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物,在我鸡族却是难得的很,还请几位莫要嫌弃。”
鸡王鸡酉恭敬客气的做了一个手势,请大家用餐。
红娘早就等不及了,急忙掀开盖子,盖子一掀开,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动也不动了,月老也是一样,整个人僵在那里,丑狐,虎寅两个倒是十分高兴,还说了些感谢盛情之类的话,猴将军虽然不甚爱吃,也十分高兴。
看见这些人表现得完全不同,李玄清十分的好奇,伸手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烤鸡!
这物在外面确实好找,在鸡族难寻,心下十分高兴,转念一想便觉得红娘的反应越发的奇怪起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吃?”
红娘一改往常大咧咧的性子,小声道“这好像是师尊派出来的使者。”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嘴和这冠子都跟旁的鸡不同。”
李玄清将脖子伸长一些,细看红娘盘子里的鸡,嘴和冠子确实是跟别的鸡有些不同,只不过这一点小动作也没有逃过鸡酉的眼睛。
“这些菜都是一样的。”
李玄清赶紧行礼道“前些日子人族派出使者,不知道王上可曾见过?”
鸡酉道“妖族不似人族那般太平,也许半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玄清眉头一皱,看向红娘,红娘朝他眨了眨眼睛,月老也跟着点了点头。
两者已经在无声当中交换了意见,红娘和月老就是昆仑山弟子。
经过两人的肯定,李玄清看着盘中的鸡肉就觉得有些恶心,重新盖上盖子,吃些果蔬菜品,饱腹而已,老和红娘也是如此。
使者若是没有来,这些鸡是哪来的?鸡酉又为什么要这么热情的招待我们?
李玄清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一场宴席吃得是十分郁闷,勉强应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鸡酉一直在偷偷的盯着自己。
宴席将近结束,鸡酉偷偷叫过一个鸡族来,在耳边吩咐了两句。
那人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王上,你若真有心与人族结盟,为何要杀了使者,做了菜?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看今日与他同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狐族,狐族,猴族,啊!您的意思是?”
“三族都跟他一起逃难了,那肯定还有别的族投靠人族,妖族大势已去。”
“那您也不用如此?”
“你懂什么?隔墙有耳,难免有人知道我杀了使者,不给鸡族找个靠山,以后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臣明白了,这就去办。”
待到酒宴结束,鸡族近臣来到李玄清身边,小声道“请使者随我来,王上有要事找你。”
许是要谈两族结盟之事?
李玄清也没有来得及细想,跟着那名近臣朝后走去,其余众人尽皆散去休息。
“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近臣领的路,李玄清看着像是往内宫的方向。
无论什么种族领袖的内宫都是禁地,不应该轻易的领人进来。
“这是王上的意思。”
李玄清去了疑心继续朝前走,没多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只见眼前已经到了一座宫殿,红纱幔拢,像是鸡酉的寝宫。
“您是不是带错了路?”
近臣道“王上,正在宫内等您。”
“这是王上寝宫,我怎可进去?”
李玄清可不是胆小,他只是想到红娘说的两盘烤鸡都是昆仑弟子,担心这是鸡酉的计策,说是胆小过分了些,小心谨慎才是他的性格。
说着话,李玄清就要往外闯,近臣一挥手,十来个近侍就从旁边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
“王上交代,你若是不进去,不但两族联盟就此作罢,还保证你们一个都离不开!”
近臣语气严厉,侍卫刀枪锋利,李玄清不愿意在此与鸡族闹翻只得进到殿内。
其时已经到了夜晚,早就到了掌灯十分,殿内灯火昏暗,红纱漫布,颇显迷幻。
不像是一个晚上的寝宫,倒像是一座迷阵。
李玄清不明白为什么鸡酉要在这里召见他,为什么又要布置成这副模样。
“玄清。”
鸡酉的声音出现,迷惑而梦幻,李玄清循声望去,就看见了红纱后的鸡酉。
鸡酉不再是酒宴上庄严的模样,而是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薄纱,透过红色幔帐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鸡酉那如水一般的肌肤。
眼前的场景人人想看,却又人人的不敢看,看了就是死罪!
“请王上恕罪!在下走错了路,误闯此处,还望恕罪!”
李玄清掉头想跑,鸡酉从幔帐当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李玄清的手腕。
“皇后,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安歇了吧。”
鸡族是个母系社会,鸡王的男人自然是皇后,称呼李玄清为皇后那意思自然是十分明确的。
李玄清急忙甩开鸡酉的手,后退道“不敢,不敢。”
心中却有着三分留恋,怀念对方手上的柔滑。
鸡酉身为鸡王,平日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一开口他自己就跳到床上来了,何须这等费神?
今日为了李玄清特意做了功课,布置了这个迷幻的场景,魅惑李玄清,结果对方还不领情。
不领情!
“哼!使者是嫌弃我容貌丑陋?”
鸡酉身为王者,就算是发火也是要有王者气派的。
李玄清偷眼看了鸡酉一眼,心头顿时狂跳不止,这时苗玉翠的身影突然在他的脑海当中跳了出来,那些旖旎的念头被压了下来。
“在下心有所属。”
“她美吗?”
“美。”
“我不如她吗?”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更怕被人比下去,李玄清不敢回答生怕答错了惹怒了鸡酉。
鸡酉何等聪明如何不明白这种事情,命人给自己穿上衣服,撤下幔帐,又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使者过来坐,我们来商量一下两族联盟之事。”
李玄清松了一口气,坐到了鸡酉的旁边,鸡酉突然从屁股后面一掏凌空朝李玄清的面上甩去。
此刻正是李玄清心中防备最弱之时,被一股黄烟打在脸上,当时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