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难防的陷阱就是女人布的温柔乡,可是苗玉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就算他是个金丹修士,一个人斗不过他,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十个一百个,累也能把他累死。”灵仙真人说道。
“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皇帝,还是平民都是感情用事的动物。”苗玉翠看向灵仙真人,脸色很是不好看,声音随之变得冰冷“你是这么想的吧?”
灵仙真人慌忙低下头,不敢看苗玉翠,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天下都是朕的!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他帮我。”
苗玉翠的思绪回到了了两年个人分手前的那一刻。
苗玉翠扬起头温柔的看着李玄清的眼睛“你能帮我吗?我身为女帝他们都说我牝鸡司晨,到处都是反对我的声音,就连我叔叔都……”
苗玉翠停了一下,好像不愿意提及这件事,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道“你能过来帮我吗?”
“不过一个武夫……”
“住口!”苗玉翠打断了灵仙真人大的话“他一个人当然用不着这样,可他的背后代表的是昆仑。”
大武没有能力灭幽冥,灭妖族,可有了昆仑就不同了,仅仅只是派出一部分的战力就灭了两族,这是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有了昆仑的支持莫说是坐稳王位,就是将疆土扩张到释族的地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天庭出现之后,妖族主力消失,剩下的一小部分妖族都散在林中,已经无法构成威胁,原本属于妖族的土地已经被大海填满,释族的领地却慢慢的漂了过来,已经与人族的领地接壤了,只要平定了内乱就是开疆拓土的最好时机。
“他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苗玉翠回答得有些怅然“时间终究是会改变一个人。”
我不能帮你,但是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这是李玄清的回答,即不拒绝,又不答应的回答。
然而这能这能难倒想要借昆仑势的苗玉翠吗?
不能!苗玉翠很快就想出了办法,她对灵仙真人下令道“三日后,朕要御驾亲征。”
很平淡的一句话,就好像她不是要去前线拼命,而是要去郊游一般。
苗玉翠去前线,要保护她的李玄清自然要跟她一起,他跟着大武上了前线,就代表昆仑站在了大武这一边。
然而事情并没有苗玉翠想的那么简单,上了前线之后苗玉翠发现苗冠亚的队伍也有一名昆仑的修士,而且是李玄清老熟人。
“王自健,你怎么在这?”
李玄清要跟着苗玉翠一起上前线,莫利亚自然也会跟着,她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自己的师兄王自健。
征讨幽冥族的时候,王自健觉察出了自己实力的不足,于是决定下山寻找机缘,希望能够再进一步。
然而讨伐妖族的五年,王自健却没有丝毫进步,在鸿钧讲道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去,很久以前他就已经领悟不到鸿钧道法中的精髓。
他在山上的时间也不短了,看过不少人因为修仙无成而身死的,于是心灰意冷的他决定放弃仙途,转谋人间富贵,正好赶上齐地苗冠亚那里缺人手,他就决定加入苗冠亚挥下。
苗冠亚也不是昏聩的人,直接将他封为军师,地位只在自己之下,很快他就娶妻生子,起名王道林。
苗冠亚起兵之后,王自健也就跟着上来了,今天是苗玉翠御驾亲征的第一战,苗冠亚不便直接出来,只有他来了。
“莫利亚,你来做什么?”
莫利亚一笑“我随师叔祖下山历练,倒是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反贼?”
“牝鸡司晨……”
“住口!什么牝鸡司晨,我看你就是瞧不起女人,今天就让你悄悄女人的厉害!”
王自健的道理是没有错的,只是他忘了道理要说给对的人听,莫利亚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莫利亚迎面一剑朝王自健的咽喉刺了过去,又急又快。
王自健虽然放弃了仙途,可他也是筑基期放弃的,修为不比莫利亚差多少,经验可要比莫利亚强上许多,挡住莫利亚的剑,一翻手从怀里拿出掏出一枚石子样的东西,朝莫利亚打去。
此石名为天青石,是王自健给自己炼制的一个法宝,百发百中无往不利。
莫利亚没有防备,被一下打中肩头,翻身到底,王自健赶上前去一脚将她手中的剑踢飞。
“牝鸡司晨,不行仁政,民不聊生,以致天下大乱,天下当共伐之。”
王自健还是将自己的道理说完了,莫利亚咬着牙道“胡说!我自武兴城来,一路上没有见过灾民,你的民不聊生哪里来的?你就是看不起女人!”
王自健一笑“你随着大军前来,莫说是灾民就是蚂蚱又看见了几只?”
莫利亚闭口不言,她这一路上还真就没有见过蚂蚱。
“看在同门的份上,你回去吧!”
莫利亚挣扎着站起来,回到李玄清身旁。
“哥哥,哥哥,王自健那个混蛋都把我给打伤了!你帮我讨回个公道。”
莫利亚摇晃着李玄清手臂,哀求着他。
苗玉翠走到两人中间,不留痕迹的打掉莫利亚的手,她现在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对李玄清有没有剩下的感情,尤其是当他还有能够帮助自己的能力。
“玄清,两军对垒,第一阵尤其重要,现在输了,第二阵一定不能再输。”
“我来这是为了保护你的,不能上阵,再说以王自健的修为军中能够胜他的人很多,比如他。”
李玄清将目光落在了陶玉旺的身上。
陶玉旺现如今也是金丹战力了,对付一个筑基的王自健还是十分容易的。
苗玉翠想的是让李玄清露个面,坐实了他在自己军中的事情,把昆仑彻底拉到自己这一边,就算只有半个也是好的。
然而李玄清的作为却出乎她的预料,她又怎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