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乐涵吓得一个激灵,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她xe863了xe863唇,脸色一片苍白,口中的惊惶询问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与此同时,安无心空洞无神的双目倏然间重新染上光彩,明亮夺目的微光在他眼中璀璨乍现。
“好玩吗”低沉缥缈的声音突兀响起,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揶揄与玩味。
玄乐涵惊得猛一抬眸,直直望向安无心。
对方此时正抱着暖炉,一脸饶有兴味地与她对视。
他的眼睛就像一双盛满了银河的黑潭,既深邃又神秘,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玄乐涵不由怔忡了片刻,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回过神后,心中只觉一阵慌乱与不安。
安无心刚才那句或随意或刻意的询问,让她心里惶惶然,一时间也不知安无心此前双目空洞无神的模样,究竟是真是假,是旧疾发作还是单纯玩笑
“好玩吗”安无心也不管对方此时神情如何,自顾自地低笑一声,加重语气再次问道。
这句话仿佛一句被施加了魔法的咒语,让玄乐涵倏地回神,心中的焦虑与惶惑像藤蔓般将她牢牢裹紧。
安无心感兴趣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变化,半疑惑半好奇地问道“只是开个小玩笑,你为何如此紧张”
玄乐涵“”也许刚才该给他拿面镜子照照,让他看看自己先前那副空洞无神像极傀儡的模样。
“不过看你这幅模样,”安无心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会,方才展颜笑道“我学傀儡应该学得还挺像。”
学傀儡
玄乐涵闻言一惊。
安无心此话何意他为何要学傀儡
各种疑惑一瞬间涌上心头,玄乐涵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很多时候,其实她都分不清楚安无心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
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安无心的话题已移向他处。
“话又说回来,你先前是不是给我加了个什么防御阵”安无心一脸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手背。
玄乐涵闻言一愣,她想了一会儿,是想起这么一回事。
先前遇见四座石碑时,他们皆为双方加设
了一个防御术。
安无心为她加设的那个防御术,那个像光墙一样若隐若现的防御术,为她抵御了片刻的灭骨穿心针。
那个防御术此前未曾听闻,不过看效用似乎很不错,也不知是属于五行中的什么防御术法。
而她为安无心加设的防御术,名曰金刚不坏,是金系基础防御术法,效用为直接增强单体肉身防御力。
该术法说实用也有些实用,说鸡肋也颇为鸡肋。
当时她没想太多,只觉得多设一个防御术,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如今安无心忽然问起,玄乐涵顿觉有些紧张,不由思忖安无心问此问题是否有什么深意。
“我会的防御术不多,当时太着急,便随机召唤了一个。”她想了一下,答道“召唤的是金刚不坏,一个金系基础防御术。”
“噢,”安无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道“你术法练得还挺扎实。”
玄乐涵满脸认真地等着他说后面的话,谁曾想,安无心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便直接走了
看着少年提步离去的xe863作,玄乐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疾步追了上去。
“你真慢。”安无心斜眼看了一眼玄乐涵,半感慨半嘱咐地说道“我们赶时间,你下次xe863作快点。”
玄乐涵“”今天也是一言难尽,不知如何回答对方的一天。
为了尽早走出密道,玄乐涵跟着安无心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了约莫大半刻钟的时间,四周始终平静得很,没有一点异样的地方。
玄乐涵却不敢放松警惕,她一边注意着身周的情况,一边在脑海中思索
石碑上的四幅画、镶嵌在内的灭骨穿心针、能够自由伸缩的密道这些东西身上,是否蕴藏了什么秘密它们之间,又是否存在什么联系
眼角余光扫到满脸笑意的安无心,玄乐涵心中的压力不由感觉又重了一些。
正思索间,一道奇怪的声音忽然从密道两旁传了过来。
玄乐涵的心神顿时紧紧绷起,侧头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刚刚那道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怎么了”安无心疑惑问她。
刚刚听到那道声音难不成安无心没听到只是她的错觉
一时间,玄乐涵脸上的神情有些犹疑。
因为不确定,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迟疑片刻,又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刚才好像听到旁边有什么声音”
安无心微微颔首,随意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脚步的步伐似乎放慢了。
就在这时,意外再次出现。
两侧墙壁忽然冒出十余根滑腻且粗大的粉红触手,猛地朝两人的方向飞速袭来。
每根触手都粗如成人大腿,触手上长满了如玫瑰般尖锐细小的倒刺,若不注意被它袭击成功,真是不死都一身伤。
玄乐涵一直警惕地注意着身周的情况,因此在触手出现之初,便已开始迅速行xe863,取出兄长送她的那根百变琉璃簪,应对可能出现的袭击。
手指微xe863,琉璃簪倏然变成一把小利刃。
在触手甩过来之际,玄乐涵手起刃落,将一根粉红触手砍落在地。
触手被砍断的一瞬间,密道内的十余根粗大触手同时停滞了片刻,不过一会,又转为更加疯狂地攻击。
因为密道太过狭窄,玄乐涵躲避得很是费劲,甚至有好几次直接被触手击中。
重重的触手力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拍在她身上,玄乐涵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血,体内气息有些不稳。
不仅如此,触手身上的倒刺尖锐又细小,不过一会,便将她身上刮出了数条又长又粗的可怖伤痕。
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瘆人。
玄乐涵咬紧牙关,疼得脸都白了。
再看另一边的少年,却始终悠闲自在地怀抱暖炉站在原地。
也不知安无心做了什么,触手们对他似乎很是忌讳,那些本该袭向他的触手,竟通通在距离他身前一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对他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