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儿缓缓走向了李玄清,一把将李玄清抱住。
这本不是什么致命的事情,而且颇为香艳,但致命的是萧媚儿是太子妃。
大燕皇帝燕丹的太子妃!
“救命啊!仙长非礼我!”
李玄清在大燕立足的根本就是燕太子燕丹!萧媚儿是太子妃,燕丹的老婆!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轻薄?
李玄清不觉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就算有这样的男人,也肯定不是燕丹,因为那样的人做不了燕国的太子,成不了燕丹!
妖族这一个简单的招数就摧毁了李玄清在燕国所有的根基!
尤其是当萧媚儿抱着李玄清的举动被燕丹看见的时候!
“李玄清!你就是帮助我的!”
这是燕丹的声音,他就这样在李玄清最不愿意他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了他最不愿意他出现的场合!
燕丹自然不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出现在这里,可是鲲鹏不会不让他出现!
这是他布的局,怎么可能不让最不应该看见的人看见?
他是燕国的丞相,自然会在这宫中埋下许许多多的暗棋,他只需要动用其中一枚对燕丹说“太子,我看见一个太子妃在湖中凉亭与一个男子私会。”
当然这样会显得太过刻意,他选择了另外一种,他让两个人在燕丹经过的地方谈论这件事,这样燕丹就会觉得自己是在无意当中发现的这件事。
无论他是否相信,他都会选择前往凉亭查看,从而有机会看见萧媚儿被轻薄的场面,至于那时机是由萧媚儿自己掌握的。
鲲鹏的算计成功了,妖族的算计成功了,李玄清再来解释自己是中了魅惑之术会有人相信吗?
真气在体内逆流,李玄清冲破了魅惑之术,萧媚儿也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就好像一个刚刚被轻薄了的贞洁女子扑到了燕丹的面前,紧紧抱住了燕丹的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我被别的男人碰了,我不想活了!求太子赐我一死!”
这样的状况下还有人会相信李玄清的解释吗?
如果换成李玄清在燕丹的位置上肯定不会相信,于是他的选择便只剩下逃跑了。
李玄清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消失在燕丹的面前,燕丹哪里能够放得过李玄清,用手一指大叫起来“给我追!”
“是!”
身边的侍卫齐声应答,整个皇家庭院立刻就变得混乱起来。
“抓刺客啊!”
“抓刺客!”
“别让他跑喽!”
……
“对不起,妖族不想输,狐族不想输,我也不想输。”
萧媚儿看着李玄清远去的方向,带着歉意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李玄清去的方向是燕王宫的方向,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唯有燕王能够帮助他,没有一个王能够允许自己的王权受到挑战,没有一个王能够允许存在一个能够挑战自己的威胁存在,没有一个王能够允许旁人占据自己的位置。
不管会不会相信,燕王都不会那么莽撞的将他杀掉,只要能够在燕国留下,他就还有机会。
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事情似乎与李玄清想的不太一样,燕王宫中一片狼藉,满地的尸首与鲜血昭示着有人先他一步来到这里。
进还是不进?
不进,李玄清是不会甘心的。
进,可能还会有陷阱等着他。
这点事情根本就难不住李玄清,他连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没有用,迈步就朝燕王的寝宫冲去。
燕王今天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看擂台,现在的他应该躺在寝宫当中。
燕王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看不出来是否有受伤,他的旁边正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俊俏的年轻人。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这床是真的软。”
李玄清懒得跟废话,手指一曲,人皇剑直射那个少年轻人。
年轻人也非平常的凡人,他也是妖族的一员,其名为白泽。
“真是性急,我们便来结束这一战吧!”
只见白泽看似轻松惬意的往龙床上一躺,随手抓起一物朝李玄清扔了过去。
李玄清刚刚攻出一剑,没有来得及看清被白泽扔过来的东西,急忙闪身躲开,就见那个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好像是人?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倒在你身后的是谁?”
白泽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玄清。
一股不详的感觉从李玄清的心头升起,急忙朝龙床上看去。
龙床之上空空如也!
难道刚才白泽将燕王当成了暗器?
李玄清回头看去,果然见躺在地上的人就是燕王。
“快来人啊!李玄清弑君了!快来人啊!”
非礼太子妃,杀掉燕王,这样的帽子扣下来李玄清注定已经没有办法在这里留下去了!
“鲲鹏!你好算计!”李玄清恨恨的咬牙骂道。
白泽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身后的侍卫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弑君的凶手!快快束手就擒!”
李玄清被这些人包围已经陷入绝境,这个时候却有一股异常的力量从他的心底涌起,人皇剑悬停在他的身边,身周寒气直冒。
“挡我者死!”
一句简单的话,便让这些燕国最精锐的战士如坠冰窟,他们手脚冰凉,不自觉的就给李玄清让开了一条道路。
李玄清缓步向前,走出了皇宫,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侍卫,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李玄清刀剑相向!
“师叔!这是怎么了?皇宫里这么乱?”
玄都带着火德星君等人来到了李玄清的面前。
“他们说我杀了燕王,非礼太子妃。”
李玄清这么说着,人皇剑没有半点想要收回去的意思,随时准备着出手。
这是一种戒备,同时也表明他不相信任何人,无论是谁站在了燕国一边,他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掉,就算是玄都也不会例外!
经历了这么的背叛与杀戮,李玄清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心性发生了改变,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做,更加不会怀疑与自己同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