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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问了就是死
    这些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相貌忠厚五官端正,一身文人长袍尽显斯文款款。他身材虽不算高大,但在一群衣服穿得歪歪扭扭、匪气十足的粗鲁汉子面前,堪称鹤立鸡群。



    但凡见到他的人,绝对会以为他是被人劫持的人质。



    只是待他侧侧头,两个面露凶恶的汉子顺从的压拽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女人走了过去,停留在他身旁。



    远远看去,不知男人和女人说了什么,女人嘲讽的朝他脸上狠狠的呸了一口。



    他笑了笑,从怀里抽出帕子擦掉口水,摆一摆手指,再也不看她,眼神望向了整栋安寝楼,眼底充满了对即死之人的冷漠。



    一旁的大汉一把拎起女人的后脖领子,手法残暴的任由立襟寸领紧紧卡在女人的脖颈上,拎的她只能脚尖踮地。



    女人瞬间便憋的脸色紫红,双腿挣扎的踢踏不停,可惜她的力量无法撼动分毫,不一会儿就翻起了白眼,如脱水的鱼儿快要奄奄一息。



    “教导主任!”



    廖悦薇惊讶的低呼。



    在四层被教导主任抓包时,她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大魔王,可现在看着教导主任脆弱不堪的任人摆布,廖悦薇有种思维混乱,怀疑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随之,一壶酒倒在了尚有一息的教导主任头顶,廖悦薇立马联想到了某种结局,赶忙捂住了程双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火苗翻滚舔舐着那个凄厉惨叫的女人,伴着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大笑,窗外仿若坠入地狱。



    为了保护学生,一时之间,不停有反抗的老师被杀害,一幕幕惨剧重复上演。



    也许每次到‘1933年9月11日’夜晚,不管是多凶悍的鬼怪都无法逃脱临死前的种种,一次次的循环,磨尽了她们最后属于人类的善良,导致整间学校怨气横生,无法解脱。



    几条人命,转瞬消失。



    没有什么在能阻止匪徒们的步伐,作恶多端的恶魔即将要闯入安寝楼。



    程双已经听到楼里隐隐传出的哭声,她急切的扒拉下挡住视线的大手,“有带有隐蔽性质或者脱身属性的卡片吗?咱们去校长办公室!”她显示了一下手中的信封,“还没看完,边逃便看!”



    如果廖悦薇没有这种卡片,小姑娘只能催动龟丞相,可惜龟丞相慢吞吞的效果辐射范围有限,对于突如其来闯入的人没有任何作用,否则她也不会利用熊宝宝逃出图书室,所以一旦使用它,她们的生命就只能全压在熊宝宝的身上。



    程双有自信熊宝宝能护她安危,但对廖悦薇则不好说了。



    生死关头廖悦薇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她们可是套着洛琪和宋子娇的壳子,也是学生中的一员,她不能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匪徒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场残忍杀戮中,还去分辨哪个是真学生哪个是外来者。



    若是无法逃脱,今夜的死劫恐怕就是她们今生的终点。



    廖悦薇想过脱掉‘壳子’,她曾尝试摘下学生牌,可惜,明明是别在衣服上的牌子,却如同长在了皮肤里,根本扯不下来。



    结合惯有的尿性,这是要求她必须完成宋子娇的‘剧情’才行。



    廖悦薇果断的掏出一张卡。



    【?????阿图什特的破烂渔网:阿图什特是一名勤勤恳恳的渔民,每天飘荡在危机重重的大海上。他编织的渔网是世界上最好的渔网,什么鱼都能打捞上来,他的渔船经常因为大丰收而没有他的落脚之地。好在阿图什特的游泳技术高超,对渔船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每次都能安然回归!



    注:阿图什特的破烂渔网拥有将万物从深渊拉上岸的属性,但同时,它也是臭不可闻的破渔网,您若是对空气质量没有苛求,那就用它来一次大逃亡吧!】



    外面的走廊传来喧哗声,能听出有的学生开了门,似乎试图和匪徒们抗争到底,然而效果微乎其微,为了保护她们的家,她们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无法阻止匪徒们收割性命的脚步。



    甩卡前,两人有意识的看了眼班长,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此刻班长浅蓝色的校服上涌出大量的鲜血,她表情虽然平和没有痛苦,但腹间突然冒出的拳头大的血窟窿不是作假。



    而且躺在血泊中的少女身形开始若隐若现,有种随时要消散的感觉。



    “来不及了,咱们走!”廖悦薇一把拽住程双。



    门外传来砰砰踢门的声音,在程双被一张泛着鱼腥味的渔网罩住的刹那,门开了,冲进来几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同时地上的少女消失了。



    眼瞅着匪徒们横冲直撞的快要碰触到自己时,程双眼前一花,和廖悦薇手拉手的换了一个地方。



    充满暴虐杀气的嘈杂之音远去,只隐隐可见大落地窗外的火把闪闪烁烁。



    两个人坐在一张书桌上,不约而同歪了歪身子,从屁屁底下捡出几根木制残渣。



    屋内灯光通明,桌面有一本敞开的书,书的旁边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可见房间的主人不久前还在房里逗留。



    她们轻手轻脚跳下书桌,回头一看,才知道那几根木制残渣是一个被两人坐的稀烂的帆船模型。



    程双眉头一抽,要是没有‘船’,破渔网难道就会失效?



    似是知道她的顾虑,廖悦薇无声的指了指靠墙的一排书架,还有窗,和另一侧类似床的中式红木沙发榻。



    这么多书,必然有提到船的字眼,就算没有书,窗和床这种类似音节的物件的存在也可以。



    小姑娘露出一抹涨了见识的了然,随即一边观察环境,一边试图将胸口的学生牌摘下来。



    这是一间足有五十平的开放式办公室。



    一面墙是大落地窗,在夜风的吹拂下白色窗纱漫舞,像个不知忧愁的孩子,和不远的小白楼处的惨叫哭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另一面墙是欧式书架,书架的高度几乎和房顶共齐,地上摆着方便取出的脚踏,正门的窗口可以看出外面是学校的走廊。



    书桌摆在中央,在它前面是待客区,沙发榻、茶几和几张红木椅被花架围拢成了一个有区域性的谈话地点。



    花架上除了鲜花、绿植,还有几盆富有艺术性的插花。



    书桌后面是一个雕花文件柜,整间办公室的风格中不中洋不洋,有点奇怪,但又很具备这个时代的特点。



    但是程双依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只是小姑娘目前无法分神考虑别的,因为学生牌到现在仍是纹丝不动,她看廖悦薇已经目露狰狞的企图用剪刀剪,赶忙阻止她,从空间格里取出了备用的衣服。



    至于她们原先的衣物?



    呵,被迫换装难道还能跟鬼怪讨要回来?



    别问,问了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