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躲过蒋纹鸢随手扔过来的陶瓷水杯,啪一声脆响,水杯撞在墙壁上碎裂开花,同时,另一个地方,也是同样陶瓷碎裂的声音,只是扔瓷杯的人是皇帝。
皇帝本来准备坐看白予被架在火上烤,等白予被烤得上火了,某位大臣就会出来建言成立一个应对异常事件的新衙门,并且这个举荐白予来当这个新衙门的第一任主管官员。
而他这位皇帝,会在充分听取其他人的意见之后,把这个新衙门的事情提上日程。
新衙门的总部自然设在金陵,为了方便工作,白予一家人自然也得搬过来。
顺道,再派一位老持慎重的人去会宁,免得会宁的步子迈得太大了。
这一通操作,不但足以把包括捧杀在内的各种舆论风波平息下去,还能避免一些人觉得白予真的要搞国中之国,毕竟白予夫妻人都不在会宁了。
他这当皇帝的卖了这么大的好,白予不得好好出力?
谁知道,白予这个好女婿竟然先斩后奏,以去给西班牙国王贺寿的名义,带着一家子溜了。
皇帝一问才知道,好家伙,西班牙国王前几天才刚过生日。
白予这混账是打算直接一年不回来了。
而白予人跑了,一切关于白予的事情也无法施行了,他堂堂天子,怎么能不生气。
“不识好歹的东西。”
皇帝忍不住骂道。
对白予,皇帝是又气又好笑。
气是因为,白予明明是一个成熟的,懂得利益权衡,斗争妥协的人,偏偏有时候又要任性妄为,上次把逆党首脑的妻女保下,还是他这个皇帝亲自下令让青卫把痕迹都给抹掉了,还把逆党之中准备利用这事来戴罪立功的人全灭了口。
这次又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跑国外去了。
能不气吗?气得他刚刚知道这件事,直接把才喝了一口的人参鸡汤都给扔了。
笑,是因为白予多数时候还是正常的,他足够强大,又是皇室的一份子,有他在,就足以压服一切反对的声音。
这边,刚刚发泄了一下的皇帝很快平复了心情,另一边,千里之外的会宁,一个男人正在一家旅店的前台办理住店的手续。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胡子拉碴,一身羊皮袄,一看就是从西北那边来的。
正登记着,一个彪型大汉走来,对这个西北汉子说道,“老哥,你也是投效白驸马的吧。”
西北汉子回头一笑,“大概算是吧。”
“你不知道公主和驸马已经不在会宁了吗?”
彪形大汉问道。
西北汉子依旧一脸笑容,“知道,不过这也没啥,我在这里先住两天,去找份工作,边工作边等,他总得回来不是。”
彪形大汉又问,“你不是有命图的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命图?”
西北汉子反问。
彪形大汉冷笑两声,“哈,跟你说吧,那些人也没多厉害,也就两枪撂倒的货色,一个个却自命不凡,知道白驸马一家不在会宁,可能要过很久才回来之后,大部分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些人。当然,也有少数真有实力的,不是寻常几个人拿枪就能对付得了的那种,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厉害人物。”
“确实,我不怎么厉害。”
西北汉子边挠头边说道。
突然,彪形大汉话锋一转,“对了,你会放羊吗?”
“会。”
西北汉子答道。
彪形大汉咧嘴一笑,“那正好,我是公主府的仆役,公主府上最近缺人放羊,你给我二十块,我带你去应聘,能不能选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谢谢。”
西北汉子道谢。
彪型大汉笑开了花,心想他又小赚了一笔,缺人放羊是真,不光缺放羊的,其他岗位也缺人。就算这西北汉子回答不会放羊,他也能找出一个适合他的岗位。
但彪形大汉并非是公主府的下人,他所知道的,也是从自己在公主府当差的二表哥那里听来的。
正是因为这事,而他正巧和这旅店老板认识,才有了这个赚点小钱的主意。
等收了钱,他也不会真带这傻子去应聘,毕竟那位公主殿下前不久才在府内搞了一次大清洗,现在可没人敢借着公主府的名头在外面捞钱。
不过,身为一个好人,他还是会告诉这傻子应聘地点,以免这傻子想不开到外面嚷嚷说被骗了。
就在彪型大汉满心以为又骗了一个的时候,西北汉子去直接拿着房间钥匙走了。
彪型大汉拽住西北汉子,“喂,等等,钱呢?”
没想到,这浓眉大眼,老实巴交的西北汉子突然变脸,“我看这几天,我也没见公主府的下人在其他地方如你一般,恐怕是这位公主殿下临走前已经交待了下人,不准他们借机捞钱。你确定你是公主府的仆役?你大概也是从什么亲戚那里听来的吧,不想连累你那亲戚的话,帮我把住宿费付了,我便当没见过你。”
“你……”
彪型大汉噎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被识破了,还反过来被讹了。
西北汉子看着他,“你就说给不给。”
最后,彪形大汉还是给了。
西北汉子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刚刚对你说谢谢是真的,算我欠你一份小人情,我叫许爱仁,倘若哪天你有麻烦,只要错不在你,你可以到公主府上来找我。”
彪形大汉愣了,他刚刚觉得这个人挺厉害的,一眼识破了他的骗局。
可一转眼,这家伙又一副自己肯定能进公主府,而且还会混得很好的样子,是不是傻?一个毫无名气的人也想进公主府?
许爱仁没有在理会这个蹩脚的骗子,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是白予没走,恐怕早已经兴奋得炸毛了。
因为许爱仁便是世祖分身之一,还是个主动送上门来的。
躺在床上,“爱”看着窗外的夜空,“白先生,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什么呢?”
大海上,白予正在和蒋纹鸢对赌。
蒋纹鸢裹着黑丝裤袜的双脚笔直的竖立,被白予抓着膝盖窝,她两只脚死死夹着白予的脑袋,脚背崩的笔直,死死用力,恨不得把白予的脑浆子给挤出来,用力过猛的蒋纹鸢,脚拇指把这双普通丝袜的加厚的足尖都给顶破了。
但是,白予依旧持续稳定的输出,终于……
“停。”
蒋纹鸢叫停。
“你输了,纹鸢。”
白予笑道。
他和蒋纹鸢打赌,他输出蒋纹鸢,蒋纹鸢夹他脑袋,谁先叫停谁输,输了的人当三天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