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外的三个人说得没有错。
先对玛丽下手的是庄晓蝶,而真正弄死玛丽的是白予,伪造足迹嫁祸那个男人的也是白予。
白予拥有高超的攀爬潜入技巧,前不久还得到了制造分身的能力,他分了个猫然后用控制能力让猫定在那里不要活动,便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行动。
最终,林雁书四人摆脱了嫌疑,安然无事,而那个男人暂时被关进了船上的一个杂物间,要等到船在巴黎停靠之后,再进行处理。
不过,白予嫁祸这个男人,并不是为了让林雁书四人摆脱嫌疑,如果是为了让林雁书四人摆脱嫌疑,白予有更好的方法。
而白予陷害这个男人的手段,也非常只拙劣,只要仔细调查,仔细思考,绝对能找出逻辑不通的地方。
白予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男人和那个玛丽夫人,不是暗中勾搭在一起那么简单,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这家伙,也是崇拜异神的异教团体成员。
以拙劣的手法嫁祸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钓几条鱼出来。
所以在看到这位侦探登场的时候,白予才会情不自禁的来一句,有意思了。
现在看来,那个八字胡的侦探,很有可能也是他们一伙的。
如果这个侦探和他是一伙的,那么他急急忙忙的把他打成铁凶手,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只是,这群人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要搞什么献祭仪式,这艘游轮已经航行了这么久,一直不采取行动实在说不过去了。如果是准备去巴黎搞事情,乘坐这种游轮也没有必要,费钱不说,还磨蹭。还是说,这伙人的目的,是船上的某人或者某物?”
白予思略一番,觉得这伙人的目标,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船上的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
问题来了,目标是谁?
玛丽,和玛丽勾勾搭搭的年轻男人,八字胡侦探,三个人都住豪华大房和一等舱所在这一层。
那么,大概率目标也是这一层的。
这一层虽然住的人不多,但那也是好几十人,白予才来了两天,人都还认不全,实在找不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
镜子外面,蒋纹鸢和白予给出了同样的推论,这一伙异教成员,目的不是在船上搞异神献大规模的祭仪式,也不是单纯想去巴黎搞事情,他们的目标是船上某个具体的人或者物品。
“是谁?”
小狐狸好奇的问。
蒋纹鸢答,“是雁书。”
元唯幸脸上浮出一丝疑惑。
小狐狸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蒋纹鸢学起了白予的提问模式,“你们说,雁书为什么要回法国?”
小狐狸不知道,不过元唯幸还是能答得出来,毕竟当年是她把林雁书带上了贼船。
“只能是因为她母亲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唯幸很肯定的说道。
“只是……我明白了。”元唯幸疑惑了一阵,豁然开朗,“雁书带着她们几个,是因为她母亲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某种神秘力量引发的事件。”
小狐狸插嘴道,“那,这群人是为了阻止林姐姐她们几个?这似乎也不对。”
如果要阻止林雁书,直接在岸上想办法不好吗,为什么要等到上船,而且还一直没有行动。
蒋纹鸢伸手指了指林雁书的那一块镜子,“你们仔细看,雁书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元唯幸跟小狐狸仔细看了半天,却没想法林雁书身上多了什么。
“手镯,雁书她几乎没戴过手镯,更别说这种金银镂空镶嵌宝石,拜占庭风格的珠宝手镯。”
蒋纹鸢说道。
林雁书就算戴欧式风格的珠宝手镯,以她的审美,也应该是洛可可风格的。
“败仗庭?这什么国家,名字太不吉利了。”
小狐狸表示这名字实在很不吉利。
元唯幸纠正道,“是拜占庭。”
小狐狸笑了笑,“嗨,西夷的名称都是音译,差不多。”
差不多可还行。
蒋纹鸢没理会狐道伽,“不出意外,对方的目标很可能是那个手镯。”
元唯幸点头同意,“我想白大哥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要是足链他肯定看出来了,这手镯嘛,可就未必了。”狐道伽说着,发现蒋纹鸢和元唯幸两个人同时侧目过来死盯着她,不禁让她狐毛倒竖,“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随口一说。”
元唯幸直接笑出了声,“哈哈,道伽,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蒋纹鸢在旁边也是一捂脸,别说,看白予那张迷茫的猫脸,狐道伽可能还真说对了。
“丢人的东西。”
最后,蒋纹鸢忍不住在心里骂了白予一句。
镜中世界,白予决定,想不到不想了,反正,对方的计划肯定是被打乱了,接下来十有**会采取行动。
以他的感知能力,这一层但凡有什么大一点的动静,他立刻就能发现,完全可以及时的出手。
中午饭过后,林雁书四人就一直呆在房间中。
也没继续商量什么,就是在那里玩牌,输了就打手心。
白予是真不稀得说这个四个女人是多么的无聊,有能耐你整点输了少一件衣服啊,打手心,真是幼稚。
就这么玩了一下午,时间到了晚上。
吃过了晚饭,四个人又是没有在外头多呆,直接就回了房间,这回不玩牌,改玩下棋了。
玩了一阵,各自换上睡袍,回自己的床铺上睡觉。
白予睡被窝里,他很好奇,今夜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
此时,镜子之外,小狐狸生气的一跺脚,“搞什么鬼,一到这个时候就黑屏。”
之前她觉得这船上的破事很无聊,但现在来了兴趣,一看到黑屏,简直比某些观众看见某些主播招呼不打,光速下播时的反应,还要暴躁十倍百倍。
“我们也睡吧,说不准明天一早又会有惊喜。”
元唯幸早就想睡了。
这一整天,都在看镜子里的影像,除了早上那一会儿,可谓是悬念迭起,转折不断之外,后面一整个,四个人都在玩牌,看得人来瞌睡。
“嗯。”
蒋纹鸢应了一声。
不过,蒋纹鸢在想另外一件事。
镜子会在入夜之后就黑了,到第二天早上又重新亮起,而且是在同一时刻。
这是单纯的禁物机制?没有理由就是这样。
还是说,是在某种因素的作用之下,产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