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阿娘一样,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我生病时,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去死,根本没有人想要救我作为灾星的我,就应该去死吗”
阿珂曼看着面色阴沉的沃汗,冷声说道,“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你不配”
阿珂曼闻言皱眉“你说什么”
沃汗突然阴森的笑了,眼神是阿珂曼前所未见过的阴冷气息,“我说你不配,不配做我的父亲。”
“孽子”阿珂曼气的手抖,从躺椅上坐起身来,“好一个我不配我是西岐的王君,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天子,你竟说我不配做你父亲,好既然你如此的强横不知悔改,来人啊”
阿珂曼话落,便有两个侍卫走进了大殿,他们跪地行礼,“王君。”
“哼”阿珂曼冷言瞥向沃汗,沃汗毫无惧意的看向他,眸内毫无波澜,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冷笑。
“来啊,把他给我拉出去”阿珂曼转眼一想,“拉出去,打个五十大板”
领头的侍卫欲言又止“王君三王子他还小,五十大板是不是有些多了些”
“嗯”阿珂曼冷眼瞥向他,心中不悦“思诚啊,这就是你给本王安排的好人”
这时,一直侯在一旁的内官发话了“王君的命令岂是你可可以随意置喙的还不快带走”
那两个侍卫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王君饶命王君饶命啊”
阿克曼见状,这才缓和了脸色“还不快给我拉下去。”
自始至终沃汗就只是跪在一旁,一言不发,双眸冷如冬日晚霜,深如极地寒潭。
阿珂曼一直都在小心留意着沃汗的神情,见他沉着脸,面无波澜,心中更甚恼怒。
他若是向他承认错误,跟他服个软,他或许就免了他的皮肉之苦,只不过,沃汗性子倔强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见着沃汗被拖了下去,普布乐了,一张脸满是胜利后的喜悦。
在沃汗被拖出殿外时的这段时间,他的心就如同肩上被扯坏的绸带,他们仅存一点的父子情就如同他肩头上被扯坏的绸带,彻底断裂,心跳一点一点的归于死寂,他抬眸望着高堂上那睥睨万物的父亲,还有那正笑得开心的普布,他的眸中就只剩下无限的恨意了
好在打他的侍卫是个心善的,打他的力气用的不是很大,反正不至于残废,他是这么想的。
他是“王子”却被当成囚犯一样在殿外受刑,板子一击一击的击中他的腰,刺痛钻骨,却也没有他的心更痛。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他一遍遍数着砸在自己身上的板子,喉间突然一热,一股子腥味涌入鼻腔,他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血染红了牙,炙热的液体也从嘴角溢了出来。
直到沃汗咬牙挺了过去,阿珂曼也没有等到沃汗的求饶,最后他生气的离开了。
一时之间,就只剩沃汗和那两个侍卫站在殿外。
其中一个侍卫看着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腰,于心不忍的开口劝道“三王子,您这是又何苦呢,只要您开口求饶,王君定是会原谅你的就不会”
“我我没有偷灼日,所以,我是不会向他向他求饶的”
“哎,您这是何苦呢”侍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三王子,让我来搀扶你回寝宫吧”
话落,侍卫伸出手欲想要扶他起来,
沃汗却一把将他给推开了,“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侍卫愣了愣,只能稍稍退后几步,看着沃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再一次次的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侍卫于心不忍,三王子的岁数和他儿子差不多大,却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孩子,真是倔强的让他佩服。
灾星又何妨,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孩童啊
两个侍卫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只能摇头叹气离开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沃汗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就如他此时的心,浮云蔽日,昏暗的没有一点颜色。
“呀呀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三弟嘛”
一道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沃汗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沃汗跌倒碰到腰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皱着眉头,抬眸看向来者。
来者是他的大哥武藏,还有一大群各氏族部落的孩子们。
因为武藏是嫡长子,所以他的身边围绕了一大群追随者,也是储君,将来的王君。
而他的性子跟赞布一样,都是势强凌弱之人。
沃汗没有理睬他,而是咬牙用力的支撑死身子,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
当他马上就要爬起来时,却被一只脚踢了回去。
“我问你话呢。”武藏的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我的好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可怜,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告诉大哥,大哥一定帮你出气。”
沃汗突然笑了,露出两排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你、还有你们哈哈哈”
一大群孩子见到沃汗牙齿上的鲜血后,吓得浑身发抖,险些不敢说话了,还是武藏瞪了他们一眼后,他们才慢慢的压抑住心中的恐慌,停止了颤栗。
“你、你这个灾星”武藏恶狠狠的对他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王子了”
可能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缘故,武藏平复心情后,逼近他,“哼,你是我们西岐的灾星,若不是阿爸可怜你,你在刚出生都被阿爸给掐死了”
沃汗微微一楞,然后死死的握紧拳头,“呵,我是不是还应该感激他留我一命”
武藏怔忡“你你”
他看着与以往一样却又不一样的沃汗,样子还是以往的狼狈样,而且今日比之前更甚,可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一样了,这让武藏很是烦闷。
“咳、咳该”沃汗突然咳了咳,口中咳出了几口鲜血,他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腰间传来的火辣辣疼感,像是整个人在被火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