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从疑神疑鬼的小心谨慎凑到我耳朵边说道:“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往外说……其实卞城王用阳间的话来说,其实是个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男人……”
“卧槽!?”
我菊花一凉的举足无措:“所以……”
“咳咳咳……”
刘善从面无表情的冷声开口:“那个小妾……其实是咱们的男性同胞。然后我觉得你长的比人家那个小妾漂亮多了。要不赶明儿我把你介绍给卞城王,回头你也别干阴差了,跟我一起回地府享福得了!福利绝对好!”
“滚jb犊子!你咋还拉上皮条了呢?”
我就觉得眼前这个刘善从,一会靠谱,一会很不正经,比方胖子还要多变,唠唠嗑拉上皮条了。
“不去就不去呗。”
刘善从悻悻然的撇撇嘴,重新打量我一圈后,措好词汇开始忽悠:“咱们这次其实挺简单的,这个**魂白天躲藏在自己想要骗感情对象的身边,晚上就会出来觅食。专门吃这些烧纸燃成的纸灰。咱们就顺着各个十字路口走,我再把这香囊里的香料涂抹到你身上。凭借你这完美的容颜,指定能吸引到**魂,使**魂将目标放在你身上。”
“拿我当诱饵呗?!”
我理解其中道理之后,瞬间就不乐意了。
凭啥我长得帅,就得跟人家玩美男计啊?这又不是我惹出来的乱子,大不了任务我不做了!
“你这么想也没毛病。”
刘善从用他独一无二的心态,坦率着:“你也不能看着你兄弟我有家回不去是不……我要是回不去,那以后在阴间就是个无垠之水,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觉的……”
“跟我有个粑粑关系?”
我斜楞他一眼,同样说着“诚恳”的话。
“咋跟你没有关系呢……”
刘善从见我如此冷淡,只好威逼利诱:“你看看嗷,我要是回不去,天天在阳间吃苦受罪。那我肯定得疯,我本身道行修为还不错,咋说也是个丙等阴差。就算道行修为会随着时间消失,但是我祸害个普通人的能力还是存在的,到时候……呵呵呵……”
“吓唬我呗?”
我极其厌恶他的反问一句。
“对!”
刘善从伸手拍拍我的胸膛:“到时候地府见有阴差在阳间作乱,指定会派人缉拿我。你挂在秦广殿名下,必须会有人给你派任务,到时候咱兄弟家刀枪相见多不好,你还得管这些麻烦事,心里也得不舒服。”
“行吧行吧……”
我讨厌现在这种感觉,可看在恐惧值的面子以及以后少出乱子的情况下,心里不平衡的堪堪答应他。
“来,兄弟,我给你擦香料。”
刘善从贱兮兮从香囊里部掏出一把暗黄色,类似胭脂水粉的东西,随即不管不顾的将胭脂水粉均匀的擦在我脸蛋上,顺便发自内心的感慨着:“这皮肤真好,你咋就能这么帅呢?!就你这样的上地府能迷倒一片!”
“你可别磨叽了,快擦吧!”
我咬紧牙关,尽可量憋气,实在不想去闻这股刺鼻的香味,他手指涂抹过后遗留下清清凉凉的触感。
同时我觉得系统妈妈真是相当卧槽,狗屁的异性吸引绿啥时候能消失?!
不行,赶明我得抓紧做任务,换个称号属性。
“完事!”
刘善从愉快的擦完胭脂水粉,拍拍手掌表示完活,转身走向被吓得一动不动的众冥鬼,趾高气昂的以命令口吻说道:“你们这些小鬼就在好好待着,等我回来抽走你们身体里的魂种,咱就回地府。我会按照约定,安排你们尽快投胎,先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别露头。”
“呃……”
吓傻的冥鬼们,在刘善从说完话之后,四散而逃,躲藏阴暗的角落或者埋汰肮脏的垃圾桶里,不敢露头的祈祷着刘善从可以带他们回到地府。
他们心中在想啥时候阳间有比鬼更像鬼的人了?
“咱俩就在大道上瞎忽悠啊?!”
我趁他驱散冥鬼的时候,收回鬼王斗篷,裹紧外套,迎着冷风抽着烟
“晃悠吧,运气好就碰着了。”
刘善从无所适从的走到前面领路。
“以后晚上我可不出门了!”
我紧随其后的默默感慨。
……
位于路北区动力路附近的一处居民楼里。
一个瞅着面相能有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长杆红木烟杆,烟杆烟斗里正在燃烧的烟草。
“吧嗒!”
小姑娘咬紧烟嘴猛吸一口尼古丁,双眼瞪的犹如灯笼,一口烟过后,移开烟杆,便不停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吐出来一般,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这间居民楼卧室里装修风格很小女孩化,粉色的动漫壁纸,粉色的玩偶熊,粉色的床单被褥,尽显可爱。
唯独地板之上留有呕吐物的痕迹。
不大的书桌上放着残羹剩饭,有炸鸡,有啤酒,有盖饭,还有一碗已经坨的不再能再坨的面条,以及各种各样有催眠效果的药品。
“咳咳咳……哈……哈……哈……”
姑娘从嗓子眼里卡出一口浓痰,吐在垃圾桶里,单手轻柔着嗓子,烟杆不停的一口又一口往嘴里送。
整个房间里此时此刻充满着劣质烟草味。
姑娘眼神中充斥着痛苦与不甘,将烟杆放到桌子上,双手捧起已经凉透的炸鸡,接着一口咬向炸鸡,撕下来一大块肉,囫囵吞枣的脸嚼的都没嚼,直接咽下肚子。
“咕噜咕噜……”
这一口进食没过三秒,姑娘胃里穿出来似是将要爆炸的声音。
“噗通!”
“呜!呜!呜!”
姑娘跪倒在地板,手中炸鸡扔向别处,再次把住垃圾桶,一阵干呕过后,吃下去的肉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吐进垃圾桶里。
吐一口好像依然不是太好受。
姑娘继续干呕的反出酸水,酸水中依稀有暗红色,类似细胞的球体,甚是这暗红色球体仍在跳动。
“啊……”
姑娘双手抱头的口水直流,在地板来回打滚,低声凄厉的嘶吼,嘶吼声像是夜晚中的夺命厉鬼。
“咣!咣!咣!”
姑娘打起精神,用拳头捶击三次地面,费劲巴力的跪直身体,抓起安眠药,以啤酒配安眠药,灌进肚子里。
“我为什么要活着……”
姑娘神经质的靠在床边,仰望着棚顶,绝望而又麻木的戚戚呢喃:“我想死……我好想死……为什么不让我死!?我连死都不能选择吗?”
原本在床上枕头下面压着的小本本,因为她的折腾,所以露了出来,让人可以看个清楚。
其中一个是病理诊断书。
另一个是红色封皮的小本本,封面之上赫然在列的三个耀眼大字:阴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