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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什么叫有机会?
老子都特么是你男朋友了,还要什么机会?
小狼狗心里相当不爽,下楼的时候,不悦还写在脸上。
张婶张罗着早餐,瞧见乔聿北板着脸过来,忍不住问沈月歌,“小北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没有,”月歌笑道,“他就是洗澡摔了一跤,估计摔疼了。”
乔聿北……
这女人,撒谎都是信口开河!
张婶却信了,担心道,“怎么会摔倒呢,我不是刚给你放的防滑垫,要不要紧,一会儿吃完饭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乔聿北咬着道,“没事!摔浴缸里了!”
张婶松了口气,“明天我再换一张大点的防滑垫。”
张婶将饭盛好,出去喊张叔回来吃饭去了,餐厅就只剩下乔聿北跟沈月歌。
“我已经跟《军师联盟》的负责人说约好了,下午三点去签约,听说这边服化道都弄得差不多了,估计月底就要开机,行吗?”
“你安排吧。”乔聿北想了想,问,“明天《桃花仙》杀青宴,你去吗?”
月歌一愣,这才想起,昨天忙的时候,好像确实听见小志提了这件事,加班回来,就给忘了。
“去,肯定得去,怎么说我也算是挂名制片人。”
“那我也去。”
月歌忍不住笑了,戳着他的狗毛,低声道,“你就是等我这句话,然后再确定自己去不去吗?”
“你不去,我去干嘛?”
“你在剧组呆了也有两个月了,跟大家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再说,徐鹤不是也去吗,你跟关系那么好……”
“谁跟那只狐狸关系好!”乔聿北炸毛反驳,“那种满身都是算计的狐狸,怎么会有朋友!”
嗯,你脾气好,你有朋友,你朋友就只有一个傅景安!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好意说别人没朋友的。
吃完饭,月歌和乔聿北跟张婶道别后,就离开了。
张婶收拾餐桌的时候,张叔过来帮忙,张婶嫌他手笨,撵他走,“你去把小北房间的脏衣服拿下来,这边儿不用你管。”
张叔没动。
“怎么了?”
“太太今天冥寿,你怎么让沈小姐把小北带走了?”
张婶一愣,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给忘了,你个闷头鬼!你刚刚怎么不拉着他呀。”
张叔……
张婶叹了口气,“都这个点了,先生怕也是忘了吧,以往都会提前一晚住在这里的。”
“是不是因为小北……”
“这跟小北有什么关系!”张婶没好气道,“你也糊涂了吗?这两个孩子,就数小北长得最像太太,先生怎么可能不疼,以后别胡说八道,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他听到该多伤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当年为什么送他出国,你……”
张叔实在受不住自家婆娘的数落,丢下句,“我上楼拿衣服。”就溜了。
“记得待会儿去买点纸钱!”
乔克频繁的看着腕表,病床上的女人输着液,脸色苍白,还在病床上昏睡着。
昨晚唐心兰助理电话打过来,说她昏倒了,他赶过来才发现人烧糊涂了,立马就把人送去了医院,说了一整晚的胡话,临天亮,烧才退了些,但是人依旧没醒。
助理昨晚送日用品的时候,说她这几天都在忙新品发售的事,大半夜还在接客户电话,饭也不按点吃,胃病也烦了,这几天忙,怕是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直到身体受不住累昏了,大家才惊觉,她强撑着了这么久。
乔克一言不发,唐心兰是个工作狂,他一直都知道,年轻时候跑订单,在公司门口一蹲就是一天,这种意志,在男人都不一定熬的下来,她一个弱女子,做到这份上,的确是让他刮目,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她进公司……
病床上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乔克的思绪,他回过神,发现唐心兰醒了。
刚睁开眼,视线还没有焦距,好一会儿才聚焦到他身上,撑着床就要起身,被乔克按住肩膀,摁回去,“别乱动,输液呢,小心回血。”
唐心兰,侧头才发现手背上的枕头,她揉着太阳穴,神情很是疲惫,“我怎么在医院啊?”
“你发烧了,都烧到昏倒,你助理给我打的电话,”乔克掖着被角,“你也真是,这么大人了,发个烧自己都不注意,要不是昏倒,谁知道?”
“我以为只是感冒,自己吃了点药,还以为是药效的作用,身上没劲儿。”
乔克皱起眉,丝毫不赞同,“公司都做起来了,还那么拼干嘛,订单的事,交给员工做不行,非得自己上手?”
唐心兰回握住他的手,声音温软,“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闲不住,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闲了,我又会胡思乱想。”
乔克动作一顿,将她的手从手背上抹下去,“忙也要注意身体,我让人去楼下买点粥,吃了饭,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老乔——”唐心兰突然坐起身,剧烈的动作牵动手背上的输液针,瞬间回了血。
乔克皱起眉,摁住她,厉声道,“说了别乱动,怎么不听!”
唐心兰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带着哀求的姿态,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今天就不能破例一回吗?陪陪我?这么多年了,你也放过自己吧……”
乔克脸色变了变,冷漠的抽回手,声音阴沉的有些发寒,“你烧还没退,好好休息。”
唐心兰脸色瞬间苍白。
乔克没再看她,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病房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自己,唐心兰突然没控制住,将桌上的保温瓶,茶杯,花瓶什么的,全都挥了下来。
噼里啪啦巨大的声响,惊动了站在门外的助理,她推开门,一个茶杯就砸到了脚边,惊魂未定,就听见唐心兰跟平时里完全不同的凄厉嗓音吼道,“滚!”
助理半句话不敢说,立刻关上了门。
唐心兰攥着被子,手指因为激烈的情绪,在微微发抖,散乱的头发,完全没了平时端仪。
二十多年了,她一个大活人,居然比不过一个死人,多可笑啊。
简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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