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培育了蛇怪,用它来清除那些你口中的不配学习魔法的孩子”拉文克劳朝前迈了一小步,在气势上压住了萨拉查。
萨拉查沉默不语,他没有回应拉文克劳的话。
“我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赫夫帕夫低声说道,“但我一直以为他会改变。”
“我看错了你,我本以为你”格兰芬多痛心疾首地说。
“够了,”萨拉查打断了他们的话,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被最亲密的朋友戳破秘密的尴尬,“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学校能够更加安全,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吧,罗伊纳,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人。”
拉文克劳轻轻点了点头,高声道“但这不是你在城堡里藏着一条蛇怪的理由。”紧接着,她又很快低下头,沉思道“让我想想看,你培育了蛇怪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卑鄙的海尔波的笔记他是个极度邪恶的巫师你还做什么实验”
赫拉明显可以看到萨拉查藏在身后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但表面看起来,他还是那么轻松。
“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萨拉查叹了口气,“时间会证明谁才是正确的。”
“你最好把藏匿蛇怪的地点告诉我们,否则”格兰芬多朝前迈了一大步,来到萨拉查面前,二人的胸膛贴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看清楚萨拉查的瞳孔。
“否则”萨拉查轻笑了一声,“这是我家族传下来的城堡,我慷慨地把它贡献出来,我甚至不能在里面养一个宠物吗”
“宠物你在开玩笑吗”赫夫帕夫惊愕了一声。
萨拉查把头扭向她,用着十分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对于斯莱特林家族的人而言,蛇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宠物吗”
“但这威胁到了城堡里学生的安全,”格兰芬多用力地抓住萨拉查长袍的领口,“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显然,房间里最清醒的人就是我了。”萨拉查淡淡地说道,“我必须确保学校可以在数百年后依旧按照我们的想法承办下去,而不是如同其他学校一般,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
“所以,”拉文克劳抬起头,她额头上的冠冕闪烁着金光,“你还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萨拉查摊了摊手,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格兰芬多还抓着他的领口。
格兰芬多怒吼道“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能不要这么粗鲁吗你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吗”萨拉查轻轻抖了抖长袍的前襟,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弄到了上面。
“我们会对城堡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清扫,直到我们弄清楚你到底把蛇怪藏在哪里。”格兰芬多没好气地松开萨拉查的领口。
他们离开了,带着很大的脾气离开了。萨拉查就站在那个位置上,一动没动。就在赫拉以为记忆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长叹,这吓了他一大跳。
“你能看到这份记忆,说明我已经成功了,但海尔波的笔记中并没有说清楚你大概多久会清醒,我想这或许需要些年头。”萨拉查轻声地说,如果不是赫拉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甚至都无法听清。
这话把赫拉搞迷糊了,萨拉查是在和谁说话,他的魂器
可邓布利多又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份记忆
难道说他已经把斯莱特林的魂器杀掉了
不,这不可能,如果邓布利多真的做到了这一切,他一定会告诉赫拉的。
“我必须得承认,我没有料想到他们会发现这一切,是我的计划出现了遗漏,我想是菜园里的公鸡全都死亡的异常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萨拉查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沙发上,深深地陷在里面,烛光只能照亮他满是褶皱的额头,这让他一瞬间看起来苍老极了。
“我对海尔波的实验进行了改进,我认为他的实验太过残忍,”萨拉查的声音像是古神的低语一般回荡在房间里,这让赫拉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我用了些部分我身上的部分,还有蛇怪身上的材料,做出了最完美的你。”
摇曳的烛光闪烁着,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这让赫拉慢慢逼近了萨拉查,想要听清楚他后面的话。
“永远永远永远记得要坚持初衷保护好霍格沃茨保护好霍格沃茨”
萨拉查的声音越来越低,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发昏暗,直到最后,周围彻底变成一边黑暗。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魂器”赫拉口中喃喃道,他对这些感到疑惑、迷茫,他甚至才刚刚从邓布利多死亡的哀痛中走出来,但一切好像都发生了变化,甚至又多出来一个斯莱特林的魂器,这个只存在与邓布利多的猜测中的人。
听起来是个比伏地魔还要可怕的家伙。
“可是,”赫拉低着头沉思,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如果斯莱特林的魂器还在坚持萨拉查创造出他的愿望,那么他会在哪里”
“如果我是他我会一直躲在角落观察着这一切,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如果情况发生变故好第一时间出来阻止”赫拉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阿格斯费尔奇
没错,就是他,费尔奇一直都在城堡里,没有人清楚他的生活,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在城堡里,从没有人见到他出现过在其他地方。他就像是城堡里的幽灵,也许连幽灵都比不上他。
仔细一想,费尔奇的身上确实有很多的疑点。
赫拉并不着急出去,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他感觉他就快抓住那一点了。
费尔奇一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他的爱好就是和学生作对,这令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喜欢他。但这看起来好像可以解释得通了,因为在斯莱特林的眼中,眼下的霍格沃茨显然是不符合他的预期的。费尔奇致力于重新启用那些残忍的刑罚,这或许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但,斯莱特林应该不会喜欢猫吧
赫拉陷入了疑惑,他感到有些解释不通,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符合的人选了。
“也许我应当去问问格雷女士,她毕竟是拉文克劳的女儿,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赫拉想了想,从冥想盆中跳了出去,他一出去后,佩内洛就凑了上来。
“怎么样会不会感觉太累了”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迷惑,但我想邓布利多一定筹划了许多。”赫拉还是放不下斯莱特林的事情,他几乎是瞬间就拿起椅背上的斗篷,“我需要出去一趟,就在城堡里,但我可能要错过午餐了,你可以让考珀替你准备晚餐,你知道的,只需要打一个响指,它就会出现。”
“好吧好吧,消停的日子没过几天,你又要忙起来了,还不肯告诉我你究竟在忙什么。”佩内洛撅着嘴,不过还是帮赫拉披上了斗篷,仔细地替他系好。
“你不会是在抱怨吧”赫拉歪身抱住佩内洛,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好笑地说道。
佩内洛没好气地捏了下赫拉的鼻子,“我早就该生气了,你前些天简直快让我担心死了,这几天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完全帮不上你忙。”
“哈哈,就快忙完了,就快忙完了”赫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用力地抱住佩内洛,好像要把自己融进去一般。
佩内洛轻轻地整理着赫拉的头发,“我只是希望能够帮上你,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被你保护。”
“我知道,我知道。”赫拉小声地说,“但我得走了,我有件事想要去搞清楚。”他松开了佩内洛,望着她的眼睛露出了笑容。“我们很快就不比再这样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你。”佩内洛露出灿烂的笑容。
赫拉点点头,迈着大步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桌子的文稿给佩内洛处理。
因为并不确定格雷女士的方位,所以赫拉先去找到了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
“巴罗,你得带我见见海莲娜。”
巴罗呆呆地抬起头,枯槁的眼神注视着赫拉,幽幽地说道“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看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赫拉淡淡地说,他确实看到了不少,比如斯莱特林确实制造了一个魂器,而且听他的口吻还是经过改良的。这或许和伏地魔的魂器有些许差异。
但,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跟着我”血人巴罗点点头,他从座位上飘起来,穿过墙壁,赫拉连忙跟在他身后,跑到了走廊上。
他们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在天文塔上找到了格雷女士。
“你来了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变化你和之前不一样了”格雷女士背对着赫拉和血人巴罗,她的衣带仿佛真实存在一般随风摆动。
“我已经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斯莱特林制作的魂器”赫拉神色复杂地说,眼前的格雷女士和巴罗恐怕是仅有的知道其中细节的人了。
格雷女士或者说海莲娜拉文克劳缓缓转过身,“你弄清楚了一切,却还保持着疑惑,迷雾这挡在你的眼前。”
“我想是的,还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赫拉坦言道,在他和格雷女士说话的功夫,巴罗已经飘走了,格雷女士的眼神闪烁了下,没有理会他。
“索命咒对你的灵魂造成了损伤,而这毫无疑问让你经历了许多,比如死亡。”
“我想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糟糕了。”赫拉耸耸肩膀,对于格雷女士来说毕竟她是一个幽灵,又是拉文克劳的女儿能够感受到他的灵魂发生了改变简直太小儿科了。
恐怕没有人对索命咒的研究比拉文克劳还要深了,哪怕是伏地魔。
毕竟伏地魔更多的时候只是魔咒的使用者,他或许会研究咒语背后的原理,但肯定是比不上鼎鼎有名的拉文克劳了。
“我能感受到你的悲伤,”格雷女士轻轻地走到赫拉身前,用她虚无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赫拉的额头,尽管赫拉只是感觉到一阵冰冷。“你的灵魂很痛苦。”
“我简直想不到比这更痛苦的了,但我们可以说说正题吗”赫拉把话题岔开,他不想再跟格雷女士重温一遍他是如何杀死邓布利多的。“比如,斯莱特林当年制作的魂器。”
格雷女士的手僵了一下,很快从赫拉的脸上挪开,说实话,赫拉简直太感谢她了,起码他不用体会那种冰凉的刺痛感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从家族的遗产中找到了卑鄙的海尔波的笔记。”格雷女士轻声说道,那声音仿佛要随风飘走,她缓缓垂下头。
赫拉点点头,“我知道这一点,他用笔记上的内容制作出了蛇怪和魂器,而且其他三位建校者知道了这一切。”
“不,”格雷女士抬起头,摇着头坚定地说“他们不知道这一点,起码他们在世的时候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蛇怪的事情,是吗”赫拉皱着眉头问。
格雷女士轻点着头,“没错,他们只是以为他在城堡里饲养了一条蛇怪,误以为他还抱着最初的想法,妄图用蛇怪诉请城堡里不配学习魔法的孩子。”
“可萨拉查斯莱特林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让学校按照他们四个人的想法继续下去,而不是如同其他的学校一般沉默在历史中。”赫拉很快接过了话,他已经从记忆中看到了这些。
格雷女士意味深长地望了赫拉一眼,轻轻说道“没错,只是当时其他三位没有理解他的想法,而斯莱特林也不是擅长解释的人。”
“所以他就离开了城堡,变成了历史书上说的那样”赫拉问。
“他离开了城堡,带着他的杰作,去往了小汉格顿,在那里,他的后人被称为冈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