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景辞觉得他的这番话很受用,免不得温声追问道,“还有吗?”
“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景辞有些不乐意,“什么叫,你的还是你的?你应该说,你的还是你的!”
程易被她的挑剔惊住了,但马上又补上,“辞姐,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景辞缓缓松开了手,然后勉强僵着脖子往他脸颊上印一吻,“程哥,这算是赏你的。”
“谢辞姐的赏。”
有人陪着聊天解闷,还是自己的爱人,有这样的机会在长途飞行中当然是好。
但是这架飞机上更多的是aiden这样的人。
应该说是,除了景辞和程易之外,所有人都是aiden这样的人。
老板在座椅上打瞌睡,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环境有多嘈杂。
“平哥,你按这个键,这是放技能的。”aiden侧着身子指导姜平打游戏。
姜平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手里拿着的是aiden打游戏专用的手机。
“然后呢?aiden,我怎么控制不了方向?”
姜平紧皱眉头,朝身边的aiden求助。
aiden马上伸手调了一把,“你手在这边调整方向,随时动着就行。”
“这样?”
“对对对。”
教给姜平基础操作之后,aiden心满意足地抬手枕着胳膊看着姜平的操作,时不时点评两句。
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教导别人打游戏的天才。
在aiden听说姜平没打过游戏的时候,他的下巴都要掉到地板上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没打过游戏?他游戏圣手aiden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好像这个宏愿发的有点大了。
“aiden,是不是要赢了?”
姜平问了一句。
aiden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往旁边看过去,很快,他再一次被惊掉大牙,“平哥?你确定是快赢了?我看着一分钟之内就要失败啊。”
aiden直接一把夺了手机,交流消息一下子弹出来。
[你是本人吗?确定不是人机?]
[老登你信佛的吗?为什么不灭人?]
[我去,这游戏打的真下饭。]
aiden手速飞快地打了四个字。
[等我带飞。]
迅速收割一波之后,逆风盘险胜。
姜平在旁边看着他的极致操作,连连叹息,“还真是人各有长,像aiden你的长处就是打游戏。”
“咳咳……”aiden尴尬地咳了两声,“我的专长与这有关,在这方面当然要占据前沿。”
“辞姐也会打吗?”
“辞姐不太喜欢这个。”aiden挠了挠脑门,看向身后的人们。
他们形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一个是聚在一起打牌、吵闹的ns阵营,另一个是坐在另一侧安安静静的程氏阵营。
如果不是硬性要求,ns的那群人当场应该就点了烟坐在那打牌了。
“平哥,程哥训人是不是很严格?”
“还可以,不算轻松,正常水平。”姜平从手侧拿起一本杂志看,封面是许嘉琳。
aiden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聊天,“我看你们那帮人坐在那儿端正的木桩子似的。”
“那是正常要求。”
“看看我们ns的这帮人,简直就像是野人一样。”aiden说话口无遮拦。
身后马上传出反驳的声音。
“小aiden,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说我们爱好不够高雅,但是你也不能说我们野人一样。”
“就是,你一个打游戏的,不见得比我们高尚!哈哈哈哈。”
aiden马上抽空回头看向他们赔笑脸道,“是是是,各位哥哥们,是我说话不注意,多有得罪。”
说完之后他马上又投入游戏之中,“你看看,平哥,我简直是ns食物链的最低端存在。”
“看出来了。”姜平的声音幽幽传来,更是无形之中刺了aiden一刀……
飞机抵达京州。
程易没告诉身边的任何人,所以他们完全是在保密状态下抵达了京州机场。
出了机场,景辞和程易单独坐车离开。
aiden看着他们乘坐的车子绝尘而去的样子,撑腰看向身旁的老板说,“老板,我怎么觉得辞姐好像被彻底拐走了?”
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何止,简直是我亲手把景辞送到程易手上的。”
“什么?”
“没什么!问,你就知道问!”老板直接朝他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aiden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平哥,我坐哪个车?”
景辞坐在车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她和程易坐在后排,头上还缠着绷带,手上的留置针还没拆掉。
“咳咳……”景辞清了清嗓子,看向他。
“怎么了?”程易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
“我们去哪?领证不是要拿证件的吗?你有证件?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拍照会很不好看的。”
景辞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程易沉眸看着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我们不是去领证?”
程易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我们先去医院,你把伤养好了,再办这些事也不迟。”
“哦……”
景辞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落,她对自己心中这种失落感十分好奇,究根结底想找到这种失落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今天没能成功领证?
她很想知道领证是什么流程,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回去好好学习一下,到时候再领证也不迟,吧……
“医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餐点,到那就可以吃了。”程易以为她是饿了,所以有些失落。
景辞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今天没能领证而有些失落的。
要不然不知道他这个人要飘到什么程度。
“那要在医院住多久?”景辞看向他问,“干妈会知道吗?伯父伯母会知道吗?”
“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不想……”
程易默了一会儿,“好,那就不让他们知道。”
景辞默默点了点头,忽然又扯到后脑勺的伤口,痛得她挤眉痛呼了一声。
“我去……”
程易愣了一下,然后才快速靠近她问,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在空中挥着。
“扯到伤口了?”
“嗯……不过还行,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