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清的怒气已经不是李轩的劝阻能够阻止的了,能够阻止他的是李轩的办法。
李轩有办法?
有!
当一行人来到大帐商量对策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李玄清的身上。
“师尊,办法在李玄清的身上。”
“我有什么办法?”
李玄清立刻反问。
“你在西齐城中还有一个相好。”
以旁人的眼光来看,薛宝来就是李玄清的相好,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在危机时刻为他求情,这样的人就是他的相好。
“我们已经恩断义绝。”李玄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所有人说了,最后还给出了建议“为什么不去找她的母亲凌天?”
李轩也想去找凌天,可是自从潼关一战之后凌天就带着三族长老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媚儿率领整个狐族的战士,只有战士没有老幼妇孺。
“也许她对你余情未了,你该去试试。”
李轩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就算你去了也能够脱身回来的。
“也许她能够来。”
李玄清明白了李轩的主意,转身离开了。
李轩先是一愣,随后叫道“正是一个好主意!”
第二天,李玄清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了,先是李玉清在一大早就到了他的住处喝茶,闲聊到了中午,张果老又拉着他去吃烤鸡,吃完之后轮到汉钟离,韩湘子和何仙姑来找他打麻将,一直到他困得不行睡下为止。
也许这一天,吕洞宾是最高兴的。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只要他想出帐篷就一定会有人在外面拦着,一直到他放弃这个打算为止,这让李玄清觉得十分疑惑。
第五天的晚上,所有人都有些疲劳了,就连来纠缠李玄清的人都有些无精打采。
“这个计划能行吗?”
韩湘子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五天前,李轩做了一个计划,计划很简单就是在军中散播李玄清在战斗中受伤的消息,然后将这个消息泄露到西齐城里。
可是,这个计划里有一个漏洞,就是不能让健康的李玄清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样他就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李轩挑了一些可以信任的人假装探病来缠住李玄清。
这样虽然可以防止消息泄露,却不会让保持秘密太久。
现在看来五天就是极限,今天晚上要是不来该怎么办呢?
“她会来的。”
李轩虽然这样说着,却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在他们面前一闪而逝。
李轩笑了,众人都笑了。
“谁先来?”
“我先!”
吕洞宾即使在黑夜当中也穿着一身白衣,好似一道闪电一般的拦在黑影身前。
黑影正是薛宝来,看见吕洞宾出现,没有丝毫的惊慌或是害怕,九条尾巴一抡,从九个方向朝吕洞宾打了过去,手中拿着的那把剑也没有丝毫迟疑直刺吕洞宾的面目。
血脉激活之后九条龙尾成了她最厉害的武器,手中的剑更是经过多年锤炼的神兵利器。
她要在一个照面之间解决掉吕洞宾,这样她就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继续前进。
雌雄双剑画了一个圆,九条尾巴和那把剑都被挡开了。
一阵火辣辣的耳光扇在吕洞宾的左脸。
薛宝来的这一巴掌不轻,吕洞宾有一瞬间的眩晕,眩晕之后不是愤怒而是微笑。
“真是个火辣的女孩啊!”
话音未绝,他的有脸又挨了一个巴掌,同样是火辣辣的疼。
这是何仙姑的手笔,没有人比吕洞宾更熟悉何仙姑的巴掌。
何仙姑追上薛宝来,二话不说,手中的荷花一旋,无数朵荷花在薛宝来的脚边开放,绿色的花粉在半空中开放。
这些花粉虽然不是致命的,却也足够让她睡上三天,三天之后她全身都会奇痒无比,足够她难受的。
敢摸老娘男人的脸!老娘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薛宝来伸手一压,道道金光闪过,荷花瞬间碎裂,却不包括花粉,急着赶路的她忘记了一些细节。
摸自己男人脸的仇快要报了,何仙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阵清风突然吹过将花粉吹散,紧接着化作一道看不见的绳索将何仙姑紧紧锁住。
这是汉钟离的法术,汉钟离的法子,没有人比何仙姑更清楚。
“汉钟离你是什么意思?”
“我敢打赌,你忘了我们的目的。”
汉钟离挺着肚子,轻摇着蒲扇,走到何仙姑的身旁。
这次的目的是要活捉薛宝来,要是让她睡上三天,那事可就劝耽搁了。
薛宝来被清风锁住身子,猛地用力一挣,清风锁瞬间碎成一片又一片,脚下一顿掉头往左边冲去。
已经来了三个敌人想要去见李玄清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先脱身了。
“留下来我们一起谈文论道如何?”
韩湘子拿着他的笛子,语气温文尔雅,身旁站着曹国舅。
薛宝来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一个反转朝另一个方向冲去,张果老和他的驴拦住了薛宝来的去路,身后躺着蓝采和。
“即然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呢?”
薛宝来身形一动,朝着最后没有人的地方跑了过去,李轩一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宝公主,不知道您是不是愿意留下来谈谈你与李玄清婚事?”
薛宝来的剑停在了李轩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这对他而言,太有杀伤力了。
李轩放出消息的第一天她就陷入了纠结当中,担心与责任不停的在她的心中不停的冲突着。
她对龙族没有什么感情,当自己也是一个妖族,要是妖族完了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种情绪在第四天崩溃了,她决定趁着夜色来看一看李玄清。
偷偷看上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她来了,被八奇堵了一个正着,然后有人告诉她要跟她谈一谈与李玄清的婚事,这件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薛宝来这么说着,剑已经不自觉的入鞘了“我过来是奉了父王的命来看看李玄清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