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跟我谈谈你阿兄吧。”
“你为什么会对我阿兄这么的感兴趣,莫不是”巫灵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摇头,一边嘟嚷“不行不行,我阿兄日后可是要给我找嫂子的,他可不是断袖”
“”连沉的嘴角抽搐,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
“我喜欢女人。”他沉声对她说道。
“反正我哥哥他肯定不是断袖,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
连沉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她嘴堵住的冲动。
他极力压住不耐,对她重复道“我喜欢女人,不是断袖。”
听出他语气中掺杂的不耐,巫灵儿这才开口讲起巫启。
“我的哥哥,他叫巫启,他这个人嘛,很”
“你说,你的哥哥叫巫启”
尚未等她说完,连沉便突然打断。
被打断的巫灵儿满脸的不满,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打断别人是不礼貌的吗,还有,你你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惊讶,难不成,你、你跟我阿兄认识”
“”
连沉的凤眸微眯,怪不得巫启这么抵触他过问他的家人。
原来,他还有个妹妹啊。
连沉的心中惊讶无比,不由多看了几眼巫灵儿。
巫启,是巫晟的儿子。那巫灵儿,岂不就是巫晟的女儿
隐藏的还挺深连沉眯了眯眼睛。
巫灵儿蹙眉,见连沉又没了声音,急声问道“连沉你问我阿兄干嘛,方才听你的语气,莫非你认识他”
连沉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轻声对她说“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在听到“可以睁开眼睛了”,巫灵儿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睁开了眼睛,刺眼的亮光传来,还没适应此时亮度的巫灵儿,眼皮酸痛,视线一片模糊。
“嘶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么急作甚,又不是日后看不到了。”
巫灵儿眨巴了几下眼睛,适应亮度后,这才闻声看向前方,见连沉倚着桌案正在喝茶。
“啧,嘴真毒。你别想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听到我阿兄的名字这么惊讶,你是不是认识他”
“可能吧。”连沉抿了一口茶,抬头笑着对她说,他的眼睛如同汪洋,闪着盈盈的柔光。
“什么叫可能,你到底认不认识啊,你别转移话题”
巫灵儿半阖着眼睛,这样她的眼睛会舒服一点。
连沉没有回应她,而是突然看向客栈门口。
巫灵儿顺着他的视线向门口望去,见萧如故拿着剑缓缓步入了大门。
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萧如故斜眼看向不远处的巫灵儿。
看见他正在看着她,巫灵儿只觉得一阵心虚,忍不住向他笑道“嘿,冰块脸,你”
尚未等巫灵儿说完,萧如故便敛住目光,踮脚跃起飞到了三楼。
“砰”
紧接着,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便从楼上传了下来。
随着那道关门声,巫灵儿的身子不由地一抖。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死定了的感觉
连沉看了看三楼那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随即看向满脸“要死了要死了”表情的巫灵儿。
“你很怕他”他淡淡的问。
巫灵儿抬头看向连沉,拍了拍桌子“废话我又打不过他,能不怕吗”
连沉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你怕我吗”
“你”巫灵儿愣了半刻,见他笑盈盈地望着她,那双眼睛温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颇有些认真的回答“冰块脸虽然冷冰冰的,但他的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他有事没事喜欢凶我,这一点确实挺欠揍的。说起你嘛除了不表里如一、怼我、喜欢撩人发春,其他其他都还是挺好的。”
连沉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前两样也就算了,但是后面那个发春是什么意思
一旁正在碎碎念,不断说着肺腑之言的巫灵儿,丝毫没有发现连沉已经黑了脸。
她将心中的话全盘说出,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生龙活虎、一身轻松
若是让她当即跑一下马拉松,她丝毫不带犹豫的
“哎连沉,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连沉抿唇不语。
“哎,你干嘛皱着眉啊,微笑,微笑的人最美”
“”连沉继续抿唇不语。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我又没说错什么”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啊喂,你什么没意思啊”
夜幕降临,天地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个看门的店小二,在案上杵着下巴打着瞌睡。
巫灵儿已经回房休息了,楼下只有连沉一人倚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圆月。
“表里如一吗”他轻声喃喃“在这世道,又有什么表里如一的人。”
下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她那明媚的笑容。
“不,差点把你忘了
他突然勾起唇角,眼神温柔。
思绪被她填的满满的,连沉转回身,望向楼上巫灵儿所在的房间,一跃而起。
他穿过屋门,目光看向榻上睡得正香的巫灵儿,眼神温柔。
他走近她,静静地凝视着她撅起的小嘴。
“花鸡花鸡”巫灵儿在吟梦。
连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笑着说“呵,梦里都想着吃食,果真是只小馋猫。”
“真是只小馋猫,好好好,我答应你,每天都给你做,好不好”
脑海中,突然浮出一道声音。
伴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一幅幅模糊看不真切的画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等到画面消失后,连沉伸出的手不由地微微一僵,指尖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句话还有这道声音,为什么让他感到这么的熟悉
他看向榻上的巫灵儿,见她突然翻了个身,双臂抱住了他的手臂。
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暖触感,连沉嘴角的笑意加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凑近看她。
“也不知道在房中设上结界,若是被其他人混进来了,第二天有你哭的。”
说是这么说,连沉还是忍不住替她将被角掖好。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看她的眼神,是有多么的温柔。
夜风透过敞开的窗棂吹进屋内,吹拂起了帐幔上的流苏,也吹起了他的长发。
他小心地将手从她的怀内抽出,起身将敞开的窗关紧。
“明知道自己喜欢踢被子,睡前也不知道将窗户关紧。”
话音刚落,连沉带上窗户的手陡然一顿,他何时变得这么唠叨了
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连沉,快速将窗户带上,透过投射进的月光,细细打量起榻上的巫灵儿来。
一定是她的睡相太差,他才会这么反常。
这么想着,连沉放下心来。
越时看她,他就越觉得离不开眼。
每天逗逗她,看她咆哮发怒的模样,日子好像也蛮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