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赵元之后,杨权正是加入了组织,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对这个组织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杨权先前对这个组织的目标便已经有所了解,组织的最终目标是让整个大齐变得更加公平公正,而现实的目标,则是为了豫州两地的工人,农民争取理所应当的待遇。
这个最终目标,杨权没当回事,但这个现实的目标,是杨权决定加入这个组织的原因。
这些天来,杨权发现这个组织比他想像的要更加的严密,作为新人的他,只能感受到组织成员广布在各个阶层,其中还有不少是佛国人,甚至可能还有妖族,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组织的核心成员都有谁。
组织不仅严密,而且如他这样刚刚进入的成员,都十分活跃,为了组织的短期目标不断的努力。
组织如此严密,成员也都是实干的人,杨权不由得感觉很庆幸,因为一个优秀的组织其结构必须是严密的,其成员更不能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可正因为如此,杨权觉得,这样的一个严密又充满了实干组织,难道就只是为了给冀州,豫州的工农谋福祉吗?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慢慢看吧。”
杨权有些担心,但同时又有些期待。
在杨权逐渐融入组织,想法也越来越多的时候,“怒”与“忧”的结合体赵元正在跟佛国的智明法师和冀州豪商王宏交代事情。
已经年近七十多岁,但依旧精神抖擞的王宏,表面上是赵元老板的老板,实际上却是赵元这个世祖分身所建立组织的二号人物。
在世祖皇帝驾崩的那一年,被认为越来越昏庸的老皇帝,下诏各地,让各地以随机抽取的方式,在贫苦人家之中选出少年来皇宫见他,他老人家要请这些孩子吃饭,并且亲自传授他们学问。
朝廷上下都觉得老皇帝简直胡闹,但没人敢质疑,更没有人敢阳奉阴违。
当时选了上千个十多岁的少年,王宏也是其中之一。
王宏至今都记得世祖皇帝,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其实并没有传授他们什么学问,只是请他们吃了十来天的饭,然后讲了一些故事。对当时的王宏来说,鸡鸭鱼肉饭管够,油多盐多,那自然是极好,但现如今回想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好饭食。
至于说传授学问,那是根本没有的事,世祖皇帝就给他们讲了一些故事,不是世祖皇帝自己过去的历史,而是一些搞怪搞笑,讽刺贪官奸商的小故事,那时候的他听来只觉得十分爽快。
后来他自己成为一名豪商之后,才惊觉那些小故事里,已经预言了现如今的局面。
“智明法师,我走之后,组织的新人思想培训工作和武装人员的训练继续由你负责,暂时不需要再扩充人员了。”
赵元对智明法师嘱咐道。
智明法师属于佛国的激进派,他们希望在大齐传播佛国的思想,进而引起变革。
说完,赵元转向王宏,“王宏,你把这两本书刊印推广。”
两本书,一本叫《被剥削的劳动者》,这书就是给没什么文化的农民和工人看的,里面没有什么难懂的术语,高深的理论,就是简单直接的阐述,整个生产的过程中,从农民到工人是如何被剥削的。
另一本名叫《帝国之下的资本》,这本书论述的东西其实和这条世界线中,白予跟唐泰合着的那本《伦理与资本》差不多。
但是比起白予时不时在书里拍太上皇老哥哥和皇帝岳父马屁,对一些问题述而不论的态度,赵元这本书,可就刺激了。
坐在上面的人看了觉得应该多杀年猪,要不然这些猪早晚有一天要闹出大事来,而年猪们看了发现,原来自己现在还远远不够,要是没了上头,自己还可以更肥一些。
至于那些猪草,他们反正看不懂,没什么可担心的。
“走了,若有事,你们及时联系。”
赵元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次离开,他当然是奔着另一个刚刚醒来的世祖分身去的。
比起白予,他作为世祖分身,对于其他世祖分身的感应要更加灵敏一些,也更清楚其他分身的情况。
再加上其他一些个跟王宏一样还活着的老家伙的帮助,赵元在中原地区的情报网,也比白予要强不少。
二者相加,他自然能更快速的缩小其他世祖分身的范围,然后依靠不断的感应,慢慢锁定其位置。
离开密会的宅院,赵元不由得思考其来,“如今这个情况,醒了之后不找个偏远地方苟起来,反而还随意使用了力量,以至于被我感应到,实在不太像‘爱’的作风,倒像是‘憎’,有点麻烦啊。”
这边,赵元踏上了寻找下一个世祖分身的征途。
另一边,白予正在林家大宅中参与酒宴。
这回,林雁书的叔叔伯伯,长辈小辈基本上悉数到场。
百来号人,全身男的。
至于说女人们,女人们在另外一个院子,另有一场宴席。
白予这边,二十来桌围成一个“口”字型,中间是一个小舞台,轮番上演歌舞表演。
表演的间隙,总是不断来白予这桌,跟白予敬酒。
“老朽敬白总督一杯。”
一个老人过来敬酒。
白予举起酒杯,“老人家太客气了。”
“白总督才是太客气了,说起来,老朽还是白总督的子侄辈,应该叫你一声叔。”
老人说道。
“哦?”
白予笑了笑。
咕咚,一杯酒下去,老人又道,“侄儿有个不情之请。”
没等老人开口,林中洲便招呼道,“呃,来人,他醉了,扶他出去。”
老人被拉走之后,白予低声问便宜岳父林中洲,“什么情况?”
“他想跟你做木材生意。”
林中洲回答道。
白予略有些吃惊,“哈?闽南这边不是一大堆南洋来的木材,你,哦不,咱们家不是份额最大的木材商人吗?”
“没错,但是没他的份儿。”
林中洲解释道。
白予笑了,“那他凭什么跟我做生意?”
林中洲也笑了笑,“可能他觉得你能看得上他那三胞胎外孙女吧。”
“简直离谱。”白予斩钉截铁道,“大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白某人不好女铯,而且还怕老婆。”
林中洲连忙点头,“是极,是极。”
“对了,您那些合伙人都说好了没?”
“没问题,都说好了。”
林中洲刚说完,先前见过的老管家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和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