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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公司在美国很常见,但亚洲人当老板的安保公司,这在坐的人还真没听说过。
“相,我就是个外行,也知道安保公司的业务不好开展。
常见的保镖公司要的是口碑,不少都是从cia这些部门退休的人员组建,还有着足够的人脉...”
拉里-弗林特手上拿着块豪猪肉肉排,好心对相伟荣道。
这会相伟荣正干掉一块油煎鸽子胸,笑着道:“我就注册个公司,要的是美国安保公司的名头,暂时空头就行,实际业务不急,反正最近一两年赚钱不靠公司经营。”
如今美国国内安保市场饱和,傻子才去争个头破血流,真要开展业务,那也是在外边。
这时迪恩-史密斯好奇问道:“我说相,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永强先生主要是靠什么赚钱。
我去过你老家,到现在还是没看明白,靠你在家乡的收入,不可能达到现象的条件。”
笑笑,放下手中拿起来的两根烤野猪肉排,相伟荣道:“以前我搞走私,不过现在收手了。
当然,不是在美国走私,这边也没什么好走私的,除了该死的毒pin!”
“我也很好奇的是你在美国靠什么发财?”说话的是一边的拉里-弗林特。
“两个办法,第一个把资金放在股市,今年年初开始几乎就是全牛市,几个月功夫,我买的那些个股票就已经涨了五成以上,坐收红利。
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下...”
自个那点现金,对庞大的美国股市而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多上两个和自己这会身价半斤八两的朋友,根本不会对股市造成多大影响。
就算有,那也是好的方面——推荐只自己持有的股票,色青大亨跟上100万,这当然是好事。
1000万怎么样?
更好!
侃了一小会股票的事,迪恩和拉里都决定跟一跟,反正两人偶尔也玩这个。
有钱投资股票,但这两兄弟显然不是全身心搞股票的人,那平时空余时间搞什么?
说起这个,相伟荣告诉他们就是寻宝、换钱。
“那个真能赚钱?”拉里不太相信的样子。
相伟荣还真没瞎说,只不过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秘密而已,提的就是谁都可以干的那些部分。
“我就当个爱好,顺便赚点零花钱。启动资金也很省,有台皮卡,几百美元去买上两台金属探测器,还有双够尖的眼睛和一个过得去的脑袋。
当然,你还得胆子够大!”
“私闯民宅?”拉里两眼放光,这家伙就不是个安分的。
“你才私闯民宅!我们可是守法公民,西部至少几千个没人的鬼镇,废弃的矿山这些也到处都是,随便逛逛都能搞些值钱的东西卖。
就是跑那些地方时常要在荒原过夜,胆子太小不行...”
又说了些这帮子西部人都不太清楚的“发财小技术”,比如一柄百年前的斧子卖给旧货店至少值3至5美元,好一些的能有10至15美元等等。
还有寻宝并不是只盯着地下,很多彻底废弃的破房子里其实都有大量值钱的东西,要有双能分辨的眼睛,比如之前那条自己卖了几千美元的上世纪牛仔裤。
一件东西卖5美元算是零钱,不在乎?
不,5美元还是很有购买力的,很多黑人兜里可能都拿不出5美元!
在美国,连美分都还是有购买力的。
“勤快些,一年外头跑个200天,每个人刨除所有费用,存个一两万美元很正常。
要是运气好,还有个懂行的头脑,知道往哪卖最合适,还有行情,几万、十万美元也很正常,只不过真会去这么做的人不多而已。”
听到这,老史密斯先生道:“从咱们这沿着58号公路往西,翻过双橡树山后往北转14号公路,沿路100公里内都有十几个废弃的小镇。
最早的上个世纪就没人住,最近的还是60年代才荒废,那些地方绝大部分根本没人管,连私人土地都不算,随便进。
相先生,你们要有兴趣,倒是可以去那些地方碰次运气玩玩,可能会有收获。”
一说这个,相伟荣兴趣是一般,没想迪恩和拉里两个倒兴趣很大,喊着明天就去转转。
两个啥都不懂的外行,得拉上相家兄弟才行。
“我们没带装备。”
原本想推辞,没想拉里道:“明早就去买,贝克斯菲德尔那一定有,费用算我的...”
那就走呗,这农场野猪狩猎暂告一段落,明天就改成寻宝行动,反正也闲着,就当玩了。
第二天一早,积极性高涨的的拉里和迪恩就跑去了贝克斯菲德尔,买回来两个不错的金属探测器,还有几个帐篷和一堆适合野外食用的方便食品。
挖掘工具、交通工具就不用特意准备,农场里多得是。
中午11点不到出发,一共五个人,老史密斯先生当向导,车子换成辆够大、超级宽敞的全尺寸皮卡,五个人坐一辆车也不挤。
一路往西,60公里不到就进入荒凉的荒漠地区,再往北开了不到十公里,老史密斯就示意开车的迪恩往东转弯,沿着条半荒废的公路开。
七八公里后,一处荒废的小镇出现在众人眼里。
荒凉,没大树,四周就些稀稀拉拉的灌木和杂草。
除了风声,啥声音都没。
一下车,老史密斯对着这座房子基本还没倒塌的小镇道:“这镇子应该是130年前淘金热时建起来的,镇子里有地下水,适合住人,不过据说当时没几年就基本废了。
不过很快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煤矿,所有又热火了几十年,原本都还有条铁路通这,在镇子北边,现在也早就废了。
煤矿所有权还在私人公司手里,就是这会早就不开采,开采煤炭不赚钱。
二战前彻底荒废,最后的居民应该是越南战争前就离开的,年轻的时候我来过几趟,给这边的煤矿送土豆和牛肉。”
有向导就是好,能搞清楚当地背景,不需要瞎猜,或者翻阅大量资料才搞得明白一些事。
跟着老史密斯往前走,看到这边大部分房子的门窗不是缺失破损就是开着。
“这酒吧还没倒呀,哈哈...”老史密斯指着一座平房笑着道,“这据说上个世纪中期就开门,还是淘金热那会。
60年前禁酒令开始暂时成了住宅,不过也卖私酒。
后来禁酒令取消,又开了几年,直到这个镇子开始荒废才关门,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关门了。
走,进去看看。”
门都不见了,大概是被人损坏后,又被风刮跑了。
一进去,眼睛随意一扫,什么桌椅板凳几乎不见,破破烂烂的吧台倒还在,就是什么酒具啥的早就没了。
相伟荣多看了几眼这座吧台顶上的一块装饰板,这有点像个“吊顶”,就像吧台上头装了个装饰用的顶棚,或者说这就是装饰性的吧台屋檐也行。
就是这个顶棚不到屋顶,同屋顶之间还有段距离,这样的结构在美国传统老酒吧里不算常见,偶尔才有。
主要是因为这种结构的吧台上个世纪中期开始流行,时间太久了,本世纪初修的那些就换了款式。
吧台一侧还有个门,绕到后头一看,这边的房间里除了张破得不像样子的沙发外,只有灰。
四周的木板墙倒还算完好,看着这房子估计还能坚持个几十年不倒,感谢这比较干旱的气候。
“我们好像来晚了几十年!”拉里在那边笑着抱怨,但也不是特别失望。
谁都能来,好东西早该被人拿光了。
“未必。”相伟荣道,说着还踢了一脚其中一面木板墙。
其他几个人都看向他,迪恩还问了句:“怎么说?”
“两种情况。
第一,这都是用锯木厂出来的木板铺设的木地板,结实是结实,但缝隙比较大,几十上百年功夫,没个几枚小硬币嵌在这些缝隙里?
看这地板没人挖过,只要这些硬币时间够久,找一找,几顿汉堡包的饭钱就有了。
还有。”
示意了一下房间墙板,“这几十年没给动过。”
说着走到外间吧台所在的地方,指着吧台“屋檐”道:“这条沿还在,这种吧台做死了在墙上的,但这顶棚是一体敲上去,上头空的,同后边房间的单层木板墙中间是空的...”
其他几人表情略有疑惑,相伟荣不得不又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顶棚和后墙中间的空隙是通的,十有**还是空的,我是当初的木匠的话就会这么干,比较省力。
这样设计,万一酒吧要搬迁,拆开后,这些构件还能再利用一下。”
说着,走到几米外,从兜里掏出枚十美分硬币,又道:“我听说上个世纪,还有本世纪初的酒客们不少人有个习惯,就是在喝高兴后给酒保点小费。
这个小费还不是用递的,而是扔的,在哪喝酒就在哪往吧台那扔,绝对不递过去。
酒喝不少,不小心扔歪了点的人估计也有不少。”
说着,将手中的硬币往吧台那略微用力一扔,就是力量大了点,弧度也貌似高了点。
很符合一个喝高了,或者说喝高兴了酒客的动作。
另外四人看到硬币没扔进吧台,而是飞进了“吧台屋檐”与房间顶棚之间那条四、五十公分宽度的缝隙里。
在一阵硬币敲击木板的声音之后,众人都听到那枚硬币最后去了哪里——夹墙里!
这不是高手,谁能知道,或者会想到那条宽缝的奇妙之处!
三个美国人抬头看那条宽宽缝隙,再用钦佩的眼神看向相伟荣:这丫真是个高手!
拉里最先反应过来,拉着迪恩去找能当梯子用的东西,最后把隔壁房间的那张破沙发搬了过来,搞得自己一身灰都无所谓。
竖起来当梯子用,几个人扶着,迪恩比较瘦,爬上去。
这脑袋刚探上那条缝,就听他在那大声惊喜道:“好多硬币,好几十个!”
“屋檐”有六七十公分宽,也不嫌灰尘能有半英寸厚,这就把手伸进去开始扒拉。
下边几个人连忙稳住竖起来的沙发,老史密斯还大声提醒儿子注意安全。
上头的迪恩-史密斯还处在兴奋之中,到处扒拉,甚至还踮起脚跟往里钻。
“灰下边还有...喔,这是10美分,1901年,应该是银币!
...不会吧,这个我都没见过,两美分,我们美国还发行过两美分?”
这家伙在上头念叨,下边人听着,拉里也在那道:“扔下来看看,我也没见过。”
“别扔!”相伟荣道,“万一砸凹了毁品相。
哪一年的?”
“我看看。”
缝隙里光线不好,看了几眼,迪恩才道:“1872年!
上帝,100多年了!”
真是没见识,这帮老美,一百年的东西就当了不得的古董。
“你慢慢找,安全第一!”相伟荣道,“这些两美分都是铸币局在1864至1872年之间铸造的,1873年时还为收藏家打造过一小批。
设计师应该是铸币局的首席雕刻师,叫詹姆士什么的,铸造流通时间短,2美分硬币的产量还是逐年递减,最后因为1873年的新铸币法案废止。
我记得1864年铸造了2000万枚,那时候还在打南北战争,第二年铸造了能有1300万枚。
不过两美分硬币的需求很快急剧萎缩,老百姓不怎么喜欢用,到了1872年,两美分流通币的发行量下降到大概才6.5万枚。”
“能值多少?”上头还在找的迪恩问。
“磨损严重但看得清的值个两、三百美元,没磨损的两、三千。
上头那个怎么样?”
“挺新的,我这就下来,这已经没了,扶稳了!”
说着,迪恩-史密斯小心翼翼爬下来,一站稳,几个人把破沙发往边上一丢,然后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迪恩不仅衣服、袖子上都是陈年积灰,连头发上也全是灰!
不过笑归笑,迪恩把装在口袋里的硬币全翻出来,而那枚两美分硬币是特意放在另一个口袋,掏出来递给相伟荣。
没什么戴手套再看的讲究,拿手上一看,“基本没怎么流通,磨损少,这也干燥。”
说着,拿着走到门口那,在阳光下仔细看。
“没什么磕碰,拿到洛杉矶,1000美元问题不大!”
一听这个,除了永强没什么特别表情之外,另外三人都兴高采烈!
1000美元他们都有,可这么寻宝得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爽!
用张餐巾纸把这枚硬币包起来,保护品相。
就算不在乎这么点钱,但这是寻找宝藏的基本态度!
其它还有37枚硬币,那枚1901年的印第安人头像十美分硬币是银质的,品相也不错。
“一般留下来的流通币基本上这人头都磨得模糊了,也就值个十美元。
这个磨损小,能值个10倍,估计100。”相伟荣看后说,“给这么多小费还瞎扔,这喝酒的还挺有钱!”
10美分,在那年月不少了!
那酒保为啥不自己爬上去取?
人很奇怪的,总会忽略这些小钱,一般瞎扔的也就一美分,扔五美分的都算大爷,十美分的是大爷大!
绝大部分都会准确扔进柜台,眼神好甚至会被酒保接住,这一年到头,真被扔进那道缝隙的银币估计最多也就几十个。
几天,甚至几十天才又那么一回,酒保基本还是老板自己,没多少闲心去爬。
几十年过去,这老板都可能换了很多个,如果是家族经营,那都是几代人!
时间一拉长,出于习惯成自然,这原本的主人们很容易就这么把那道缝隙给忽略了。
越是熟悉的事物越容易被忽略,结果就这么着成了个小小的聚宝盆!
至于其它的硬币,大部分是1909年后发行的麦穗一美分,更早的印第安人头像一美分也有七个,甚至还有个1856年的大美分硬币。
最晚的是1926年的,看来禁酒时期这地方有可能也在偷偷开业。
有一枚1919年的一美分还几乎没有任何使用痕迹,这种常见硬币一般品相的最多值个1美元,而这枚也可能值个上百!
这地方就是个宝藏,大头估计还在后头的那道木板夹墙的空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