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向玄二班的庶妹要一份他们班的课表了,下次她上骑射课的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一下。”
“早知道那个时候舒云姐姐叫我们去看比赛的时候我就去了,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想的是江紫的比赛,我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谁知道江紫输得这么惨,对手这么强!”
男子大多谈论江若弗的才学,
“方才我听人说若弗姑娘辩书课的言谈曾让闻人先生赞叹不已,倒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只是既然是内史大人的女儿,想必辩书课上能有高见。”
“天班就要教内史大人的赈灾赋了,我提前买了一本来看,当真是难。”
“不仅字多,而且说太多朝堂经营的事情,我也看了,也不懂。”
“那若弗妹妹应该是能看懂的吧?”
“要不咱们拿书去问问她?”
几个人正聊得火热。
闻人先生拎着书卷走到门口,看见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堆人,顺手拿书卷拍了刚才说要请教江若弗赈灾赋的一个学生,
“江杨!”
“你是玄二班的吗!”
叫做江杨的学生捂着头,却恭敬道,
“先生,我就是仰仗您,自从您不教地班之后,学生连听辩书课都觉得没意思。”
闻人先生背着手,
“你要是仰仗为师你早就来了,还等现在来做什么?”
闻人先生看了一眼温孤齐,对江杨道,
“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人家姑娘!”
一边说还顺手拿书拍了他肩膀几下。
江杨面红耳赤。
闻人先生摆摆手道,
“上课了!都给我散了!”
人群还有些留恋地往温孤齐的方向看了两眼。
切切私语的声音虽然低下去了,但仍尤存。
人群走得慢吞吞的。
闻人先生背着手走进讲室,
“把靠着走廊那边的窗子全都关了,今天不准再打开来。”
杨朔抱怨道,
“先生,那样的话看不清啊。”
闻人先生把书一撂,
“把面对着靶场大湖那边的窗打开来。“
“总之今天不准再开面向走廊的窗。”
靠近靶场大湖的男学子们忙将窗子打开。
而走廊这边的姑娘们关上窗子,明暗交替间,随着窗子方向的不同,光线换了一个方向射进来。
闻人先生道,
“既然为师总领玄班,有些事情也要提前与你们说。”
“江舒云因为大宗祈福事宜,五日之内不会来学堂,我记得你们女学课的排座方式与平常不一样,到时候上女学课,虽然她不在,但是她的位置还要留下来,仍旧是第一排,你们不能妄自往前推。”
“杜先生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但是并不代表杜先生的选择会因为太后娘娘而全然改变”
“为师知道,有些学子已经拜见过太后娘娘,或许太后娘娘赏识你,但是太后娘娘赏识,不一定完全是因为你自己,仔细想想,是不是更有可能是因为江氏或者家中为官的大人。”
“如果因为这个只有得意忘形,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是不可能成为江家大宗的螟蛉之女的,也没有机会成为江家首屈一指扬名显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