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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惹事生非的倒霉和尚
    傅铭指了指江枫说:“老板娘,这是我们西门大少爷!”



    刚才江枫说了她那么多不中听的话,换做别的女人一定会跳着高臭骂自己一顿,可是孙二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有气度,宰相的肚子!



    她不以为意,弯腰冲着江枫到个万福。



    “奴家孙二娘见过西门大少爷!从前在孟州城时,西门老掌柜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说话轻声漫语,优雅端庄温柔至极。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江枫拱了拱手,连声赔不是:“老板娘,都怪我这张破嘴不把门,刚才冒犯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孙二娘浅浅一笑。



    “西门少爷,谁说我孙二娘长得象母夜叉?”



    江枫皱着眉头想了想,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一个姓施的……!”



    “哦,这位姓施的大爷仙乡何处?年龄几何?”



    江枫没法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此时施耐庵还没诞生,他那本铁血大作《水浒传》更是没有着落。



    他只得随口说道:“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无名小卒而已!”



    “这位施爷真是不厚道!骂我丑倒也罢了,竟然还说我们家开黑店,卖人肉包子!”



    傅铭赶紧说:“老板娘休要计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定是同行妒忌你们店里的生意红火,所以才胡说八道,遥远传到我们阳谷去了。”“西门少爷休要听那些人乱嚼舌头,菜是新的,牛羊也是新宰的,方圆十几里的人都来买我们的包子,若是人肉做的,生意早就黄了!再说官府是也不会饶了我们。”



    江枫不由地面露愧色。



    孙二娘没再计较,领着江枫等人到了后院。



    院子里几个伙计正在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杀猪宰羊,几只新宰的羊,齐刷刷地挂在架子上。



    旁边有人将新宰的羊分割切好,径直端进了厨房。



    孙二娘冲着江枫莞尔一笑。



    “西门少爷都看见了吧?货真价实的羊肉!”



    看了自己确实被施耐庵给忽悠了。



    江枫很惭愧,连声道歉。



    “唉,轻信了街谈巷议的无稽之谈,实在是惭愧!”



    “不知者不怪,西门少爷不必往心里去。”



    孙二娘重新请他们进了屋,吩咐店小二重新摆好碗碟,再搬来一坛子酒。



    正在这时候,一个面貌英俊的年轻汉子走了过来。



    这个汉子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满脸的豪迈之前。



    他便是孙二娘的男人,人送绰号“菜园子”的张青。



    张青和傅铭很熟!



    一番客套,傅铭将江枫介绍给了张青。



    “张兄,这是我们西门少爷!”



    张青冲着江枫拱拱手。



    两口子陪着江枫等人继续喝酒。



    “西门少爷,初次见面,咱们干了这一碗!”



    江枫不喝酒,只得陪着笑脸推辞。



    孙二娘瞥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



    “西门少爷,看来你是真的相信了那位施爷的话,认定俺们两口子真在这酒里下了蒙汗药。”



    江枫赶紧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张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孙二娘浮皮潦草地将江枫说的话给他转述了一遍。



    张青听完以后哈哈大笑。



    “无风不起浪,只是没想到谣言竟然传到你们阳谷县去了!”



    张青的话一下子将众人的好奇心给点燃了。



    “唉,这都是当年发生在孟州城的事儿!这也怪不得西门大少爷,常言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您又未曾到过我们这里,一些谣言自然容易当真。”



    “为啥有这种传言?”



    “当年在孟州时,我一边在光明寺种菜,一边开了家饭馆,店里的生意由二娘照顾,我们店里包子好吃,饭菜可口,所以每天食客盈门,生意比这里都火爆,唉,没想到好日子都让一个该死的和尚给搅和了。”



    “啥样的和尚?”



    “一看便不是正经和尚!这个秃驴穿着僧衣,拿着禅杖,这倒也罢了,要命的是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妖艳的娘儿们。”



    跳出红尘俗世的和尚居然带着娘们儿堂皇地出入公共场所,这确实不正经!



    张青接着说:“出家人应该遵守佛门的清规戒律,戒酒戒肉的,和尚和那妇人到了我馆子里便嚷嚷着喝酒吃肉,我劝了他几句,他便开始在这里骂街,红口白牙地说我们这里是黑店,包子里的肉是人肉做的,还说他一个师弟到我们店里吃饭以后便找不动踪迹。”



    和尚这么一折腾,吃饭的客人都吓跑了。



    张青是个火爆脾气,二话不说,脱掉衣服,抡起拳头,打了这个和尚一顿,结果被告到县衙。



    和尚在公堂上喊冤,吵吵着张青必须赔他一千两银子,而且一口咬定饭店是杀人越货的黑店,他师弟就是被张青和孙二娘两口子给害了。



    江枫问道:“这事儿最后是如何了结的?”



    “唉,那个该死的和尚倒是容易打发,不过赔点银子,这事儿便过去了,可恶的是孟州城提刑所的贪官白千户,和尚可恶,姓白的比那些该死的和尚还难缠。”



    “娘子,后面的事情你来说吧。”



    “唉,那个贼千户长得方形脸,浓眉大眼,瞅着跟正人君子一样,这个混账不过是泼皮无赖,靠着与蔡京那个老贼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当上了千户。从前做混混时便想沾我的便宜,但是从来没有得手。这次落井下石,听说有人告我相公的状,二话不说便将我相公抓进了大牢,。这次我男人入了大狱,我又被传到公堂之上,他便想沾我的便宜,他鬼鬼祟祟地便叫住我,话里话外暗示我,只要陪他一晚,不但不用赔给和尚银子,还可以以诬告之名将和尚捉拿进监狱,再把我男人放出来。”



    孙二娘说得轻描淡写,给了这几个男人无限想象的空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一个妇道人家,张大哥又被关在大牢里,难道姓白的狗贼最后得逞了?”



    孙二娘微微一笑:“我孙二娘冰雪聪明,岂能让这样脑子笨得象猪一样的蠢货得逞!”



    “你得罪了他,关在狱中的张大哥岂不是遭殃?”



    “我自然不能让我男人吃苦,不仅不能让这头猪得逞,还得让他乖乖地将我男人放出来。”



    “最后成功了?”



    孙二娘轻蔑地笑笑说:“那是自然!如果我孙二娘连那头蠢猪都对付不了,如何在江湖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