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雪挡在了冉凉故的前面,把行李箱放在了身后,生怕被母亲看到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还有,她谁啊?来干什么的?一大堆的衣服你都没洗完就给我跑!”
宁母大嗓门的吼着,引来了一群人的注目,宁晨雪已经习惯了,“这不是我的东西,你让开,衣服我一会儿来洗!”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还敢把外人带家里来,还拿着行李箱!这是打算住了?那房费呢?我们这房子房租可不便宜!”
宁母心底打起了小算盘,她最近手气有点背,打牌一直在输,就连家里的最后那点存款都输在了牌桌上,现在还欠一屁股的债。
这不,手又痒痒了,实在是按耐不住了!看那小姑娘穿的挺好的,应该有钱吧!
宁晨雪的脸色都白了,“你是不是又打牌输钱了?输了多少?”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马上就要到期了!可钱都在母亲哪里,也不知道输了多少。
“这个,也,也没多少,行了啊,还敢跟我这么说话,这些年把你拉扯大容易嘛我!”
宁母立刻开始转移话题,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这个女儿的,尤其是她凶起来的时候。
“你,你不会把钱都输完了吧!你,那可是房租!这马上就要到期了,你让我拿什么交!还是你想去睡大街了!”
宁晨雪气的头都开始嗡嗡响了,她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的没有数,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整天就只知道赌博,除了这个她还能干什么!
这一刻,一种绝望从心底升起,让她有些站不稳。
冉凉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宁晨雪家境不好,可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箱,轻轻拉了拉宁晨雪的胳膊。
“晨雪,钱没了我们再想办法,你先别生气了,我打算去附近的城中村找个便宜的房子租下来,要不要陪我?”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而且你现在也没多少钱了,就住我这里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宁晨雪开口说到,她也没有多厉害,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冉凉故一个人离开,毕竟城中村还是很乱的。
“安啦,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别忘了,我是散打冠军了?一般人打不过我!钱的事你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大,我罩着你,总会过去的!”
冉凉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远处。
悲伤总是有个度的,她还要往前走,还要查出老爹的冤情,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还要找妈咪,还要等哥哥回来!
宁晨雪还想开口留她,可一想到自己马上也会面临被房东赶出来睡大街的局面,她还没有能力留冉凉故,而且就算留下来了,冉凉故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恐怕也留不下来了。
“我带你去找吧!这地儿我熟!”
宁晨雪开口说到,这是她仅有能为冉凉故做的事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有种难姐难妹的感觉!
穿过巷子,两个人穿梭在一间又一间的廉价出租屋里,不是没窗户,就是隔音效果差。
最后勉强选中了一家临窗的房间,冉凉故已经没有力气了,交完房租之后,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忙完后,窗外已经是黑色的了,楼下的吵杂声清晰入耳,窗户里传来小吃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