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明智的,对不对,卡卡洛夫,可以防止你这种人把他们全都出卖掉。”穆迪嘟囔着,邓布利多也赞同地点点头无论是赫拉左手边,还是右手边的。
“你不是说你知道一些人的名字吗”克劳奇先生说,他直接无视了穆迪的嘟囔,继续着自己的审判。
“我是的,”卡卡洛夫透不过气来地说,“请注意,他们都是很重要的追随者。我亲眼看见过他们按照他的命令办事,我这些情报,足以证明我彻底与他一刀两断,并且忏悔地不能”
“名字呢”克劳奇先生厉声地说。
“哈,克劳奇先生从那时起就是这么严肃的人了吗”赫拉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惶恐,这可以让邓布利多更加地信任他。
邓布利多点点头,柔声道“克劳奇一向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当时可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哪怕是他的唔,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赫拉扭回头,卡卡洛夫深深地吸了口气。
“有安东尼多洛霍夫”
卡卡洛夫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名字,并且简述了他们的罪责,但显然这并不能让克劳奇满意,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卡卡洛夫报上的几个名字,基本上都已经被魔法部抓捕或者击毙。
克劳奇显得很冷漠,“很好,卡卡洛夫,如果就这些,你将会被送回到阿兹卡班,等我们决定”
“不要”卡卡洛夫绝望地叫起来,“等一下,我还有。”
在火把的亮光中,赫拉可以看到他在冒汗,苍白的皮肤与乌黑的须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事实上,赫拉也很是好奇卡卡洛夫究竟说出了谁的名字,才让克劳奇成功地释放了他。
“斯内普”他大声地说,“西弗勒斯斯内普”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名字,赫拉打了个哈欠,单看现在斯内普的生活就可以知道,当年他绝对是没有收到一点的损伤魔法部压根就没有动他。
克劳奇先生确实也是这么说的,他异常地轻蔑,“斯内普已经被本委员会开释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他做了担保。”
“不”卡卡洛夫喊了起来,用力想挣脱把他绑在椅子上的锁链,“我向你保证,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食死徒。”
“当然了,他当然是了,不过他在更早之前就倒向了我们。”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他看起来毫不介意让赫拉知道这个事情,“在当时,他冒着很大的危险为我们做间谍,不得不说西弗勒斯真的拥有大无畏的勇气。”
赫拉挑挑眉,对这个看法保持一定的怀疑,毕竟伏地魔也是对斯内普拥有同样的自信,他十分笃信斯内普是在继续进行着他的潜伏任务,为了有朝一日他的东山再起帮助。
不过,对于这一点,穆迪还是秉承着相当大的怀疑,他那还正常的两只眼睛在邓布利多的身上打转。
“我想你也相信西弗勒斯的吧”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贴近了赫拉。
“那是自然。”赫拉坚定地说,只是他的心中对斯内普的派系再度迟疑了起来。
在目前形势还不算明朗的前提下,他确实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对斯内普他还没办法推心置腹。
斯内普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以至于邓布利多和伏地魔都认为他是自己这边的人,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中有人说假话的可能,比如邓布利多,赫拉心中基本很难相信邓布利多的话,他总是会不着痕迹地给人挖坑。
“哦,不不不”卡卡洛夫颤抖着说,突然他的脸上涌起一阵地潮红,“我还知道一个。”
“什么”一个女巫抢在克劳奇面前问道。
“名字。”克劳奇冷冷地说,他撇了眼多嘴的女巫,并没有发脾气。
“我知道的他还参与了绑架还用了诅咒魔法,折磨弗兰克隆巴顿和他的妻子”卡卡洛夫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他的话都变成一段段的,好像上气不接下气。
而在审判席的长凳上,一个年轻人从座位上悄声地站了起来,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告诉我他的名字,告诉我这个卑劣的名字”克劳奇先生大喊道,他整个人都在战栗,那是一场十分恶劣的袭击,食死徒攻击了隆巴顿一家,折磨了可怜的那么一家人,隆巴顿夫妇被钻心咒折磨致疯,一直安置在圣戈芒魔法医院,留下他们的小儿子和他的外婆二人生活。
卡卡洛夫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从牙缝里吐出来“小巴蒂克劳奇”
在英文中应为barycrouchjunior
当所有人听见巴蒂克劳奇的名字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不敢相信克劳奇先生会是食死徒,可卡卡洛夫肯定不会信口胡说。
当他吐出最后的“小”字时,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下了心,不是克劳奇就好,只是所有人又很快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克劳奇先生的儿子会是食死徒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想要从房间里逃跑的男孩,立刻地制服了他,记忆到此结束。
赫拉看着那个身影被傲罗们制服,心下里立刻清楚了为什么之前小巴蒂会那么针对卡卡洛夫了,原来就是被他给卖了
“你有看出来什么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此刻周围的一切都暂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卡卡洛夫这个人靠不住。”赫拉摩挲着下巴,瞎说着。
“我还有一段记忆,只是我很难把它们穿联在一起。”邓布利多皱着眉头,很少会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邓布利多挥了挥胳膊,地牢消失了,等它再度出现时,赫拉和邓布利多仍然坐在克劳奇先生叛变,只是气氛却有着天壤之别。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克劳奇先生旁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巫的抽噎声。她颤抖的双手攥着一块手帕捂在嘴上。
克劳奇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回响。
“带进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被摄魂怪带了进来,放进地牢中央四把带锁链的椅子上。他看上去完全吓呆了,浑身发抖,稻草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生有雀斑的皮肤苍白如纸,克劳旁边那个纤瘦的女巫开始前后摇晃,用手帕捂着嘴呜咽啜泣。
“那个家伙就是克劳奇的儿子吗”赫拉指着中间那个男孩,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他早早就知道小巴蒂是一名食死徒,但他当时才不过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真的会参与到对隆巴顿夫妇的事件中吗
邓布利多没有应答,他双目微阂,显得有些沉寂。
“还是很难令人相信。”赫拉喃喃道,伏地魔究竟有什么值得令人如此疯狂的。哪怕是他敲定主意追随伏地魔,也从没有想过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绝对不会亲手做这些事情的,哪怕伏地魔是他老子也不成。
这时,克劳奇先生站了起来,俯视着这个男孩,脸上带着极端的憎恨。
“你被带到魔法法律委员会面前听候审判,”他吐字清晰地说,“你们的罪行是如此恶劣”
“父亲,父亲,求求你”
“这在本法庭审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克劳奇先生提高嗓门,盖过了他儿子的声音,“我们听了对你的质控,你跟着其余几人绑架了一名傲罗弗兰克隆巴顿,对他使用了钻心咒,想从他口中打探出你们的主人,那个神秘人的下落”
接下来的一切并没有出乎赫拉预料,基本上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克劳奇亲手把他的儿子审判了,并且关进了阿兹卡班,这令所有人都十分满意除了克劳奇身旁的那个女巫。
“我想我们看到这里就足够了。”邓布利多在赫拉的耳旁轻轻地说,他站起了身。
赫拉咬着手指,用着不大确定的语气说“邓布利多教授,你是认为卡卡洛夫为了逃避黑魔王的惩罚,所以他潜入霍格沃茨中”
“我们回去再说吧。”邓布利多说,他看这小巴蒂被摄魂怪拽走,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赫拉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冥想盆,他只感到自己缓缓升到空中,地牢在消散,转眼间只剩下漆黑一片,如同翻了一个慢动作的跟头,两脚突然落到地上,周围的光线令人炫目,他已经站在邓布利多那间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了。
冥想盆在闪闪地发着光。
“赫拉,你有什么看法吗”邓布利多端起冥想盆走到柜子旁,把它放进柜子里,然后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让赫拉坐在他对面。
赫拉坐下来,他皱着眉头看着邓布利多收回冥想盆,他明明是答应放在自己这里的
难道邓布利多就是为了收回冥想盆吗
“您是在怀疑卡卡洛夫吗他最近好像一直往斯内普教授那边跑,我以为您知道的。”赫拉稍微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我从未怀疑过西弗勒斯的忠诚。”邓布利多说,“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立场一样,还请不要再说些怀疑西弗勒斯的事情了。而且他一直都有告诉我卡卡洛夫的动作。”
赫拉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轻轻,“那我想我可能也无法给您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邓布利多站起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踱步,他修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银发里,显得很是苦恼。
“教授”两分钟后,赫拉轻轻叫道。
邓布利多停止踱步,看着赫拉。
“对不起。”他轻声说,重新在书桌前坐下。
“您有想过穆迪教授之前提过的那个构想吗”
邓布利多仔细看了赫拉一会,然后说,“我当然会考虑了,他说的很对,我敢打赌那个做了手脚的人八成就是这么做的,阿拉斯托的想法从来都很都很疯狂,但他一般的直觉都很正确。”
“可是究竟是谁会这么做呢是霍格沃茨的人还是”
“嘘”邓布利多打断了赫拉的话,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帮我盯着下马克西姆夫人好吗”
“您是在怀疑她”赫拉讶异地问。
“这个时期,我们需要对所有人保持警惕,不是吗”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凝视着前方,不时用魔杖尖戳着自己的太阳穴。
“教授,”赫拉终于说,“你认为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伏地魔吗”邓布利多隔着桌子望着赫拉问,又是那种特有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赫拉总觉得邓布利多能够完全看穿他,这和在伏地魔面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现在也完全猜不到,他们让哈利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让哈利在比赛中丧生”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对吧”赫拉轻笑了一声,“我想一定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魔法部才会决定重启三强争霸赛,如果第一年就出现了勇士丧生的悲剧,之后也不大可能会再次举办了。”
“不错,”邓布利多说,“三强争霸赛的项目都是在霍格沃茨校内进行,我想不到哪里会出现意外。”
“毕竟霍格沃茨有您在,他们的计划终究会失败的。”赫拉恭维道。
邓布利多又叹息了一声,显得更加苍老、疲惫。
“伏地魔力量增强的这几年发生了好几桩失踪事件。”他说,“伯莎乔金斯在伏地魔最后的藏身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另一期失踪事件,遗憾的是魔法部认为它无足轻重,因为失踪的是个麻瓜。他的名字叫弗兰克布莱斯,住在伏地魔父亲出生的村子里。他从八月就不见了。你知道的,我看麻瓜的报纸,这一点我和魔法部的大多数人并不一样。”
邓布利多非常严肃地看着赫拉。
“您显然是认为这些失踪事件是有联系的,但部里不这么认为。”赫拉托着下巴,他疯狂地找寻着把这一切联系起来,而又能够隐藏掉伏地魔起势的合理解释。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