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点钟。
景辞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一道光醒了一会儿神,掀开薄被下床,鞋也不穿地走出了房间。
她打开外面的灯,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沈年岁歪歪斜斜地躺在那儿,身上盖了一件衣服,轻皱着眉头。
“怎么睡在这儿。”
景辞轻拧眉,抬手扶了扶额头,从房间里拿了毯子给她盖好,弯腰把笔记本电脑从沙发内侧的夹缝里拿出来。
屏幕亮起来,映在景辞眼底的是沈年岁睡前做的计划,“着什么急,还早着。”
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比赛了。
转身离开客厅,景辞走到卧室的窗边,拉开窗帘,叠腿坐在窗台上,膝头放着常用的那个笔记本电脑。
指尖敲打在键盘上,时间从指尖溜过,正如同朱自清的《匆匆》所言的那样,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评论区清一色地在讨论剧情走向,不少人在猜测接下来的发展状态,景辞一条条看了,总结了规律后,轻点头道,“竟然和我的思路完全不一样?”
天马行空的情节在指节敲打键盘之间被具体化成文字,窗外的夜色渐退,东方的丹阳呼之欲出,映红了半边天,云彩漂浮在澈空中之景色,与日出东方之状景相比,聊做点缀尔。
“辞姐,吃饭了。”
aiden顶着黑眼圈先来敲门叫景辞,然后去叫沙发上的沈年岁。
“沈姐姐,沈姐姐。”
aiden喊了两句,沈年岁无动于衷,依旧酣然梦中。
“沈姐姐。”
aiden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身上的毯子往下滑了一点儿。
沈年岁觉得睁眼有点困难,但是根据弗洛伊德的某理论来说,她的自我还是战胜了本我,迫使沈年岁睁开了眼睛,但只是稍微睁开一条缝。
马上,她就后悔睁开了眼睛,于是本着被震惊的状态把眼睛睁的更大。
“我去,aiden,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aiden双目无神地俯视着她,平静地说,“我没干什么,就是通宵打了游戏。”
“什么游戏让你这么痴迷!”
景辞打开门从卧室走出来,正对上沙发前两个人的目光,一个看起来是晚上没睡好的双目无神,一个看起来是震惊不已又夹杂着好奇的目光闪烁。
“又通宵了?”
“辞姐明鉴,都是游戏太好玩了。”aiden稍带委屈地抱怨道,紧接着朝景辞走了几步,“求辞姐开个后门,让我升级,好不?”
景辞抿唇看着他,垂眸瞥了一眼他皱巴巴的衣服,思考他半夜打游戏时愤慨至极又不敢出声的可怜样,摩挲着下巴沉静道,“要不然你拿了我的号去玩?”
“啊?我不敢。”aiden一下子就想起来宿云的鬼样子,甚至已经听到了宿云在他耳朵边叫嚣着灭他账号的暴怒。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一破游戏。”景辞很不屑地轻笑一声,“你一句话,现在把服务器关了也行。”
aiden闻言表情变了几番,听到关服务器几个字连忙摆手,“别别别,千万别,这才不是破游戏,很好玩的。”
“等等。”
一旁的沈年岁忍不住出声,好奇至极地问道,“什么游戏?这又是什么马甲?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