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局长目光缓缓落在了地面,这四个人被打成了猪头,根本看不出死活来,他一脸的微妙,“这……还喘气的吧?”
“保准是活的,不信您看看。”戚梵为了证明还专门上前踩了一下划自己脖子的灰帽子。
皮鞋踩到男人的手腕处,原本伺机行动的灰帽子歹徒再也忍不住,动了几下。
戚梵一笑,咧出一口的大白牙,像极了市场上卖活鱼的摊贩,强调道,“都看见了哈,这都能动。”
众人嘴角一抽,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歹徒像是要腾起抓住戚梵,连忙出声警告,“小心下面!”
傻呵呵的大男孩低头看了眼,随意制止了准备冲上来的一个兵哥哥,“没事,他起不来的。”
起不来?
为什么起不来,他们也没被绳子绑上啊。
不等他们开口去问,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歹徒费劲巴拉的抬起手臂来,起到一半就像是被什么巨石压住一样,砰的声又倒了回去。
其余三人也奋力起身,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都被压了回去,这场面实在是诡异,戚昼却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简夭夭,见后者笑的眉眼弯弯,还冲自己招手,戚大哥就勾了勾唇。
肯定是这家伙搞得鬼。
简夭夭注意到侧面还有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虽然没有恶意但存在感极强,她敏锐的看过去,正好跟一位兵哥哥对上,后者还冲她笑了笑。
这是个熟面孔,简夭夭记得他。
是她跟梁校长去帝都参加拍卖会时遇到的特·种·兵队长,当时还同戚昼一起救出被劫持的小孩子。
身手和颜值长正比,在部队里肯定是男神级别的。
这么想着,她就见这位兵哥哥起身,锃亮的军靴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来道,“简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声音是低音炮,很有磁性。
戚梵没见过他,奇怪的去扯简夭夭的袖子,小声的问,“姐,这是谁啊?你们之前见过?”
他一边问还一边打量着跟他哥一般高的男人,健康的小麦肌肤,凌厉的眉眼,深邃立体的五官,身上还带着军人特有的凌厉,光看长相就直接能凌虐一大堆他姐的追求者们。
戚梵警铃大震,替霍总捏了把冷汗。
她姐身边怎么都是这种看起来就很牛皮的优质男人啊……
以上只是戚梵自己的个人观点,反正简夭夭跟另一个当事人就从来没想到那一方面。
简夭夭心想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小哥哥的名字啊,这多尴尬,她咳了声,跟人握手。“你好,不过……”
两人只是一触即离,男人似乎还看出了简夭夭的疑惑,笑着道,“家母时常提起您,多谢您救了我奶奶。”
见少女还是一阵疑惑,吕向赫说了自己的名字,笑着道,“家父是吕明远,因为我之前一直没空回海城,所以一直没当面道谢,还望您别嫌弃。”
听到这客气又官方的话,戚梵就不紧张了,暗戳戳跟霍总通风报信的手也缩了回来。
虚惊一场,都是虚惊一场……
简夭夭在他的提醒下很快就想了起来,是之前他们小区老虎冰雕冲撞到了老人家,她就随手帮了一把,之后人家特意拎着东西去他们家感谢,当时霍舟珩还碰到了。
那时候吕伯父就说自己的儿子在部队里当兵,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他们居然已经见过面了。
“原来是吕伯父啊,没事没事,吕大哥别这样说,这都是小事。”
他们在这边说话,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在此期间,戚昼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四个人,挨个辨认后,在看到一双熟悉的双眼时停住。
后者虽然极力的掩饰,但在对上的瞬间,杀意很明显。
戚昼却直起了身,勾了勾唇角,“是你。”
那人一副滚刀肉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想勒索钱财,现在被你们抓走我也无话可说。”
戚昼忽而垂眸看他。
歹徒一口咬定,“我们只是见钱眼开,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戚昼瞥向了其余三个人,后者不敢跟他对视,做足了心虚。
他心里有了思量,让人把依旧爬不起来的四个人抬走分别送到审讯室里,“几位还是先在里面休息休息,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见为首的歹徒还愤愤的盯着他,戚昼挑了挑眉,“你既然知道戚梵是我弟弟,可绑架偏偏还绑到刑警弟弟身上,这种连傻瓜不干的蠢事,你以为我们会信你?”
“而且你能保守秘密是你的本事,我们能不能撬开你们的嘴也是我们的本事,各自凭本事吧。”
这话听得夏局长嘴角都有点抽了。
他看了眼满屋子的刑警跟部队兵,心想就算是车轮战自己这方也能耗死他们。
……
简夭夭他们带来的四个人无疑又给案件带来了新转机。
接下来便全权交给他们审讯,简夭夭功成身退,跟他们告辞。
戚梵运动了一天,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倒是又累又饿,就问旁边戳手机的简夭夭,“姐,你想干饭吗?”
她抬头,将聊天信息给戚梵看,“干,妈喊我们去她那儿吃,走吧。”
“不是说过来放松的吗,不享受居然还亲自下厨?”戚梵直男问号脸,“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
简夭夭简直要被这个弟弟给蠢死了,她踮起脚来把人脖子往下一拽,“你是不是忘了你拿第三了,姥姥跟妈是在给你庆祝呢,懂?”
戚梵艰难的弯着腰点头,“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腰都要弯断了。”
“嗯?”
“我没别的意思啊,只不过你太矮了,这样我很不舒服。”
简夭夭:…………
她面无表情的松开人,然后开始活动筋骨。
戚梵揉着腰,立马有了危机感,滋溜下跑出去老远,“不是,姐你这是干什么呢,诶,诶别打!”
“咱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
在这边浪了三四天后,在春节的前夕,戚昼终于把案子给查了个一清二楚,女病人在心理医生的开导下也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是被拐到贩毒组织的,多次反抗无果后彻底沦为来藏d售d工具,所以她虽然对组织里的高层知道的不多,但对于那一套的流程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还有很多同伴,分散在不同的酒吧里从事这种交易,等到手头里的东西都卖光后,她们就会被带到一座废弃的工厂中,再次藏d,再次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