,便见两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女子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颗榕树下,两人时不时地探头看向不远处,时而低头交流着什么。
叶卿不由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群书生在参加诗会,高谈阔论。
这些书生瞧着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其中一人,眉眼如画,鼻峰挺拔,唇若樱瓣,于一众书生中,风采超然,赫然瞩目。
叶卿却不由惊喜,那鹤立鸡群的男子正是简笠羽,说不得那躲在树后的两名女子就是她要找的沐雪芝与容桑若。
只是,眼下,三人似乎是被幻境所影响,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人设中,跟随剧情走动。
叶卿好奇这三人接下来的剧情,不由在一旁默默吃瓜。
说起来,剧情也挺狗血,由沐雪芝与容桑若化身的姐妹花乃是榕城一位商贾之女,这商贾富甲天下,却子息不旺,只得了两个女儿。
大女儿容桑若饰性情爽朗,大方,性格坚韧,小女儿沐雪芝饰天资聪明,活泼可爱。
两个女儿长到十五六岁,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因家中无兄弟,姐妹俩自幼感情甚好,不欲嫁人。
张家老爷,也就是富商,便想为两个女儿挑选良胥上门。
大女儿却要自己挑选,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两人偷偷参加诗会,对表现优异的简氏公子一见钟情。
姐妹俩都看上了同一人,却令张家老爷不由头疼。
姐姐不愿因此事与妹妹生了嫌隙,便主动退出,甚至留书一封,出门游历去了。
妹妹如愿嫁给简氏公子,姐姐却一直孤身一人。
一日,久在外面游历的姐姐归来,张家老爷此时早已死去多时,家中一切都由妹妹以及妹夫主持。
姐姐形影单只多年,如今归来,便一直极力想要融入进新生活,慢慢地,她却感觉自己无法与自己的妹妹妹夫心平气和的度日。
一切因由皆自再见这简氏公子开始,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未对他忘情,反而执念颇深。
可她不愿破坏妹妹的幸福,只得自己搬离了主院,独自一人生活。
作为妹妹,对于自己的姐姐又何尝不是心存愧疚,她自姐姐的日常细微中探查出端倪,同样深陷矛盾与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