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听到这里,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黑三郎,这个消息是真的假的?”
“晁大哥放心,消息绝对可靠!”
晁盖兴奋异常,他倒背着两手围着聚义厅转了一圈。
“哈哈,蔡京老贼可真是及时雨,两年前我带着几个兄弟刚劫了一次他的生辰纲,那笔银子刚花完,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又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哇。”
宋江腆着脸恭维道说:“哈哈,老贼蔡京可算得上大哥你的贵人哇!”晁盖捋着胡子笑了笑,然后说:“黑三郎,你带几个兄弟下山劫了这批货!如果干成了,我让你做山寨的二把手!”
山寨二把手,那可了不得!
当了二把手可以跟着晁盖一起吃吃喝喝,而且会有自己的房子,不用跟着一群抠脚大汉挤在一个屋子里。
宋江听完以后顿时心花怒放。
“大哥,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成!”
宋江屁颠屁颠离开了天王殿。
他叫来李俊、张顺还有穆家兄弟等人。
第二天准备出发时,晁盖又给他加了一个人:狗头军师吴用。
晁盖多了个心眼。
宋江这小子诡计多端,劫了这批货,万一私扣就麻烦了。
不能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最后还和我玩阴谋,如果这个口子撒开后果极其严重,必须有人监督才行!
宋江等人商量抢劫计划的细节不提,先来说说武松!
第二天便是押送生辰纲去京城的日子到了!
头天傍晚,胡铁嘴和武松便吩咐挑选出来的那十个官差乔装打扮成过路的商人,然后催促着他们将装入十几个木头箱子的生辰纲抬上两辆马车!
武松吆喝道:“兄弟们,今天晚上回去以后早点歇息,明天一早咱们起身赶路,谁也不能误事儿,不然老子我拳脚伺候!”
众人连声答应,然后回家了。
马车停在县衙里头!
武松觉着腹内饥饿难耐,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他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马车,确信万无一失以后,他离开县衙。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看门的两个衙役。
“你们俩的眼睛可要瞪圆了,万一出现差错,李大人一定会砍下你们的狗头!”
“武都头放心!绝不会有闪失!”
武松哼着小调出来县衙,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天色已晚。
他前脚刚迈出县衙的门,
很快便听见有人冲着他吆喝道:“武都头,明天便要赶路了,一起去吃酒,解解乏!”
武松抬起头来,看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铁嘴。
胡铁嘴身边还有一个人,正是应伯爵。
“老胡,明天便要赶路了,这时候喝酒会不会误事儿?”
胡铁嘴凑到他跟前说:“贵客请客,却之不恭哇,况且咱们只需小酌酒杯,误不了事儿!”
“谁请客?”
“西门大官人!”
武松听到这里,火气顿时便上来了。
江枫欺负过武大郎,而且当众羞辱过自己!武松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以前他总想找茬揍江枫一顿,但是现在不敢了。
如今江枫是吴千户家的乘龙快婿,吴千户背后的势力很大,他不敢得罪。不仅他不敢招惹江枫,李达天也不敢让他招惹江枫,杨戬的亲戚,我若是得罪了他,以后指望啥升官?
“呸,我武松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才不和西门庆这个无耻小人产生一丁点的瓜葛!”
应伯爵赶紧说:“武都头,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前都是误会,大官人既然诚心诚意请,武都头还是赏个脸吧。”
武松正在犹豫之际,胡铁嘴低声说:“武都头,强龙难压地头蛇,而且西门大官人现在有钱有势,咱们若想在阳谷混,此人实在是得罪不起哇!”
武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觉着胡铁嘴说得有理,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他们到了狮子楼!
江枫已经等候多时,他见了武松之后躬身施礼。
“武都头,以前咱们多有误会,今天开怀畅饮,一笑泯恩仇!”
一杯两杯三杯;武松还有些矜持!
四杯五杯六杯;武松的话便开始稠了起来!
七杯八杯九杯入了肚,武松便恨不得要和江枫磕头拜把子了。
武松越喝越过瘾,很快便开始酒酣耳热,说话打秃噜了。
“西门大官人,以前我初来乍到,听信了郓哥和王婆的鬼话,他俩一唱一和,愣是说你欺负我兄长勾引我阿嫂,都怪俺武松耳朵根子软,上了他们的当!我押送生辰纲回来以后定要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竟然敢破坏你我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可恶!”
江枫不以为意,笑笑说:“武都头客气,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区区小事实在不必计较!”
旁边的胡铁嘴慌忙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西门大官人果然了不起!”
江枫端起酒杯来。
“我有事儿相求哇!”
武松陪着胸脯说:“尽管吩咐!”
“正巧我打算给杨戬杨大人捎点补药,不知道二位方不方便?”
武松和胡铁嘴连声答应。
好酒好菜,几个人喝得不亦乐乎,再加上胡铁嘴和应伯爵插科打诨,酒桌上的气氛倒也热烈。
江枫揣着明白装糊涂。
“押运生辰纲事关重大,我听说梁山有山贼出没,武都头一定要注意风险。”
武松扬起脖子喝光了酒。
“我老虎都不怕,还怕山贼?哼哼,那些山贼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他们听说我武二郎的名一定会闻风丧胆。”
江枫笑了笑说:“哦,梁山贼人里面有个叫宋江的,这厮长得小矮个,三角眼,面黑如炭,诡计多端,你可留意这点。”
“我记住了,这厮如果落在我手里,我一定将他生擒活捉。”
江枫竖起大拇指说:“武都头,这次送了生辰纲,再活捉了山贼,功成名就,前途不可限量哇。”
“哈哈,还要仰仗西门大官人多多帮忙。”
“武都头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
觥筹交错,耳酣脸热,好不痛快
吃饱喝足,直到半夜时分,胡铁嘴回了家,武松歪歪斜斜地回到县衙。
回到县衙,他敲了半天门,看门的门人惺忪着眼睛给他开了门。
“原来是武都头回来了!”
武松骂道:“奶奶的,睡得跟死狗一样!可有外人来?”
“没……没有!”
武松影影绰绰看见两辆马车还停在原处,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查看了一番,马车上装着生辰纲的箱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丝毫没动。
他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屋里呼呼大睡。