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郡主成亲后,要搬离王宫,唐少衡赐了府邸给他们。
东雅郡主和龚心如不分嫡庶,同为乐暄王子的王妃。盛宇加封为官,但唐少衡只给他一个闲职。
当天晚上便传出,东雅郡主打了龚心如,龚心如哭喊着要回娘家。
次日一早,唐少衡就颁了一道旨,东雅郡主和龚心如不得离开府邸,盛宇也不准入宫。
不久便是唐少衡的生辰,这日,宫里喜乐阵阵。
唐少衡一身正红色长袍,路小妹也是一袭正红色锦袍长裙,身边的乐仙一袭粉白色牡丹花裙,怀里抱着乐乐。
唐少衡抿了抿唇,“乐霖和乐天呢?乐暄和乐诗也还没进宫?”
德胜刚要回答,乐仙便先开了口。
乐仙微微一笑,“四哥不喜热闹,德叔已经让人去重华宫催了好几次了。二哥嘛,听说宫外新来了一个异族舞姬,名叫招蕊,貌若天仙,他一早就出宫了。至于大哥和三姐,估计还在进宫的路上。”
路小妹撇了撇嘴,“王上,暄儿前几天请旨想带两个王妃进宫贺寿,被你拒绝了,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呀。”
乐仙嗤笑,“娘,你以为大哥是真心想带那两个女人进宫的?大哥耳根子软,估计是她们两个非逼着大哥请这道旨。父王是对的,见了面,以后麻烦事多了。”
唐少衡轻笑着看了看女儿,这个女儿,天资聪慧,出类拔萃,无论何事,都做的十分合他心意,他也有意培养她,虽然乐仙是女子,但是唐少衡倒是没有重男轻女,也生了立她为王储的心。
大殿上,玉竹突然一喜,“二殿下来了。”
乐霖春风拂面,缓步上前,“儿臣恭祝父王福寿无疆。”
唐少衡点点头。
不一会儿,乐天也来了,“儿臣拜见父王,祝父王生辰愉快,万福金安。”
路小妹嘟嘴,“天儿,你早该来了。”
唐少衡微微垂眸,“那两个宫外的,怎么回事?进宫的路这么远吗?”
德胜恭敬答道:“禀王上,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
路小妹轻呼一口气,“我爹娘都来了,咱们快入席吧,不等他们了。”
唐少衡说了声好。
唐少衡和路小妹端坐在大殿之上。路铉和苏氏,乐霖、乐天和乐仙分别坐在两侧。中间有两个空的位置,是给乐暄和乐诗留的。
又过了一会儿,乐暄和乐诗才一前一后步入大殿。
乐暄的脸上有红色的抓痕,路铉脱口而出,“暄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龚氏挠的?还是那个乌罗国的东雅?她是叫东雅吧?”
苏氏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乐暄脸色胀红。
路小妹一怔,“暄儿,到底怎么回事?”
乐暄畏畏缩缩,“没事,是儿臣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唐少衡冲着路小妹摇了摇头。
再看乐诗,也是一脸低落。
宫宴结束,乐暄和乐诗都不想回府。
唐少衡将乐暄叫去了书房,而乐诗在泰安宫里,跟自己母后诉苦。
“他娘,出身寒微,全无礼仪和教养,还敢让我每日去给她请安。更有甚者,我和盛宇才刚刚成亲,她便说什么盛宇的一个表妹,从小和他青梅竹马,要盛宇纳她为妾。”乐诗越说越生气,情绪十分激动。
路小妹听后也沉了脸色,“他们盛家也太不知足了吧,你父王封了盛宇的官,还不是因为你。满门荣耀,却不知感恩。”
乐诗接着说,“盛宇根本不喜欢我,如果我不是郡主,他才不会娶我。他心里,还想着那个玉竹。”
路小妹一怔,“玉竹,不是你二哥的女人吗?”
乐仙咳嗽了两声。
路小妹将乐诗搂在怀里,“好了,既然不想回去,就在宫里多住一段时日。”
过了一会儿,唐少衡缓步走了进来。
“王上,你女儿被人欺负。”
唐少衡摇了摇头,“谁敢欺负她?都是她欺负别人。好了,别任性了。父王听说,你嫁过去后,经常欺压婆母。”
乐诗突然掩面大哭,“昨天夜里,盛宇酒后,说我对他娘不敬,说我如果不是郡主,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他还,他还打了我。”
唐少衡顿时脸色一变,随后轻咳了一声,“呵,敢打我唐少衡的女儿。”
次日,有人上奏说盛宇贪墨,证据确凿。唐少衡大怒,赐死了盛宇,还诛了盛氏一族。
又过了一段时间,东雅郡主身故,龚心如被断定是害死东雅的凶手。唐少衡以龚氏一族谋害乌罗郡主,破坏两国盟交为由,夷了龚氏三族。
龚家一倒,所有降臣和他们背后的本地势力被唐少衡一一瓦解。
太傅钱庸也被冠上妄议郡主,妄议朝政,妖言惑众之名,下了大狱,四王子乐天雨中跪求,才让唐少衡从轻发落,最终钱庸被削去官职,贬为庶民。
至此,平南被唐少衡牢牢掌握在手中。
同时,北邻战败,皇上希杰和镇国公将精力用于对付平南。终于,在次年开战,而这一战希杰一方损失惨重,希杰派出使者求和,又将红艳公主下嫁唐乐暄。
只是公主嫁到平南后不久,便病逝,也有人说,公主是因为对王后不敬,被暗中赐死的。
三年后,紫云峰,路无忌一直在这里专心修炼武功,如今的他,已经将明山派武功的精髓融汇贯通。
“爹,我是金升。”
路无忌一回头,看了看疲惫赶路的金升。
“升儿。”父子两人相拥。
金升缓缓开口,“爹,您还是不能原谅娘吗?”
路无忌沉默不语。
金升突然跪下,“爹,儿子求求您,您下山吧,回家看看娘。”
郊外的路上,有一群人纵马而来,在前面,锦衣华服的,是两男一女。
突然,路无忌飞身而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女子大喝道:“哪里来的糟老头,敢拦我们的去路。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快滚开。”
路无忌看着这女子蛮横的模样,摇了摇头,“我问你,你娘可是叫路无双?”
“大胆,你这贱民,竟然敢直呼我母后的名讳。”说着,便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路无忌加重了呼吸,心里暗道,他妹妹如此良善之人,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