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是怎么了,一对难兄难妹的样子”
“没事,娜姐,嫂子叫我去家里吃饭。”
面对易昕有气无力的解释,李娜一边心疼她的遭遇,一边无比庆幸自己已婚,这种游击战似的相亲,绝对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走吧,汪老师他们几个,已经在车上等着了,还特批了,你今天吃完饭以后,可以先走。
“话说,小宇的颜值真的能打,出道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张好脸啊。”
除了易昕那件事,何维对苏御本人没什么意见,两年不见他,难免有些感叹。
“是啊,脸好就算了,还有一双大长腿,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李娜已经结婚生子,说这话无非也是感叹,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也感觉,今天苏御宇看易昕的眼神,挺不正常的,完全就是不加收敛,所以一边说,一边观察易昕的反应,可同样没什么发现。“
“好!”易昕配合的拍拍手,回应两个人的连番试探,搞得何维李娜哭笑不得,他们这么担心是为了谁啊,还要被她调侃。
汪老师做东,大方的点了一堆东西,可这么晚了谁敢吃啊,他们这行,点着最好最贵的菜,却连多吃一口,都像是犯罪。
苏御宇用余光瞟到易昕,她正拨弄着,面前餐盘里的水果,把它们摆成了各种形状,明显对周围人的攀谈并不感冒。
看她完全专注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时皱眉弄眼,做些小表情,有人和她说话,就礼貌的应付几句,其余时间就自己玩。
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应该是困了,睫毛上沾着一点水雾,小小的梨涡时隐时现,这个场景,看的他心头一片柔软。
“昕昕,我喝一杯,算为今天演播厅里的举动,向你道歉。”
易昕没注意到苏御宇,什么时候起身,来到她这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这,让她有些慌乱,还有带着困意的迷茫,但还是礼貌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没事,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下来。”
易昕举起眼前的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当是道谢,明显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
“小宇,我们家昕昕比你大,你得叫声昕姐。”
开口的是汪老师,明显的维护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提醒他注意。
易昕这才知道哪里别扭,她这些年事业没什么起色,但岁数大了,辈分也张了不少,现在圈子里的年轻人,不管红不红,确实要叫她一声姐,而苏御宇从头到尾,都一直叫她昕昕。
“一个称呼而已,小宇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易昕眼看苏御宇,好像没听见一样,既没改口也没离开的意思,气氛有点儿尴尬。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个人的僵持,苏御宇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暗爽。
汪陵心理叹了口气,这个傻姑娘啊,一个称呼,可以代表很多。苏御宇这种,沾上毛比猴都精的男人,会这么不懂事吗?
他印象中苏御宇很久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他们台了,前几年关系好的时候,一年就来五六趟的。
自从闹过绯闻之后,这都三年多了,就没怎么来过,正常的作品宣传,也会有借口请假。他这种大忙人,撞活动是经常的事情,所以,从来不缺请假的借口。
之前还在避嫌的人,突然出现,行为又这么不加掩饰,苏御宇想干什么,汪陵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单纯无知易昕,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看破不说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亲,老祖宗的话得听。
易昕喝完了以后,一脸坦然的看着苏御宇,潜台词就是。酒我喝了、人情我也记下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吧。
苏御宇读懂易昕的心里活动,却没有立即离开,也学着她的动作,把杯中的酒,接着一饮而尽,易昕看着他,觉得莫名奇妙。
本来是很私人的聚餐,被苏御宇搞得,好像一下正式了不少,接下来喝酒,大家都不是象征性的抿一口,红酒硬生生的喝出了,感情深就一口闷的效果。
等到唱k的时候,易昕找个借口就溜了,苏御宇看见了,也没阻止,甚至连句再见,都没说,毕竟他今天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李娜邀请他去家里住,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正好可以和曹阁叙叙旧,无论谁想问什么,他今天一定会如实相告。
两个男人聊聊工作,喝了点小酒,最后苏御宇,是被架着回房间的,可人一走,他就恢复了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曹阁一回到房间,李娜就忍不住了。
“老公,怎么样,问出来没有?”她牺牲老公去陪酒,就是为了套情报,这也是其他两只洞庭湖老麻雀,交给她的任务。
“问出来了,他俩的事你别管了,小宇这回是认真的。昕昕也不小了,我觉得他们挺合适的。”
“你当然帮着小宇说话,可昕昕怎么办?”
“老婆,昕昕不是小孩子了,她早晚要谈恋爱结婚的。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小宇哪。”
“我就是担心·····”
“一个男孩,足够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他是愿意为了她,去对抗全世界的。我能。小宇就能。咱们先静观其变,如果小宇真的,伤害到了昕昕,咱们这些人,还护不好她吗?”
“就算我不管,那汪老师他们呢?”
“我的傻老婆,他们又不是封建家长,为什么非要破坏一段姻缘哪,顺其自然吧。”
易昕正在泡脚,这是她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刻,世界上怎么会有泡脚敷面膜,这么享受的事情哪。
手机响了,有人向她发了好友请求,验证消息是苏御宇,她纠结了半天,还是不要和他有什么牵扯了,最后决定当没看见。
苏御宇也不急,这一次,他有的是耐心和她耗。想起今天两个人的互动,她还是那么简单快乐,身处这个大染缸,却活的仿佛被遗忘了,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