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店中,蒋纹鸢正在和白予商量一件事,她准备让白予承包生产巡查局的制服。
第一时间,白予完全没搞懂蒋纹鸢这是在胡扯什么,制服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朝廷统一从服装厂订制采购,然后统一发放吗?跟他白予这种小作坊有啥关系。
然而,蒋纹鸢接下来的话,就让白予明白了,为什么要找他。
蒋纹鸢告诉白予,她这个局,人员暂时可能不会超过十个。
放在白予那个时代,蒋纹鸢怎么说,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局长了,手底下,竟然十个人都没有?难怪上头让你自己解决。
但,更让白予吃惊的,还在后头,蒋纹鸢告诉白予,即将到位的几名成员,都是女人。
服了,一个全是女人的单位,白予笑嘻嘻的开玩笑,确定不是男领导们,趁机以“业务精英”的名义踢过来的?
蒋纹鸢没有回答。
但没有回答,比回答更可怕,因为,没有回答,意味着,白予的玩笑话,可能是真的。
接着,蒋纹鸢提出了要求,她要三套制服,一套是日常工作,也就是,应付局里那些表面工作时,穿的制服,一套是在城市周边执行任务,穿的。还有一套,是要能应付野外环境的。
具体要求,很简单,就两点,要飒,要实用。
您这要求可还真简单,白予心里说道,也就是他见多了后世各种正经的军服,不正经的军服,以及各种户外装备,换别人,还真不容易满足蒋纹鸢的要求。
“嗯,马小姐,你来找白老板的吧,那我先走了。”蒋纹鸢这才发现马灵雨在她背后,说着,拿出一块黑乎乎的胶皮放到桌上,“这东西,你也许有用,需要的话,我能弄到不少。”
说完,蒋纹鸢转身离开。
白予拿起来仔细一看,这块黑乎乎的玩意儿,竟然是橡胶。
暂时放下橡胶,白予看向马灵雨,“出什么事了?我们的服装款式,被抄袭了?”
“是被抄袭了,可,那不是什么问题。用你的说法,我们卖的不是新颖的款式,而是优越,哦不,文化品味。”
马灵雨说道。
被抄袭,固然让她不爽,但她并不是很在乎,雨丝这家店,可不是单纯靠这些新颖的女士服装。以白予的规划,这才刚刚走出第一步而已。
“哦,那是什么情况?”
白予又问。
马灵雨坐到椅子上,说道,“遇到一个人,她随便买了一堆衣服,成了会员,然后,她要买一千双丝袜。她肯定不是买来自用,送人的,她是打算当二道贩子。”
“你想卖给她?”
白予问。
如果马灵雨不想卖,那,这就不是问题,只要补充一个会员限购规则,就行了。
但,马灵雨想卖,那就是问题了,因为,这种丝袜,是合成机器这件禁物做出来的,虽然,白予暂时没有打算,用它来合成别的东西,它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最多,一天可以生产近万双。
但问题是,这东西,目前是用马灵雨一个人使用,她又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去生产,事实上,马灵雨一天,最多也就愿意花两三个小时去弄。
她是老板,又不是工人。
“是,但问题是,我找不到足以信任的人,来掌握这件东西。”
马灵雨答道。
在她看来,有人当二道贩子,打算买走,运到其他地方,高价卖给其他地方的名媛贵妇,是好事。
但,目前这个产能,提不上去。
“你都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我就更不可能了。只有一个办法,做一个大的生产机械,将‘合二为一’这个东西,藏在里面,再添加一些本来不必要的工序,工艺,然后,找些工人过来,三班倒,再拍几个人监工,这样,只要没人把机械拆开,那没有人会知道,这种丝袜,其实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玩意儿制造出来的。”
白予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马灵雨瞬间眼睛一亮,“白大哥,还是你有办法,那我先走了。”
说完,马灵雨就一溜烟跑了没影儿。
一开始,开这个店,马灵雨的心思,真的不在这个店上面,只是想要搬来汉昌,和白予更近一点,至于钱,不亏就行了。但经过一个月的筹备,以及之前几天的连续火爆,不知不觉间,马灵雨对这家店,已经不再是当初随便整整的心态。
马灵雨走后没过一会儿,白宛走了进来。
“你不跟着小马,来我这里干什么?”
白予问道。
白宛昂首挺胸,很是骄傲的说道,“我现在是小马的助理,兼特派商业调查员,平常专门负责进行市场,和潜在对手调查,懂吧?”
懂,当然懂,就是连马灵雨这个商场菜鸟都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棒槌,只能给你找一个专门吃喝玩乐,干不了事情的职位,免得你坏事。
至于说保护马灵雨的任务,现在,已经移交给那只猫头鹰了。
“厉害,厉害。”
除了厉害,白予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不说我了,这都一个月了,你怎么一直没有在进入紫竹观,和那两个人见面。”
白宛问道。
“我有点私事。”
白予说道。
“什么事?”
白宛十分好奇的问,如果是公事,她才没兴趣知道,在她眼里,白予的公事,不就是对着女孩子的脚一顿乱摸嘛,有什么好了解的,而私事,她就有兴趣了。
“我准备结合第二阶命图了。”
白予答道。
“这也算私事?嘁,不跟你说了,我和朋友去吃下午茶了。”
一听是命图的事,白宛立刻拿出一副我没兴趣,我走了的架势。
其实,不是她没兴趣,她很有兴趣,但,她清楚,这个问题,她现在不合适去问。
关于命图的话题,是她与白予两人的边界,她与白予,是机缘巧合之下结成的伙伴,而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白予不主动告诉她,她如果主动去问,就是在撕裂她与白予的关系。
白予微笑的点了点头,必须承认,白宛这个老不死,有时候,憨归憨,闹归闹,但她活了那么久,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可不是一个不懂如何与人相处的人。
“朋友,什么朋友?”
白予随口一问。
“她叫林雁书,江夏报馆的记者,人挺不错的,她就租住在那个姓蒋的小姑娘家里,你知道吗?”
白宛问道。
白予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