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要和这样一个怪物战斗觉得倒霉,觉得倒霉,是因为他什么都还没问出来,结果对方人就破格了。
白予恼火的骂道,“好歹等回答了再变啊,混蛋。”骂完,就是一锤子砸在怪物的身上。
根本没有理智的怪物,在遭受白予的攻击之后,改变了攻击目标,所有的触须,都一起冲向白予。
数以千计的触须拧成数十根尖锐矛刺,刺向白予,就是最密集的长枪阵,都无法企及。
呯呤嗙啷,火星四溅,连续不断的金属碰撞声,白予一套疯魔锤法,俗称瞎机把打,大部分的触须尖刺,都被锤子打断了,极少部分,刺中了白予,却只是扎出了一些小血口,根本不影响白予继续抡大锤。
一边捶,白予一边破口大骂,“真是个蠢货,变成怪物,还是个蠢货,触手是这么玩的吗?没看过本子吗?”
捶完了触须,白予开始捶怪物那扭曲肉块构成的身体,一锤接着一锤,鲜血四溅,肉块横飞,白予不断的发泄这他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这么多蠢货,就不能被搞那么多脑瘫操作?非得搞出些幺蛾子来。
气抖冷。
真的气抖冷。
梆梆梆,白予又是一顿乱捶,捶得怪物已经变成了肉酱,捶得原本张牙舞爪的触须,只剩几根像是蚯蚓一样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盘旋,捶得他自己手都麻木了,才终于停下,无力的跌坐在地。
这时,白予看见,肉酱堆里,有两把拇指大小,古铜色的钥匙。
一下就笑了。
好起来了,好起来了。
虽然这货带着秘密去死了,但是,东西还在。
白予从肉酱堆里,扒拉出了两把钥匙,“呼,总算情况还不是太坏。”
远处,见心已经看傻了,怪物?到底谁是怪物?
真是奇了怪了,白予不就是“草莽英雄”这套命图到了三阶吗?这种层级的,妖族那边,少说有上百号,也没见谁,有这种狂暴的**力量。
见心并不知道,白予是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双命图,“草莽英雄”加“戏如人生”,因为戏如人生加成太少,纯粹以力量而言,算上这副妖化的身体,白予大概也只有五阶的水准,加上“武生”这个能力赋予的巅峰武技,论肉搏能力,白予能跟六阶的过招。
六阶的水准,还不能吊锤一个一阶变成的异怪,那命图这种双刃剑一样的玩意儿,早就该被扫进垃圾堆了。
韩斌同样是目瞪口呆,先前,白予秒杀娃娃脸和瞎晃脑的时候,他还认为,如果他升到“百夫长”,如果他也有白予手中那种禁物,那就是一句话,“我上我也行”。
可从他被青卫分队长的音压,弄得几乎无法行动开始,之后的一幕幕,让他立刻换了另一句话,“我上我不行”。
白予倒地是怎么做到的?
把药当饭吃也做不到吧。
蒋纹鸢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看着白予,非常严肃且认真的问道,“你几岁?”
“哈啊?”白予先是莫名其妙,随即明白了蒋纹鸢的意思。
蒋纹鸢大概是觉得,他和她的老师宋知玄一样,四十多了,顶着一张二十来岁的脸。
嗯,不对,宋知玄谁啊?我见过这个人吗?
白予脑子里,又是一团乱麻,好半天才缓过来,答道,“二十七。”
这个数字,是白予随口编的。
不过,结合他穿越前的年龄,加上穿越过来这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大概也就这样。
而他的身体,是妖化的猫,现在过去三年多了,一只猫能活十二三年,换成人类的年纪,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蒋纹鸢疑惑的看了看白予,实在有些难以置信,白予才二十七。
二十七岁,能有这个水准?
白予看到蒋纹鸢的神情,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太沮丧,你天赋可以,你这个命图,提升也简单,捶就完事,你干这行,多的是捶人的机会,有我在,你到二十六七,混到个四阶五阶,还是不成问题。”
蒋纹鸢从白予手中拿过钉头锤,看了看,此时钉头锤上面的尖刺,已经全部打卷了,锤头也裂了。
这把钉头锤是叶列娜的遗物,蒋纹鸢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得退休了,老朋友。”
“没关系,等这事儿了结了,送你更好的。”
白予已经打起了“最毒妇人心”那套禁物武器的主意,反正放仓库里吃灰,白予到时候去找静虚老和尚打个商量,借来给蒋纹鸢用用。
也算给工具人小蒋增添一点战斗力。
“换一个女的,肯定已经被你俘虏了。”
蒋纹鸢打趣道。
心中不由得叹气,英俊,有钱,聪明,强悍,还懂得投其所好,白予这混账,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
“那你呢?”
白予故意问。
“还没有。”
蒋纹鸢很直的回答道。
白予嘴角一勾,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嗯哼,‘还’这个字,值得玩味。”
“我说,白施,白老哥,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打情骂俏,那边那两个,再不救治,就要凉了。”
白予白了见心一眼,“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救治?最多也就包扎一下,现在,除了我,你受伤最轻,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半。”
见心点点头,哪知道,白予紧接着就道,“一人一半,你负责男的,我负责女的。”
合着是这种一人一半?白施主,您可真的需要戒色了。
“快啊,你不说,人都要凉了吗。”
白予催促道。
蒋纹鸢直接给了白予一锤子,“够了,适可而止,我自己包扎,你们赶紧处理了。”
“人都瘸了,就别逞强了,自己包扎,好歹让我送你回去吧。”
白予说道。
蒋纹鸢点点头,她现在却是走路都不方便。
然而,蒋纹鸢没想到,白予的送法,和她想的不一样,白予直接拦腰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开始向前狂奔。
“你干什么?”
蒋纹鸢大惊失色。
白予抱着蒋纹鸢,一边跑,一边道,“你脑供血不足,也开始犯蠢了吗?我扶着你走路,起码走十几二十分钟,才能走到瓦房,你抱着你跑,几分钟就到了,省时间懂吗?我还要赶回来帮忙给别人包扎呢。”
蒋纹鸢听了白予的说辞,感觉好像是这样没错。
可又总感觉,好像有那里不对的样子。
白予不由得闪过一丝得逞的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