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斌之所以看白予不顺眼,是因为他嗅得出白予身上有妖气,在他眼里,白予和佛国的人混一起,即是人奸,还是妖奸,简直就是二五仔中的二五仔,毫无底线的一个人。
白予和蒋纹鸢两人,随便去厨房顺了一点吃的过来。
坐下来之后,白予抓了个馒头塞嘴里,不得不说,这小食堂就是好,不愧是给领导吃的,连馒头都不一样,蓬松柔软还有嚼头,他们大食堂的馒头,稍微冷一点,砸死一条狗完全没问题。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白予问道。
答话的是留了一圈短胡须,一说话就摇头晃脑的青卫,“一个坏消息,还有另外一个,嗯,也是坏消息。”
娃娃脸猛灌一口豆浆,接着说道,“这个圆形的堡,现在出不去了,情况就跟先前在石塔里的时候差不多,这是其一,其二,石塔现在进去,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什么都没有,地上墙上一片焦黑,连那具尸体也不见了。”
“就这?”
白予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两个坏消息?这明明就是两个废消息。
蒋纹鸢接过白予的话,更进一步,“现在我们的存在,都已经被消除了,难道还有人想离开?至于石塔的问题,应该会恢复到我们先前进去的样子,毕竟,昆众石塔,不是一个人为控制的机关,它是暗中某种规律自运行的,能进去一次,就有第二次。”
一顿早饭吃完,互不信任的八个人,再次分开,各自去寻找线索。
这一次,青卫三人组一起,韩斌见心一路,卫柯落单,白予依旧和蒋纹鸢在一块。
刚看到其他人走远,蒋纹鸢就一脸严肃的看向白予,“你不该同样众人分开,现在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捏着线索,也许还不止,分开之后,很可能会出状况。”
其实,蒋纹鸢说得还是委婉了,她应该说,很可能会出人命。
“就是因为可能发生意外,我才同意分开,不发生点意外,我们怎么拿到线索?是你说要十天之内,解决问题的。更何况,大家各有心思,我不同意分开,难道他们就认?”
白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顺便反问道。
蒋纹鸢没好气的质疑道,“哦,你先前,不是一副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的口气吗,怎么,你没这个实力?”
“老实说,现在我也被消除了存在,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把所有人先打个半死,然后挨个拷问,总能问出线索。至于你,就不打了,把你绑起来,我一伸手,估计还没碰到你,你什么都招了。”
白予说着,看似玩笑的语气,却都是大实话。
他生旦净末丑,“戏如人生”前五阶拉满,然后,寄奴游侠百夫长,“草莽英雄”有控制有输出,双命图在身,再加一身的禁物,在场任何人,对他而言,都是随便揉捏。
白予不是做不到,只是暂时还不想那么做。
毕竟,除了卫柯这个来自长生会的人,其他人,要搁西游记里,那都算有后台的妖怪,能不打,就不打。
“人不大,口气挺大。”
蒋纹鸢说了白予一句。
“我真不强,只是你们太弱。”
白予说道。
这话依旧是实话,决定离开佛国之前,白予找过一次静虚禅师。
结果就是,热血青年惨遭老和尚毒打。
之后,白予问了一下老和尚什么水平,老和尚给了一个字,八。
活了二百年的老不死,静虚禅师距离命运之路的终点,也还差一步。
白予现在的强度,也就不怕火枪而已,只算两个命图,综合实力大概比十年后的若虚法师略强,比起真正站在顶端的怪物们,还差远了。
蒋纹鸢沉思片刻,低垂着眼,略略感慨的说道,“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是该提升一下自己了。”
如果没有白予的出现,蒋纹鸢要一直等到假伶衣的威胁,才会去结合第二幅命图。
但此时此刻,蒋纹鸢看到白予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实力强得离谱的男人,面对这个对她说荤话,她却无可奈何的混账,她内心深处的好胜心被彻底激发了。
“不用事情结束,现在就行,你等我一下。”
白予走去自己的瓦房,把行李中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白予所拿的,是一根银手镯,有两段图案,第一段是一个猎人拿着长矛追逐野鹿的画面,第二段,是一个祭司,手捧动物内脏递给巨狼的图案。
这就是蒋纹鸢的命图“渔猎英豪”,白予把“猎鹿人”和“鹰战士”都做好了。
“这……”
看见东西,蒋纹鸢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
白予顺手摸出一个玻璃药瓶,说道,“你没看错,就是你的命图,还有这个,这个是专门针对你这个命图的稳定药剂。”
下一刻,唰一下,蒋纹鸢已经举枪对准了白予,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钉头锤,随时准备开枪动手,“训练基地没有制作命图的材料,所以,命图是你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这意味着,你一开始就查了我的底,说吧,我究竟是哪一点,让你这位能人产生了兴趣。”
被枪指着,白予依旧淡定,第一瞬间蒋纹鸢没有开枪,她就已经再也开不出了。
说实话肯定不可能。
又到了不得不施展演技的时候了。
“蒋队,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生意人,如今在汉昌大卖,甚至已经开始风靡全国的那种连裤丝袜你知道吧?制造,销售它的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我。一年前的时候,我走在汉昌的街头,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她上身是修身干练的红色制服,下身是黑色的长裙,脚上一双皮制的短靴,但真正吸引我的是,她露出的那一截小腿包裹的黑色丝袜,在阳光下,随着她的步伐,或明或暗,光泽不断变化。”
“我当时已经在筹备丝袜的生意,于是情不自禁的靠近她,结果被后面一个行人撞了一下,我撞到了女孩身上,手里的一包糖果也撒了,女孩回过头蹲下来,帮我捡糖果,我看到了她的脸,就是那一个瞬间,我的心,乱了。”
白予声情并茂的讲了一个纯属胡编的故事。
“有这事?”
蒋纹鸢疑问,她当然听得出故事里的女孩就是她,可她真不记得有过这件事。
“有!”
白予十二万分肯定道。
白予是如此笃定,一时间,蒋纹鸢都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