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长相变了。
他连身高和体重都变得与我差不多,甚至生长出皮肚覆盖住虫子,并且演化的衣物也与我一模一样,连袖子被撕断的裂口不差分毫,只是没有麒麟臂。
他睁开眼睛,嘴裂到耳根,笑的属实挺特么开心:“你的身体可真是优秀呢!还有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宝似乎更适合我,要是我把你杀了,这些法宝会不会属于我呢?”
“请让我杀了你吧!”
无相虫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样子?
等等……难道这尼玛是按照七龙珠里沙鲁这个角色克隆的吗?吸收他人鲜血就可以拥有他人能力。
只不过是他可以变化出对方的样子。
现在似乎一切都没用了……
即使长出鼻子和眼睛了,鬼王面具依然吓不到他。
无相虫抚摸自己头发,嘴继续裂到耳根却能说话:“对了,你好像还是阳司吧?虽然阳司是啥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可以通过你这个身份前往地府吧?那可真是太美妙了,鬼的**和气运可比人好吸收多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攻击过我,只是一直在开着相当于无用的嘴遁叨逼叨。
难道,他无法攻击?
我开启因果眼去查看他的过往。
这一看……我看到他一开始依托寄存在老者心中,陪着匈疾从天山山脉走到大草原,从大草原行驶到关外。一路上匈疾每逢恶事就会仗义出手,每遇到一个可怜的人就会出手相助。虽然在乱世中人人自危,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言传身教,但是这些并不妨碍匈疾道行修为越来越高,不停钻研其他三教的法门壮大自身思想和思维。
这一路走来,临死前,匈疾已然三道贯通。
贯通之后,匈疾就死了,而且他知道无相虫的存在,把三教贯通积攒下来的经验全部给予给无相虫,以为这样可以教化这喜欢玩弄负面情绪的妖物。
可惜,他的愿望没达成。
反倒是让这个无相虫更加无法开悟,思想混沌尽是危险想法,觉得摧毁一切邪恶必将迎来新生。
生机永远在毁灭过后。
所以猴咂的三道闪电造就他的毁灭,也造就他的重生。但是有一点,他不是催纯粹的邪恶,因为匈疾临死前已经给他种下善果,只是盲目的被遮挡住心灵窗户,无法看到善果。所以需要诱因,把他的善果引出来。
我好像有一个技能挺适用的。
等会……我终于知道系统妈妈为啥会给用来自杀不会把血流干的丝血匕首。
想到这,因果眼支撑不住我看到更多有价值的影响,流出两道血泪后,我放弃这个方法,转而恍恍惚惚直重影的看着此刻与我一模一样的无相虫,开口便是老抑郁家了:“我死过一次,你应该不知道吧。”
“你死过一次?”
无相虫皱皱眉头,难以相信。
“叮!”
系统提示音在我心中响起。
系统妈妈贱贱的嗓子烘托她非常欠揍:“系统妈妈良心大发送给宿主一喝就醉的白酒一瓶!”
“嗯,对,我死过一次。”
我主动收回鬼王面具和鬼王斗篷,大大咧咧无所畏惧,要与他坦诚相待的一屁股坐在地面,掏出系统妈妈给的白酒,拧开瓶盖当做杯子,为他道上一杯系统妈妈特产高浓度白酒:“别这么紧张,都是苦命的人,那仇人见面才分外眼红呢。咱们同病相怜的,互相就趁这个机会诉诉苦水吧。”
无相虫半信半疑与我真挚的眼神对视,又见我主动收敛一身古怪法宝,便慢腾腾时刻防备我突然袭击的坐了下来,接过酒杯迟迟不肯喝进肚子。
“别紧张,都是小事情。”
我猛灌一口白酒后把白酒瓶子摆到地面,随后掏出丝血匕首,借酒劲对准自己喉咙动脉来了一下子,割破的伤口在血压作用下血液瞬间如喷泉状喷涌而出,呲他一脸血红。
还有几滴血喷进在他举足无措不经意间张开的嘴。
“别紧张,都是小事情。”
伤口没有疼痛感,我只感觉到自己体内血液正在流失,并且身体有些发冷,索性拿起白酒瓶子喝上一口去去寒,用微醺上头的语气与他掰扯:“我真死过一次,还是特别惨的那种死法,这个一会再跟你说。还有你别看我长得挺特么成熟跟三十多似的,其实我才二十二岁,在我这二十二年人生中我感觉我活的真是狗逼不是!”
“咕咚。”
无相虫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伸手把瓶盖递给我,是想着让我再给他续上一杯,我笑了笑给他斟满一杯白酒。自己又喝一大口,借着头晕目眩的酒劲,刹那间是情不自禁,老泪纵横,把烂遭往事重提:“我这命运就特么跟网络小说里男主角似的,打小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咕咚。”
无相虫第二杯白酒下肚,我给他倒上第三杯。
我从裤兜里万宝路,用火机点燃两根烟,给他一根:“从五岁开始住在孤儿院,也没有其他亲人。万幸的是我爸妈临死前还把传家宝给我了,让我以后能在社会生存也算有一技之长了。可我尼玛天赋不高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也就学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后来有一家好人说要找个大点懂事点的的孩子收养,就把我给领走。我那会也不像电视剧里头演的那样叛逆,我特别乖顺,生怕他们哪天不要我了,把我逐出门外。要是真这样了,我就又没有家和亲人了。所以我从来没敢跟他们提过任何要求,只希望这种感情一直存在下去,就特别珍惜,珍惜到要死。”
“后来……”
我哽咽着抹了把眼泪,说话声音虚弱:“后来我就操昊天他干妈了!收养我的养父养母开车出意外全死了,把他家比我大上两岁的女儿留下了,把我也留下了。”
“那年我才16岁。”
“就有的街坊邻居说我是灾星,是我克死的养父养母,你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咋过来的!”
“我姐,也就我养父养母的女儿,那些流言蜚语她都听到过,但是她没责怪过我,也没怨恨我。后来她跟我说,把咱家房子卖了吧,咱换个地方住。”
“后来家就让我姐给卖了,有这些钱,我原本想让她继续上学,她说不念了。她当时学习特别好,高中努努力上个211,985啥的不是啥问题,就说啥都不念了,咋劝都没办法。然后实在没招了,我俩搬家了,买了个二手房。”
“嘭!”
我拿酒瓶子跟他来个碰杯。
兴许是血不停流逝的原因,我脸色苍白,泪痕在脸颊上是那么清晰可见,悲伤情绪在醉意中积攒的属实到位:“再后来她就陪我东跑西颠的,这玩意人活着不就得谋生嘛!那会我犟,死犟死犟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眼高手低啥活都看不上,心理也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扭曲了。所以我就摆摊子算卦,骗人,后来确实骗到了一些钱。”
“这玩意,你做好事,老天爷不一定能看着。”
“但是尼玛你做坏事,百分百之能给你记小本本上,所以后来有一次东窗事发,兜里那些钱全用来赔偿给人家了,要不然就得蹲笆篱子,这下彻底给我俩兜里干溜干净,要不是提前买好了房子,否则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
“就特么这样,我姐也没埋怨我。”
“人这玩意也挺奇怪,折了一把事儿也不记性,后来我跟我小时候孤儿院的发小组团一起坑买拐骗,钱是没少挣,后来就出事了,让小鬼给我从六楼扔下去了。”
话说这,让酒精和血液侵蚀大脑,反应有些迟钝的无相虫终于开口说话:“死的时候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