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能有理有据说清楚这件事是假冒伪劣产品时,没想到系统提示音居然响起。
系统妈妈要死不活的声音吭哧瘪肚说道:“哎呀呀~宿主居然没两天又触发任务啦~”
触发你大爷!
你丫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吧!
现在装绿茶婊是嘲讽谁呢?
我撇撇头看见秦广王和司马同昭并没有发现我身体异常,所以连忙与系统妈妈在心中对话:“这到底咋回事啊!?咋还突然有什么萨满宝藏呢?难道是胡三太爷他老人家早些年收集的文房诸宝!?那也不对路子啊!”
“青燚你不用太过担心。”
司马同昭轻声宽慰我:“这所谓的萨满宝藏其实就是清灭亡之后保留在关外三省的龙脉。龙脉是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历朝历代都有一条自己专属的龙脉,龙脉碎则王朝灭绝。而这清却是有两条龙脉,一条在山海关内,一条在山海关外,两条龙脉相辅相成才成就努尔哈赤一番帝业。但是后来关内龙脉在新时代来临之际彻底破碎,关外的龙脉到是保存了下来。”
“可惜独木难支,翻不起啥大风浪。”
司马同昭所说的龙脉,我到是有所了解。
龙脉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故风水家称之为龙脉,即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古人认为,以此可以辨别藏风蓄水、大富大贵的风水宝地。而皇帝家多会选择一条地脉立为当朝龙脉,从而确保王朝昌盛,生生世世不会落寞。
所以龙脉聚的便是运气。
居住在龙脉或者尸首葬在龙脉,必然会喜从天降,子孙后代享富贵,霉运溃散,喜运加身。
到是前朝有些风水术士会将王朝毁灭归结到龙脉破碎之上,再加上五行学说把朝代安排明明又白白,前朝毁灭原因又会说道是因为后朝龙脉克制前朝龙脉。
虽然风水学已经被承认为科学的一种。
但是龙脉这个东西还是略显迷信的荒唐。
非常像用来忽悠后人的借口,归根结底就是用来开脱罪责的,毕竟乱世起义不给自己说得师出有名正统一点,也没人信啊!那赵匡胤还说刚出生时候天降帝气浑身皮肤为黄色,谁能是想到是婴儿黄疸的症状啊!
所以即使系统妈妈要给我发布任务,我仍旧怀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很是不靠谱。就算有一条没被破坏的龙脉,难道有鬼或者想要靠龙脉成全一番帝业啊!?
闹笑话呢吧!?
啥年代了!?
出门不会看看黄历啊!?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但确实九十年代也有人妄图称帝,最后结果是让当地县派出所给围剿了,算上皇帝和丞相拢共就五人。
所以啊!
这不就是二十一世纪天大的笑话吗?!
莫非……
我在脑袋里一顿神分析之后,联想到那不知道咋死的黄皮子以及被坑断胳膊委屈巴巴的于香肉丝,顿时冒出个危险想法:“等会!不能是那些你们派出去的阴差有问题吧!是他们想寻找龙脉!?为啥啊!?吃饱了没事儿撑了!?这特么脑子让驴给踹过之后又让门给挤了吧!”
“你说的也没错……”
司马同昭没因为我爆粗口而感到不满:“末法时代的来临不仅让地府那些顶尖的大神各个闭门不出,还让地府阴差产生了别样的想法……因为现在的生活方式让他们很安逸很舒服……而现在那些大神都躲起来了,祸及池鱼的会不会殃及到他们?!他们还会不会再死一次?!死了之后可就是彻底魂飞魄散了……谁都不想为地府献身啊!你想想,你放着***子能不过吗?!”
“还有如果靠着龙脉里蕴藏的气运来强加到自己身上,自己就可以摆脱阴差的宿命,往更高层次奔去……况且那妖兽也没死掉,说不定就想靠这龙脉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还能恢复伤势。”
听他这么一说,龙脉很重要啊!
毕竟谁能放着更好的日子不过啊!
可惜我现在就想二话不说调头就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这锅你们爱找谁背就谁背,反正我是不想伺候!
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尽量让自己心态保持平稳,缓缓脑袋,又没有情商的说道:“你们没有死忠吗?!苟常在临死之前可还想着执嗔王呢!我相信秦广王殿下肯定有一样的死忠随时会为地府奉献生命!”
“有是有。”
司马同昭神奇的面露难色:“但是这批送去阳间的阴差是从地府大牢里放出来的……他们……”
“嘭!”
“咣当!”
“够了!”
我双手猛拍桌子,把那五百年一采摘热茶茶茶举起来砸在地面,砸了个粉碎,摘下手套用断指的手掌指着那优哉悠哉好像在自我陶醉的秦广王鼻子,破口大骂:“你们特么是怎么想的?!彼岸花已经对阳间影响够重了!为了平定松东市这些事,我没了一根手指头!我特么连好疼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我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胳膊让那些狗屁阴差给坑断了!”
“现在你们特么又告诉我,那些阴差是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你们是特么咋想的?!你是怎么当的阎罗!?就这么视阳间安危而不顾!?我可去你xxx的!”
现在明白那些阴差为啥会坑害于香肉丝了,能在地府被压到大牢里的阴差能是什么好玩意?!
放这些阴差去阳间跟彼岸花有什么区别??
想不通,我是真想不通。
秦广王不急反笑,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对我弃之不理,对司马同昭说道:“阿昭,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我就说过他会像执嗔王活着时候一样骂我。”
你丫不能是抖m吧!?
什么怪癖?!非得让人骂你?!
秦广王站起身来,身高足足高我两个头,低头宛如在俯视我:“那些阴差有的该死,有的不该死,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想着让你当阳司,就想着让你管理他们,让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好好当一个阴差,懂得什么叫做责任,你懂我的意思吗?!”
“全都给干死呗?!”
我是真不想揣测他的意思。
“随你,只要你不想变成光杆司令就行。”
秦广王抬起手,每说一句话就用能戳破红木茶桌的手指头戳我胸口:“这个官就让你当了!以后关外三省地府的事儿随便你折腾!我不会多给你派任何援兵!更不会给你什么帮助!记住!这就是你现在的责任!”
他完全没有刚才慵懒的样子,语气明明很温柔却让我从头到脚都在发麻,胸口仿佛快让他戳穿了,明明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猛然突突两下。
我咽下一口吐沫,活动活动手指,仰头和他对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不用你想了。”
秦广王负手而立:“等你成长到与执嗔王境界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到底想干什么。这地府的天快变了,你得快一些成长起来,要不然到时间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你……”
我看不透他就像看不透执嗔王一样。
我开始怀疑我只是他们神仙博弈之时可以动用的一颗棋子,他们在谋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局。
或许……
执嗔王和我一样,生前也是一颗棋子。
只是他看破了一切,不想受天地操控,固然选择有尊严的自我了结,挽回作为棋子所丧失的一切。
“当啷啷……”
秦广王从衣怀里掏出一块青铜材质制作象征身份的四方形小令牌扔到茶桌上:“这个你拿走!从今往后!你就是代表我秦广殿在阳间施行阴法的阳司!你所在之处便是秦广殿所在之处,若有不服者!斩杀之!”
他说的话确实使我心潮彭拜,但也仅仅是心潮彭拜。我以前很渴望金钱,可是从来没渴望过权利。
因为拿到权利必然要担当相应的责任。
我相信秦广王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那写着阳司二字的青铜牌子同样很诱人。
我在想。
我拿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