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站在门外焦急的往屋子里面看,不多时,一个大夫从里面背着药箱出来,只是对他们两个人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那两个大夫扯住他,
“大公子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啊?”
刚从屋子里出来的那个大夫只是摇摇头,
“老夫从未见过此症。”
“实在是医术不精。”
说完就走,拉也拉不住。
采桑院里灯火通明却水深火热,不断有人来来往往。
或是端着水盆的丫鬟小厮,或是背着药箱的各色大夫。
大夫人月氏坐在床榻边上,而江桑满面通红,直红到脖子根,浑身滚烫却手脚冰凉,口中还说着听不清的呓语。
月氏心急如焚,不断用热帕子擦暖江桑的手脚,又用冰帕子给江桑敷额头,
“我儿到底是怎么了,大夫还请给个准话。”
“您可是这长安之中有名的神医,若是您都说不知道是什么病,我儿这急症只怕是无路可走了,还请您给个准话救救命吧!”
身材瘦弱的老大夫坐在床边给江桑号脉,眉头紧紧的皱着,不见面色有丝毫放松。
久久不回话,也让月氏愈发如坐针毡,心中火急火燎的。
终于,那老大夫收回了手,
“公子这病是个急症,老夫没有见过这么凌乱的脉象,时断时续,时有时无,有时极强有时极弱,根本号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老夫也不敢胡乱下药,既然眼下是个急症,那便先对症下药,当做是一般发热伤寒,下一贴药,先退了热再说,否则这么烧下去,只怕会出事。”
“但是这个方法也不保险,如果公子的病症与伤寒药相克,恐怕就起了反作用,会有什么后果老夫也不敢保证。”
月氏摸着江桑的手越来越凉,而他的身子却滚烫得要命。
别说是不是伤寒了,再这么发热下去,心肺脑都必然烧坏了,人还能有什么用?
半夜里递给宫里的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宫门,等到御医来了,只怕是人也没了。
月氏只是犹豫片刻,便当机立断,
“写药方吧。”
“无论有怎样的结果,都怪不到您头上。”
老大夫又细细问了问江桑的随从,面色颇是沉重,提笔去写药方。
不多时,药就端了上来。
月氏端着碗喂江桑喝下,药不断往外流,月氏却又怕他呛着,不敢硬灌下去。
折腾了好些时候才喂完一碗药的份量。
老大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没走,等着看江桑的情况。
越探江桑的情况,却越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可信。
老大夫终究是开口道,
“老夫有一个猜测,也不知道对是不对。”
月氏急道,
“但说无妨。”
老大夫缓缓道,
“这种病症,老夫也只在很是古旧的医术上面看见过,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奇闻异志,还有稗官野史,艳史花记。”
说到奇闻异志和稗官野史的时候月氏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听到艳史花记,她的面色微变,却强做镇定道,
“大夫可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